凌若水放下手中的酒杯,扭着屁股走了過去,摟住了殷楠奇的脖子。
“楠奇,小心傷了自己的手,你的手可是很寶貴的呢!”凌若水撒着嬌,嬌滴滴的拿起殷楠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又用那張塗上深紅色的大嘴吻在他的手上,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個火紅的脣印。
這兩個jian夫yin婦真像啊!凡黛結婚的那天晚上,凌若水打了她一巴掌,殷楠奇不關心她就罷了,還擔心凌若水會手疼,現在殷楠奇甩了她一耳光,凌若水對他那隻打她的手又親又吻的,這對男女真是狼心狗肺!
“愣在這裡幹嘛?還不滾!”殷楠奇對她大聲吼着。
“求之不得!”凡黛華麗麗的轉了個身,往大門口邁開步子。想到自己頂着殷家少***頭銜,在這裡卻受盡凌辱,凡黛想到的只有一個字,走,離他們越遠越好!
“站住!誰讓你滾出家門了?給我滾到樓上去!沒事不許下來!”殷楠奇大聲的呵斥着她,像呵斥一隻小貓小狗一樣。
“殷楠奇,能生孩子的女兒多的是,爲什麼偏要找我?”如果說過分的羞辱能讓人發瘋,凡黛現在也已經到了發瘋的邊緣了。
“本少爺想讓那個女人爲我生孩子,她就得生!”殷楠奇不耐煩的朝她吼着,音量比之前高了幾倍。
除了殷楠奇和凌若水鄙夷的目光外,凡黛還感受到了周圍的傭人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管家趙姨好心過來拉着她說:“少nainai,您的房間在樓上,我帶您上去吧!”
“不用,我認得路!”凡黛自己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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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黛在樓上的房間,一呆就是好幾天,飯都是由趙姨送到房裡去的。
她不哭不鬧,房間裡一片安靜。
一天早上,殷楠奇突然很好奇,這個女人在房間裡都做了什麼?
擰開房間的門,只見朝陽從窗戶傾瀉進來,房間裡光線充足,只見凡黛背對着他靠在窗戶旁,嘴裡還哼哼些什麼,走近一看,原來她在專注的用手指彈“琴”,她彈着的“琴”是一張畫有琴鍵的硬紙片。
雖然她修長完美的手指下並不是真的鋼琴,但殷楠奇彷彿聽見美妙婉轉的鋼琴曲在演奏,她的動作,神態很像一個人,一個被他深藏在他心底裡的女人……
漸漸的他的視線裡,竟然把凡黛幻化成她,他們曾經是那麼登對的一對璧人,要不是因爲那場意外,他也不會放棄她,而選擇凌若水……
他只覺得在他面前的女子太美了,她彈奏的曲折很動人,不由得鼓起掌來……
鼓掌聲打斷了凡黛專注的練習,當她看向鼓掌的人時,那張寧靜的小臉,突然充滿了怒意!
一項被殷楠奇羞辱的凡黛猜不透他在這個時候鼓掌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羞辱拿着紙片當鋼琴嗎?
“你來做什麼?現在還沒到你造人的時候!”凡黛冷冷的說。醫生曾叮囑她小產後一個月纔可以同房。
這個聲音比他記憶中的聲音更動人好聽,他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虐待自己的身體?”他的表情淡淡的,“記住你現在的身體是屬於我的!”
“不勞殷大少爺費心,我會好好的!”凡黛的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我會好好的活着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