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寒冷,它努力的掙扎着,身體忽明忽暗,在黑暗之中分外顯眼。
它的過分活躍,很快引起了靈童的注意力,她扯了扯赫連川的袍子,又無聲的指了指寒冰玉盒。
後者則迅速的坐了起來,“青鸞到了。”
“青鸞?你是說這條蟲子的主人?那個陽彬國的巫女??”靈童跟着坐起來,眯起了眼,盯着蠱蟲看,“好哇,知道主子來了,所以就開始囂張了。”
跳下牀,光着腳湊上去,舉起盒子,一陣猛搖。
赫連川只是不想讓她拿針扎,可沒限制她用其他方法教訓這隻可惡的蟲子。
蠱蟲的身體迅速萎靡下去,紅光消失,它又縮回了一角,半死不活的樣子。
赫連川笑着搖頭,無奈道,“靈童,算了,隨它去吧。”
“嗯。”痛快的答應一聲,靈童做了個你等着瞧的手勢,她相信這隻蠱蟲可以看得懂。
念及舊情,赫連川可以一笑泯恩仇,她可做不到。
能欺負一下是一下,儘量不讓它好過就是了。
蠱蟲蟄伏了會,大概是感應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又忍不住翻了個身,寧可被靈童折磨,也要放出‘信號’與主人聯繫,隨着它身上的顏色越來越濃,越來越亮,它的身子膨脹了數倍,緊緊擠滿寒冰玉盒。
赫連川手腳麻利,將武器和暗器都收拾妥帖,“青鸞一定就在附近,不然紅蜂不會冒險如此,靈童,待會你乖乖的在房中呆着,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出來。”
她哪裡肯答應,總有種感覺,彷彿他這一走就不會回頭似的,靈童心裡面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