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袖子還不夠,裴錚丞又去解莫靜宜身上那件紅色大衣的扣子。
“你幹什麼。”莫靜宜死死抓着衣領,怒瞪裴錚丞:“吃錯藥了是不是,我不欠你了,休想再動我一根毫毛!”
裴錚丞冷着臉,眼鋒如冰刀刮過莫靜宜的臉:“手拿開。”
“我不拿……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莫靜宜挺直脊樑,不甘示弱的與裴錚丞爭鋒相對。
雖然她有求於他,但並不意味着他就可以無底線的踐踏她的尊嚴。
他的未婚妻就在外面,料想他也不會太過份。
莫靜宜雖然害怕,但也知道形勢對自己有利。
門外傳來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發出的“咔咔”聲,清脆刺耳。
莫靜宜大喜:“有人來了!”
她就不信裴錚丞這樣風口浪尖的人物可以不顧及臉面待在女廁被人當流……氓。
“哼!”
裴錚丞面不改色心不跳,提起莫靜宜就進了隔間,反手別上。
“莫小姐……”
冉靜舞走進洗手間,看到莫靜宜的柺杖放在洗手池旁,喊了一聲卻沒人應,納悶的自言自語:“柺杖在這裡人去哪裡了?”
隔間裡的莫靜宜整個人掛在裴錚丞的身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她不想冉靜舞看到她和裴錚丞糾纏不清。
那麼漂亮可愛的女人就應該用心呵護,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
直到冉靜舞離開,莫靜宜才壓低聲音心虛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裴錚丞箍在她腰間的手不但沒有收回,反而收得更緊。
他微眯着眼,危險氣息肆虐:“你說我想幹什麼?”
莫靜宜又氣又急,用力去掰他的手:“你未婚妻那麼漂亮可愛,你不要辜負她。”
“哼……”裴錚丞脣角一勾,映入莫靜宜眼底的笑容與他展現在冉靜舞面前的笑容完全不同。
冷得不能稱之爲笑,說是諷刺更貼切。
裴錚丞不顧莫靜宜的阻攔,強行解開了大衣的扣子。
她裡面還穿了件貼身的羊毛衫,也一併被他粗暴的掀了起來。
白皙的身體遍佈猙獰的傷痕,她身上也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聽到有人進洗手間,莫靜宜卻沒勇氣呼救。
只能瞪大眼睛,流着淚,任由裴錚丞胡作非爲。
他猛然捏住她尖尖的下顎:“哭什麼?”
“不要你管。”
莫靜宜倔強的別開臉,不與他對視。
眼淚依然不受控制的往下墜。
裴錚丞用指腹蹭去她臉上的淚珠,轉身打開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短短的幾分鐘,卻如一個世紀般漫長,莫靜宜虛脫無力,手撐着門才能站穩。
她慢慢向柺杖挪去,走得艱難。
洗手間外,莫靜宜遇到了一臉焦灼的冉靜舞。
看到她平安無事,冉靜舞才鬆了口氣:“莫小姐,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
“冉小姐,謝謝你請我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了。”莫靜宜說着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讓我老公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冉靜舞去叫裴錚丞,莫靜宜爲了儘快逃離沒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步伐邁得快了些,在門口與人撞到了一起。
“哎喲!”對方痛叫一聲,隨口就罵了出來:“走路沒長眼睛啊?”
莫靜宜沒擡頭,已聽出對方的聲音,滿心歉意:“承思,對不起……”
“是你啊……”賀承思這才擡頭,看清莫靜宜的臉嫌棄的撇嘴:“怎麼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還以爲是誰呢,瘸了就在家躺着啊,到處跑什麼。”
“我走了,再見!”
她也確實該回去躺着,出來丟什麼人,現什麼眼呢?
莫靜宜埋頭就走,賀承思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態度尖酸刻薄,根本沒當她是自己的嫂子:“喂,我說你什麼時候和我哥離婚,是不是要我把你偷漢子的事詔告天下你才肯放過我哥?”
“不用勞煩你,很快……”
莫靜宜話未說完就被賀承思發嗲的聲音打斷:“裴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