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回戰場

就着休息的時間,瑞林把眼下的情況向肖軍作了簡單的介紹。原來情況是這樣的:這裡是山西省的山南縣,北面距離太原有二百多裡,它的西面就是全國有名的祁、太、平三縣,這裡的土匪由於官府的縱容,多年來屢剿不止,由於西面的幾縣比較富裕,他們往往下山送上一封信,說要多少多少那些富商們就給了,他也不給官府搗亂,倒也相安無事。

可是土匪們在山上呆煩了就要下山騷擾老百姓,燒、殺、搶劫掠老百姓,鄉民們就告到官府,這纔派出他們來剿匪,一般的剿匪官員們來了,土匪往山上一躲,也就沒事了,可是這一股土匪卻是強悍,不光不躲,還打了一個伏擊,讓瑞林吃了一個大虧,瑞林向上沒法交待,這纔要和他們拼命。可是武器裝備不行,人員又沒能很好地訓練過,幾仗打下來還真沒有佔便宜。今天要不是你在這兒,說句不好聽的,說不定我們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聽瑞林的簡單介紹,肖軍心裡有了一點底,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以自己對軍事上的經驗,對付這些土匪問題不大,但自己終究不願殺人太多。想了一下就說我們今晚,乘他們不備,前去劫營,一定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

“劫營?好,這個辦法好,今晚我們就去劫營,也給他們來上一個冷不防,快肖兄弟給我說說,怎麼打?這回一定要給我出了這口惡氣。”

肖軍又問他們,對方的情況怎樣?那個瑞林嘿嘿一笑,咱也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反正是和他們耗上了,這個便宜得找回來。

即然對方的情況不清楚,那麼自己的情況應該知道吧,唉,也是不太明白,肖峻心說這叫打的什麼仗呀,什麼都不知道,那全憑運氣了吧,那還打個什麼勁呀,可是自己已經說出去了,怎麼着也的打個有把握之仗吧,於是他就和瑞林說道:“這個仗我想這樣打,咱們兵分三路,一路去抄他們的後路,進了山寨就放火,一起火,他們就亂了,然後側面安排一路,火起之後和裡面進攻,他們在亂中肯定不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只能是逃跑一條道了,從山下在安排一路人手,負責攻擊,這可以撿到便宜了。”

“好,就依你的,今晚的進攻你就給咱們來個總指揮,我在山下等他們。”

他讓瑞林給他先挑選一百人,讓他自己先和弟兄們說一下,然後才能去打仗,瑞林很痛快,馬上答應了,“來人,第七、第八百人隊,你們以後就專門聽從肖大人的指揮了,還有這個小順子,這個小猴崽子挺機靈的讓他跟你吧。”

肖軍把自己的那些兵招集到了一起,一看頭都大了,什麼人都有就是沒個像是兵的人,一看沒辦法,只好是禿子當和尚將就材料吧,他從中找了大約有五十人,說道:“你們就是我的兵了,以後大家就在一起了,我就說一點,大家要聽話,我說怎樣就怎樣,那麼我就保證可以打勝仗。”大家對他剛纔的表現很是服氣,一聽他說就都答應了。

到了晚上,安排好了弟兄們的休息以後,自己躺了下來,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的的情況:

在現代人的眼中肖軍是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上學時在天津市,後來下鄉到了河北平原上,當了一年知青,修了一年地球以後,參軍入伍當了兵,由於在當時,和那些沒怎麼上過學的農村兵一比,他就是秀才了。到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鄰居的時候,他已經成爲一名出色的偵察連長了。戰後因爲立功受獎成了一名團級的作戰參謀,主持了幾次不大不小的演習以後,趁着大裁軍的潮流回到地方,又當起了商人。

一箇中小型的廣告公司在北京市搞的也算是小有名氣,又搞了一部軍事題材的電視劇,後來又搞了一個餐飲店,利用他的軍事思想和商人的精明,搞的也算是風生水起了,過了58歲的生日以後,他提前退休,肖軍把個攤子交給孩子們管理。跑回老家當起了他的甩手“董事長”,因爲攤子太小了,這是他自己委任的。

可是人還是不老實就喜歡到處去跑一跑,現代人的一切,都不太感興趣。就是喜歡到處跑,快六十的人了,還身強體壯的像個小夥子,滿頭白髮,可精神頭卻是沒的比。實在沒事了就看看書,從小就喜歡看古代的書,小的時候和人講起古典來,好些大人都不行,一個算命先生說他是個文曲星,以後在文學上有些造詣,可是他自己覺得還是軍事上自己比較好一些。最起碼來說,軍隊生涯是伴隨了他的多半生的,同樣的也使自己有了一個好身體。

這不嗎,看了電視劇《喬家大院》以後就要到山西去看看。別人是坐車去,可他呢,卻連自行車也不要,非要走着去,說走就走就是當兵的脾氣,背上一個挎包,帶上手機、地圖、望遠鏡等,這不才三天就跑到了太行山上了。

到了一處山上,下起了雨,他心裡說:真是的這山裡的雨說來就來,連點預兆都沒有,來到了一棵樹下,他用望遠鏡向遠處看着,看附近有沒有人家、村落可以休息一下,那怕就是一個小草棚子也好啊。突然天空響起了雷聲,肖軍暗說不好,應該避開這個大樹的,怎麼連這個常識也給忘記了呢?他馬上就要換個地方,可是突然一個閃電,自己就感覺到身體一麻身體就向山崖下面摔去了,自己就感覺好像是飛起來一樣,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那些清軍給叫醒,這不才一天,自己就成了個六品的官了,這清朝的官也太好當了吧,肖軍心中暗笑道。

混一天算一天吧,反正是到了這個年代了,自己就好好地幹一次,爭取能參加甲午戰爭,能參加和八國聯軍的戰爭也不錯,反正自己是個當兵的命了,那一代自己打那個鄰居,沒過完戰爭癮,現在又當了兵了,還是繼續打仗吧。可就是沒事別老和自己的國人開戰,要和東洋鬼子、西洋鬼子打那纔好,老打內戰可就沒勁了。要是自己的官升的快,弄不好到時就得當個司令什麼的,指揮大軍和日本鬼子打和西洋鬼子的八國聯軍打那可就好多了,武器就是差點我也要把他們給收拾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到中國來橫行霸道。

肖軍休息了一下,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感覺渾身上下沒什麼不合適的,可就是一直到現在還在納悶兒,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自己是快六十的人了,怎麼打起仗來還是和年輕時一樣啊,也不覺得累,精神和體力全是自己的全盛時期,想到這兒不由得笑了這有什麼不好呢,無非就是比周圍的人經驗多一些而已。可是這個滿人和漢人的關係問題還要好好地考慮一下,他自己知道,清朝剛一進關時,順治皇帝因爲自己的族人跟自己打下了江山,爲了維持這個皇帝寶座,他給了自己的這些親朋好友以優厚的待遇。分封土地、官職,永遠也不用交稅,世襲罔替,所以一直到解放時,那些所謂“旗人”全是些什麼也不幹的手。

經過休息,就着如水月光,清軍向着土匪的山寨摸去,當然少不了要進行一番,戰場紀律之類的教育。按事先的安排,把參加行動的人員分了三部分:後山、正面和側翼,留了一條路,爲的是讓土匪們逃竄,留一條路是爲了不讓土匪們困獸猶鬥,擾亂軍心,讓他們無心戀戰,一鬨而散。瑞林也同意這個方法,他當然知道要是土匪拼起命來,自己的損失也小不了,保存實力這是每個清軍將領的常識,如果你的部隊打完了,那麼你的職務也就完了。可是肖峻不是這樣想的,他是不願意殺人太多而已。

後面的路最遠,肖軍自己領一路人,直插後山,另一個千總打側面,瑞林自己在正面。肖軍領着一隊清軍士兵經過一番行軍以後,來到了後山,悄悄地爬上山以後,來到了土匪的山寨前一看,見土匪們沒什麼防備,只有幾個崗哨,他看了一下星星,現在大約是早晨兩點鐘左右,他覺得是時候了,估計其它兩路人馬也應該早就到了指定的位置了,他和手下的幾個人說了一聲,讓他們看着自己的行動,聽指揮,不要亂動,他悄悄地摸上去,把幾個崗哨給放倒了,然後向後面一招手,清軍吶喊一聲,衝進山寨,放起火來,山上的土匪們住的全是草房子和帳蓬,見火就着了,清軍的士兵們只是用弓箭在放火就行了,側面一見火起來了,馬上也高喊着發起了進攻,土匪們全是烏合之衆,從睡夢中驚醒,馬上就亂了套了,他們捎作抵抗就按肖軍的設計,幾百人亂哄哄地開始向山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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