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這是個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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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在起點首發)

在地圖上一看,從河南的安陽應該往正南,可是在這裡卻向東南而去,直奔浚縣,拐了一個彎,有了一個明顯的大彎路,一個有歷史傳統的湯陰府卻被甩開了,那個湯陰的知府劉瑞祥不服氣,把狀告到了鐵道部,說是這個問題不解決,他就把頂子給扔了,要和肖峻這個改革派理論一下,由於他說的話太大了,巡撫王二林已經把他給軟禁起來了。

肖峻一到河南,就讓調查組的人開始了秘密地仔細調查,肖峻卻是到處在轉,好像並沒有什麼目的,其實他是在看河南的整個地工作,他從當地的吏治、政治、經濟、軍事各方面都在看,看一個人的工作要全面看,不能只看一時一事。

他先到了鐵路的建設工地,現在這個時代大清修建鐵路,和現代不一樣,就是和剛一建國時也不一樣,那就是大幫轟,全是靠人力,有的是人,由於當時人們的生活比較困難,工地的工資水平,足可以養活一家子人了,那些農民全是拉家帶口地來的,打土方就是一條人的長龍,人們的挑的、擡的、推的、拉的這條長龍從北京一直到了漢口,幾百萬人涌上了工地,這兒的人們人心齊,記得當年修海河就是這樣的壯觀景象,直隸、河南的大部分路基全是在平原上,一說上土方,各地的老百姓一起上,只用了一個月土方工程就成完了。

鎮壓土方全是民工們用木人,就是用一根木頭,兩面釘上把手,兩人可以舉起,然後砸下,一上就是幾百上千的木人,就連大地都在震顫;有的是用牲口拉着碌碡在壓土,還有就是十幾人拉住繩子,當中栓住一塊石頭,大家喊着號子,用力一抖,石頭飛起一丈多高,衆人再一齊用力向下拉,然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這樣雖說慢一些,可是人多了可就出了活了。

後面就是堆石頭,鋪枕木和鐵軌了,在這裡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啊,肖峻一看就被吸引住了,他馬上就和工人們一起幹了起來,他要先聽一下工人的反映,工人們一看來了個年輕的小夥子,幹活還很實在,就樂意和他一起說道,家長裡短的,很快就熟悉了,他們向他介紹了這個工地的情況,他們說,這個鐵路工程聽技術人員說,以後對經濟建設有很大的幫助,南北間的貨物可以很快的到達,不再像原來那樣從武漢到北京要走上半個月,到鐵路通了只要兩天就可以到了。像一些新鮮的水果,完全可以在兩地同時上市了。再要是打仗時運兵要比以前快了十天。看來人們對這個鐵路的修建還是沒什麼意見的,他就又問當地政府對他們的工作支持情況,他們也說道:政府還是很支持的,碰到什麼問題,政府很快就來解決了,沒碰上什麼大問題。主要是民工的勁頭很足,上面及時發給工錢,從來不拖欠,工程進度非常快,也沒有什麼阻力,出現問題一看這麼大的舉動,誰還能說什麼呀,這是富國強兵的好事,誰還能不支持呀。

在大街上轉,收集情報的最好的地方就是飯店了,肖峻進去以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和秋月慢慢地品着,一會兒人就多了起來,大家的談話焦點還是在當前的對日談判和經濟建設上,以及對鐵路的議論上,對鐵路的拐彎有些人是表示了極大的憤慨,認爲不應該這樣,即然上面已經定了的事情,必然有上面的意思,不能說改就改。這樣下去,上行下效,這樣一來以後還怎麼工作呀,這是經濟建設,要是打仗還不亂了套呀,肖峻心道:這不也一樣亂套嗎。

肖峻又到了湯陰,到了這兒以後,人們的議論就更多了,因爲這些人,大部分都身處其地的。有的說作的好,應該走浚縣,有的則說作的不對,湯陰是個大地方,爲什麼要舍大求小呢?肖峻就又到了一家小飯店坐下吃點東西,聽着人們的議論,這時就見有一個人站了起來對人們說道:“你們也別爭了,這裡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巡撫大人在這裡是吃了銀子的。”馬上就有人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那人開始賣關子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悠然自得地又夾了一口菜,這才說道:“我有一個親戚在巡撫衙門做事。”話到這兒他又不說了,可到了這兒,人們也就不再問了,因爲人們知道,話到了這兒,人家該說他自己就說了,不該說的,打死他他也不會說了。

肖峻就在那兒看着,也不說話,可是也有幾個不識相的人,還是在纏着他,讓他講,可是這個人他卻誰也不去理會,卻走到了肖峻的桌子前,“這位兄臺,我可否在此一坐呀?”

肖峻正想和他了解一下情況,就笑了笑說道:“請。”請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親自給他倒上了一杯茶。

那位先生一身青色舊袍子,肩膀上還打了一塊補丁,看來生活不是十分的好。看相貌這個人是個四方臉,一雙眼睛很是有精神,整個面相是個實在厚道的人,看年紀也就三十上下的歲數,可是臉上卻有着明顯的大病初癒的樣子,肖峻笑道:“兄臺有何指教?”

那人說道:“指教不敢當,請問先生可是……”他沒有說出來,卻用手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肖’字,然後看着肖峻。秋月的手已經向懷中的槍摸去了,肖峻當時心中很是奇怪,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不由問道:“何以見得?”

那人笑道:“這很容易看出來的,這個店裡大部分都是熟客人,只有您是生人,其二,這種小店不是您穿這種衣服的人來的地方,其三,這裡的人大都是務工或是務農的,還有一些小商人,可您的行動卻不是這些人的表情,大家都在議論,可您卻是一言不發,看的出來您是個高高在上的人,走路也是一副軍人的樣子,再有最主要的一條是:聽說您是出京前來河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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