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我的身邊,哪也不要去。新com”席致遠當時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源西墓園。
歡快的上午過去,顧以默也知道自己總是要面對。
席致遠握着顧以默的手,給予顧以默力量。
老舊的大鐵門緩緩打開,席致遠和顧以默兩個人就這樣走進去,原本繁華的源西墓園,此刻已經敗落,雜草叢生。當初,顧健安將王君茹和她的丈夫葬在這裡,到底是因爲什麼,顧以默已經不想去猜想了。
顧健安不可置否的愛着顧媽媽,愛着他們的家。
但是卻也背叛了這個家。
走到王君茹的墓前,那張灰白的相片已經被雨水侵蝕。顧以默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前,勾起嘴角,“王阿姨,以默又來看你了。”
十年,顧以默只來過兩次。
上一次,是跟顧如卿在醫院裡吵,然後到這裡來面對所有的過往。
這一次,是帶着席致遠一起,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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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致遠攬着顧以默的腰,“王阿姨,我是席致遠,以默的丈夫。”席致遠的聲音柔和起來,也是真的感謝王君茹救了顧以默。
如果當初王君茹一念之差,沒有讓顧以默離開,讓顧以默就這樣喪身在車禍當中,那麼席致遠一定會瘋。
王君茹不僅僅是救了顧以默,也是救了席致遠。
顧以默坐在邊沿,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還有墓碑上刻下的字。“王阿姨,您讓我好好照顧顧如卿,可這一次,我失約了。”
顧如卿失蹤了。
顧以默自己也身處在被顧如卿威脅的境地。
“我知道,您一定會怪我爲什麼要把顧如卿逼到這樣的境地。王阿姨,我不想的。”
顧如卿落到這樣的地步,顧以默知道自己有責任,也是自己一手推成的。
面對一座墳墓,顧以默說了很多。
她沒有哭訴顧如卿對她做的所有事。
更沒有坦坦蕩蕩的說自己沒有錯。
席致遠就這樣站在一邊,看着顧以默。
遠處,一個坐在輪椅上,穿着粉色的病服,臉上纏着紗布,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就在那裡。她的手裡拿着一朵百合花,清風吹過,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一個穿着玫紅色的裙子,猶如鮮紅的血一般的女人推着輪椅,淡淡的開口:“怎麼樣?看到他們,你甘心嗎?”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沒有說話。
勾起紅脣,推着輪椅的女人眼底泛着厭惡。
顧以默說了很多話,在席致遠的陪同下離開了墓園,而那個穿着玫紅色裙子的女人卻推着輪椅走到王君茹的墓前。
女人將墓碑前的花拿起來扔掉,扔在過路上,頓時散開一片花瓣。
輪椅上的女人,將手中的百合花彎身,丟在墓碑前。一雙眼眸在紗布的縫隙中露出來,有些兇狠,猶如一隻狼。
而推輪椅的女人看着墓碑,不屑的一笑。
“你應該記住你現在受到所有的仇恨。”她冷冷開口。
輪椅上的女人眯着眼,看着相片上的王君茹,第一次這麼恨!又愛又恨!
最後,輪椅上的女人緩緩擡眸,看着推輪椅的女人,眼底泛着挑釁。嘴微張,沒有說出話,卻讓推輪椅的女人抓着輪椅的手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