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致遠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沒有開口問顧思遠顧以默在哪裡,結果就聽到顧思遠淡淡的聲音從沙發傳來。
“老媽在臥室裡呆了一個下午,心情不好。”
顧思遠跟席致遠一樣,喜歡用最簡潔的話來闡述關鍵的內容。席致遠勾起嘴角,沒有說話,走進了主臥。
顧以默還一個人坐在陽臺的鞦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席致遠進來,顧以默也沒有察覺到,可見愣神得十分厲害。席致遠走上前,抓着鞦韆的麻繩,“以默?”
顧以默沒有迴應,眼睛看着前方卻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好像沒有焦距一樣。
眼眶紅紅的,在夜色中顯得不是很清楚。但席致遠還是清楚的看到了,打開陽臺的燈,席致遠拉過一張小凳子,坐下來,就坐在顧以默的身邊。“以默?”
席致遠擡手摸了摸顧以默的長髮。
顧以默回過神來,看到席致遠被嚇了一下。“致遠……你回來啦。”
“在想什麼?”
顧以默抿着脣,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席致遠,畢竟這個事情,只是顧以默的猜測。到底是真是假,顧以默也沒有驗證。
難道真的就憑着一條項鍊,就斷定言天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致遠……我心裡很亂。”
顧以默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席致遠心裡一頓一頓的,席致遠的聲音很柔,“怎麼了?”
“我好像,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了。”顧以默一雙大眼緊緊地盯着席致遠。
席致遠摸着顧以默長髮的手微微一頓,“以默,你知道了?”
“嗯,今天我去言天行的家裡,參觀的時候,看到了一條項鍊。”
席致遠抿着脣,站起身來,然後將顧以默抱起來,抱着顧以默回到臥室。
“一個下午都坐在外面,現在雖然天氣熱,但是晚上天氣還是有點冷的。我們進屋裡說。”
顧以默抱着席致遠的脖子,也沒有坐在牀上。席致遠只好坐在牀上,讓顧以默坐在自己的腿上。顧以默頭靠着席致遠的肩膀。“致遠,也許是我想錯了。”
怎麼可能呢?
那爲什麼言天行會跟顧媽媽分開?
又爲什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言天行來找……她。
有疑惑的地方,也有好像可以證實顧媽媽和言天行關係的地方。
顧以默心裡真的很亂,不知道要怎麼說給席致遠聽。席致遠心疼的撫着顧以默的背,“以默,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就去問他。”
顧以默抿着脣搖頭。
“不管是真是假,我也不想再去認了,致遠,我只是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我又要怎麼面對言天行。爲什麼,他能力這麼大,卻從來沒有找過我和媽媽。”
席致遠垂眸看着顧以默的頭頂。“以默,也許,他有苦衷呢?”
苦衷?
顧以默沒有在說話,只是閉着眼睛,靠在席致遠的懷裡。很快,顧以默也睡着了。想了一個下午,心裡就好像被千萬條麻繩纏繞着,顧以默早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