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社長,”葉念墨漫不經心道:“我記得你的女兒在普渡大學上學?”
鍾社長先是一愣,手指間的菸灰濺到手指,他急忙攤開,面色已經有沒之前的閒適,“是啊,沒錯沒錯。”
葉念墨抽出一支菸,卻只放在手中把玩,目光始終沒有落到對面男人身上,“小女孩愛玩很正常,不過如果經常和小混混玩那可就不好了。”
鍾社長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念墨站起,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如果鍾社長想知道那我可以再講得清楚一點,雜誌社社長千金普渡大學當緣交和三個男人同時上了牀,這個新聞我想不錯。”
“葉念墨!”重社長拍案而起,憤怒的看着他,心裡卻驚訝這個男人居然能夠調查得那麼清楚,就是因爲這件事他才急忙把自己女兒找回來不讓她這麼丟人現眼。
葉念墨挑眉,“鍾社長請坐。”
面對這個男人,鍾社長已經沒有之間的閒適,變得有些拘謹的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葉少,我女兒還小,這件事不要牽扯到她身上。”
“呵呵。”
葉念墨的冷笑讓他的心都跟着涼了半截,只能緊張的看着他。
收斂住笑容,葉念墨的神色更冷,“我警告過你們,可是你們還是這樣一意孤行,我建議你現在還是趕快回家想一想讓女兒去哪個國家躲一躲比較好,畢竟明天以後,她就能上頭條了。”
“你!”鍾社長氣得直捂住心臟,顫抖的站起來就想去打葉念墨。
葉念墨輕鬆躲開,低頭理了理手腕處的褶皺,面無表情道:“送客!”
鍾社長被扶着出門,葉博這才上前,“剛纔發來消息碼頭找到準備坐船逃跑的劉錢。”
碼頭正值漲潮,海浪湍急的拍打着石壁,呼嘯的風把人吹得搖搖欲墜。
劉錢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哀求,“我真的只是發了一張照片而已,要不你們打我一頓?”
葉念墨彎腰拿起他胸前的相機,讚歎道:“你在攝影行業很有天賦,挖掘的新聞每一次都能夠大賣。”
劉錢擦掉已經流到眼睛裡的汗水,戰戰兢兢的看着他,更加不敢回話。
葉念墨鬆手,相機重重的彈回去打在劉錢的胸膛上,他痛得彎腰發出一聲哀嚎,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走到他身邊,葉念墨踩住他的手,聲音在狂風中被吹得有些散,“你說我把你引以爲傲的吃飯工具廢掉怎麼樣?”
他加重腳上的力度,劉錢立刻像殺豬一樣嗥叫起來,“求求你不要這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葉少放過我,一張照片至於這樣嗎?”
這一句話完全惹怒了葉念墨,他鬆開腳,神色比天空的烏雲還要陰鬱幾分,連旁邊的保鏢都幫那個亂說話的男人捏了一把汗。
葉念墨拿過一張報紙,指着上面的版面冷冷道:“拍一個女孩洗澡,你認爲只是一張照片而已?”
“不是什麼都沒拍到嗎?”劉錢剛開口就被面前人恐怖的眼神給嚇住了,再也不敢說話。
葉念墨下巴微擡,眼神裡全是暴虐,他側頭擺手,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個按住劉錢,另一個拿出了一把刀子。
“把他的手筋給我挑斷。”他冷冷吩咐,轉身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恐怖的哀嚎聲。
從碼頭回來,車子直接開去了帝豪酒店,葉念墨在酒店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後才走出酒店。
剛坐進車裡手機忽然響動,他冷峻的臉上終於帶着一絲笑容,“我這就過去。”
葉家
丁依依看着攤在牀上的幾條衣服想着明天應該穿什麼衣服會比較好。
門被叩響,葉念墨手上拿着一個禮盒走了進來,將禮盒遞給她,“打開看看。”
不想讓他失望,丁依依還是打開了盒子,眼神立刻就被禮盒裡的裙子驚豔到。
金色的抹胸魚尾裙在燈光的照耀下美得不可方物,透明度極高的鑽石項鍊放在裸色高跟鞋旁邊。
“這很貴吧。”丁依依摸了摸布料問道。
葉念墨揚起嘴角,“試一試?”
她點頭,剛拿起衣服葉念墨主動出了房間,換上裙子,丁依依一手拉着胸部的布料,另一隻手卻怎麼都拉不上,她只好蹭着走到房間門口探出頭對閒閒靠着牆壁的男人喚道:“能不能幫個忙?”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向鏡子,鏡子後面的男人神情專注,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拉着拉鍊,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室內帶着隱晦的曖昧。
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背脊柔軟的肌膚,她立刻敏感的顫抖了一下,白嫩的肌膚上立刻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低沉的笑聲通過胸腔的震動傳到她身上,丁依依忍不住後退一步。
葉念墨拉起禮盒裡的鑽石項鍊跨了一步,和她面對面站着,她低着頭,任由他伸手把自己的頭髮輕柔的撥弄到一邊。
他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了些,冰涼的鑽石項鍊貼在裸露的肌膚,讓她火熱的呼吸稍稍降溫。
戴好項鍊,葉念墨沒有離開,而是微側着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他的黑色眼眸如浩瀚的與衆讓人看不明白,她沉淪了。
“依依,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聲音褪去了在商場上的凌厲,尾音微微上挑,帶着一絲挑逗的味道。
丁依依微微後仰,卻逃不開他認真的眼神,她幾乎就要點頭答應,卻猛然清醒。
他被她猛地推後一步,曖昧的氣息被打亂,感覺到他的胸腔傳遞而來的熱度,她急忙鬆手,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直到門被輕輕關上,她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那個失落離開的男人。
次日,丁依依一大早下了飛機前往莫斯科參加百花獎頒獎典禮,剛下飛機走出機場就有一輛勞斯萊斯等在一旁。
“依依小姐。”葉博爲她打開車門笑着說道。
車子疾駛到酒店,葉博送丁依依進入酒店,在前臺辦理登記入住的時候,丁依依看到了他錢包裡的相片。
送她到房間,葉博道:“我在樓下等您。”
“葉博,”丁依依叫住他,“如果找到喜歡的女生就忘掉秋白吧,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葉博腳步一頓,垂放在身側的時手緊握成拳頭,“我不願意忘記她。”
夜晚,記者圍堵在酒店大堂,一輛接着一輛的汽車在紅地毯前停下,只有一輛車子直接拐進來酒店的車庫。
葉博從後視鏡看了看望着窗外的丁依依,“這是少爺的意思。”
“不用和我解釋,沒關係的。”丁依依笑笑不再說話,剛下車從角落裡忽然跑出了兩名記者,“依依小姐,對於此次電影節能獲得萬衆矚目的最佳女配角獎項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關於上一則新聞以及報道您消息的雜誌社破產的消息,您有沒有想說的。”
丁依依還沒有開口說話,葉博就衝上啦將她拉到了身後護住她。
她跟在葉博身後艱難的朝大堂挪動,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又有幾名記者看到了丁依依追了上來。
“先走。”葉博攔着記者壓低聲音對她說道。
話音剛落,一輛車下來一個男人,男人戴着鴨舌帽子,拉着丁依依的手往酒店大堂裡跑。
“放開我!”丁依依掙扎,再看到來人的面孔後帶上了一絲驚喜,“是你!”
酒店大堂裡已經沒有急着,來得早的明星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丁依依跟着徐惟仁疾步走進酒店大堂,在這裡,沒有人會關注她的身份。
可是衆人的眼神還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原因在於那個向她走近的男人。
“恭喜。”安然遞給她一杯紅酒,“成名的煩惱就在於無時無刻有記者在你身邊提醒着你成名。”
丁依依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會不會有記者就愛監聽你上廁所。”
安然不答反問,“對了,你那則新聞處理得不錯。”
“什麼新聞?”丁依依疑惑極了,似乎今天那些記者也在說什麼新聞。
安然看她懵懂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人瞞着她,也不想點破,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微微側頭靠近丁依依壓低聲音道:“真的有發生過監控我上廁所事情的。”
徐惟仁在一旁頭疼的扶住腦袋,小聲提醒道:“注意身份。”
“誰說不是呢?”安然臉上帶着笑意,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酒,“等會再見,對了,你和葉初雲什麼時候結婚?”
丁依依眼神一暗,“他走了,沒有撐過去。”
安然大吃一驚,看着丁依依難過的樣子心裡卻騰昇出一股希望,和死人他競爭不了,那和活人總可以吧。
他沒再提起這件事,又塞了杯酒給丁依依,兩人小酌直到快要進場,他放下酒杯,“呆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