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一個長相英俊的小男孩脆生生的叫道,穿着小西裝,眉眼大大的,脣紅齒白,這要是穿上裙子,還真是美人一個。
“念墨,乖啊,聽話,今天媽媽要出去有事情。”一個看着只有二十歲的年輕女子耐心的哄着這個小男孩。
聽這女子的口氣,這個小男孩應該叫念墨。
“媽媽,你對我不好。”小男孩賭氣的轉過頭,不離這個女子。
女子搖搖頭,也是無可奈何。
這孩子,不知道像誰,竟然這麼愛玩。
年輕的女子拿起手中的筆繼續自己的創意,沒幾分鐘就忘記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她的親生兒子。
小男孩看媽媽不理他,一直撇着嘴巴,心裡委屈極力,他想哭,想着媽媽告訴他,作爲一個男人就應該要有擔當,還要學會照顧女士。
好吧好吧,我不哭,小男孩委屈的看着年輕的女子。
一個男士從不遠處走過來,看着一幕,笑了。
“念墨,來叔叔帶你去玩,媽媽今天有事。”
說話的男子正是徐浩生,他依舊那麼年輕,來到美國三年了,接到實驗室的電話他快速的趕過來,哪裡知道在這裡相遇,徐浩生一度以爲這是緣分。
只是念墨讓徐浩生每每聽見都非常難受,心裡扎着一根刺,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和三年前相比,她變了許多,變得讓他都快不認識她,讓人大跌眼鏡,不過唯一不變的是她的心吧,徐浩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不是還能愛上別人,但是葉子墨永遠會在她心裡。
兩個字念墨,這是最好的寫照。
“叔叔,你真好,要是我有爸爸,他也和叔叔一樣,那多好啊。”小男孩已經快三歲了,說話就像個小大人一樣,思想也過早的成熟,夏一涵看着這樣的念墨心裡不知道怎麼辦。
夏一涵看着眼前的孩子,她心臟微微抽痛着,即使非常淡,她還是感覺到了,對不起,孩子,媽媽也不想你沒有爸爸,只是爸爸不要你了。
徐浩生看着這樣的一涵,心裡非常痛,不知道說他移情別戀這快也好,說他其實不愛前女友,早被這個女子俘獲心也罷,這一生徐浩生再也無藥可救了。
“念墨,要不叔叔做你的爸爸吧,叔叔就可以帶着念墨到處去玩,好不好。”徐浩生帶着玩笑說出這句話。
其實他何嘗不是藉着這個機會來表露心跡,他明白自己喜歡夏一涵,這是鐵真真的事實,怎麼也改不了,徐浩生不想等了,已經三年了,即使在濃烈的感情,他相信也變淡了。
“叔叔,可是你是叔叔啊!”念墨雖然是小孩子,也知道爸爸和叔叔的不同。
徐浩生苦笑不得的看着孩子,誘惑着說道:“念墨啊,只要你叫爸爸,我就是你爸爸了,我還可以帶着你到處去玩。”
有時候小孩子果然經不住誘惑,徐浩生纔是唸了幾個好處,念墨就舉手投降,要徐浩生做他爸爸。
夏一涵現在化名吳欣,她想心早已經碎了,在看見葉子墨爲雲棠姐披上婚紗時就碎了,看着他和莫小濃一起廝混,只怕是滾牀單,夏一涵心臟只是裂了,在看見那耀眼的婚紗,一涵心臟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現在她都還能清楚的記得。
徐浩生一直固執的叫夏一涵小愛,也許他希望夏一涵還能愛,也許只是單純的記住兩人最美好的那段時光。
“小愛,你去吧,這孩子叫給我就可以,我一定能照顧好他的。”徐浩生笑着說道,他是真的想要照顧念墨,這個孩子所有的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名字,夏一涵說孩子叫念墨時,徐浩生就知道自己以後的路還很難。
夏一涵看着徐浩生,他的感情她再也無法回報,她很清楚,她再也不能愛上誰了。
“徐大哥,謝謝你!”夏一涵唯一可以說的是謝謝。
徐浩生抿着脣看着夏一涵,沒說話,他一直不想要的就是謝謝,兩個字把他們的距離拉的那麼遠,讓徐浩生永遠也觸摸不到夏一涵。
念墨站在徐浩生的面前給夏一涵揮手。
徐浩生笑了笑,當年要考公務員的女子出國後竟然放下這件事情,一次偶然的機會遇見善良的一涵幫助一箇中年夫婦,哪知道對夫婦以前的身份竟然是珠寶設計師,他們邀請一涵去他們那裡做客,那個中年女士設計幾款項鍊後讓一涵評價那款最好,一涵對每一款都做了一個真實的評價。
兩人一聽一涵的話,決定要收一涵做關門弟子,這麼好的苗子怎麼可能不要,一涵想着帶孩子也沒事可做,看兩人殷切的目光,一涵敗下陣來,答應兩人,後來知道兩人的身份地位時,一涵一度認爲自己運氣太好了。
徐浩生想告訴一涵,小愛,不是你運氣好,好人有好報,你那麼善良,遭遇卻這樣不幸,你早就應該得到這樣好的待遇。
夏一涵果然不負所望,短短一年時間就在珠寶設計這個行業聲名鵲起,名氣越來越大,現在她已經是業界的領頭人。
“念墨,給媽媽揮揮手。”徐浩生看着念念不捨的孩子,笑着說道,這孩子明明捨不得,還偏偏嘴硬的不說話,這像誰?似乎和葉子墨有些像。
徐浩生這三年也算知道葉子墨是誰了,也難怪夏一涵會對他死心塌地,葉子墨卻是是女子心中的白馬王子。
輪身份地位,徐浩生不怕和葉子墨比,他不比他差,徐浩生最怕的是比不過在那個女子心中的位置。
小愛,你心中可是有我一星半點的位置?
葉子墨,你既然選擇放棄,那就證明你退出了,我不會放手。
葉家別墅,似乎變化不大,似乎變化非常大。
看着鏡子裡面那張熟悉陌生的臉,張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留下來,葉子墨之所以會讓她留下來,恐怕多半是因爲這張臉吧!
她長得和夏一涵像,仔細一看她們不像太多了,她的眉毛比夏一涵的醋,她的嘴巴沒她的好看。
“張小姐,葉先生又喝醉了。”管家有些嘆氣的說道,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是滋味,三年了,她任怨任勞的在葉子墨身邊照顧着他,開始管家對她敵意破深,時間久了管家也看出來,這姑娘只是愛上不該愛的人。
“他還好吧?”張青有些不想去看葉子墨,這一次就讓她任性一次,每一次去照顧葉子墨,張青最怕他醉酒,那時候的葉子墨是最真實的,他心裡滿滿的都是夏一涵,心臟那麼小,只裝下一個人,心臟那麼大,裝下一個人後竟然沒留下一點縫隙。
“張小姐,你還是去看看葉先生吧,他這一次喝得太多了。”管家爲難的說道,他知道讓張青去是有點過分,葉子墨喜歡誰這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管家沒有其他辦法。
葉先生一直叫着夏一涵的名字,聲聲汽淚,字字滴血,他這個心臟都承受不了。
管家不明白,既然這麼喜歡,爲什麼當初那麼折磨着對方。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一涵那丫頭怎麼樣?她的孩子似乎還好。
張青站起來剛走到門邊,腳步又停下來。
“張小姐,我求求你了。”管家只能落下那張老臉哀求着。
看着管家的樣子,張青怎麼忍心讓喜歡的人受苦,怪只怪她遇上葉子墨,更是不顧後果的愛上他。
葉家別墅她已經是熟門熟路,不用找張青也知道葉子墨在那裡,那些都是夏一涵曾經留下痕跡的地方。
遠遠的,張青就看見葉子墨席地坐在大廳中,她心痛的走過去,摸着地下冰涼冰涼的,張青心裡像針扎一樣,葉子墨,就算愛她,你也不能糟踐自己啊!
“一涵,寶貝,你來了嗎?”葉子墨擡頭看見張青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腳下都是深腳淺一腳的,那裡站得穩。
“子墨,我是張青。”張青喃喃的說道,聲音無比淒涼,她想杜鵑啼血大概不過如此罷了。
只有在葉子墨醉了的時候,張青纔敢叫她的名字,是的,叫子墨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鍾於泉被帶走後,她選擇留在葉家,爲了自己贖罪,也想靠近愛的人近一點。
葉子墨對此什麼也沒說,繼續他遊戲花草的生活,時間越長,葉子墨越厭惡,一年的時間還不到,他就打發處理他的後宮,張青是留下來的唯一一人。
“一涵,你是一涵,是我的寶貝。”葉子墨眯着眼睛看着張青,臉上的微笑最真實。
“一涵,你真狠心,我恨你。”
張青擁抱着葉子墨,心裡也開始恨起只有一面之緣的夏一涵,她怎麼能那麼無情無情,沒心沒肺。
幾分鐘後張青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她有什麼資格去說夏一涵?
“子墨,我會一直照顧你。”
這是誓言,子墨,你一定要給我機會。
“滾,夏一涵,我恨你,我恨你。”葉子墨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張青一條,她呆呆的看着葉子墨,這是第幾次他如此反覆無常?
嘴裡說恨夏一涵,心裡早都想看見她,如果不是這樣,張青那裡有機會留下來?那裡有機會伺候葉子墨身旁,他身份地位那麼高,鍾於泉下臺後他的財力權力更加大,想要女兒,只要葉子墨登高一呼,定是百呼百應,洗乾淨在牀上等着他的女子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