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伯捏着一隻秒錶計算着時間,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十三秒鐘,五百米的距離。很不錯。”
說着,他打開車門,一把揪住柳風的衣領,輕鬆地將柳風提了上來,丟在了車後座上。
“再找找有沒有菜鳥了,若是沒有,我們就回營地了。”哈伯將秒錶隨意的丟在工具箱中,對着克里維斯說道。
克里維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用通訊器與訓練基地取得了聯繫,簡單的通訊後,便將島嶼導航調到了訓練基地的方向,然後駕駛着越野車開始回返,他老鼠般的眼睛微微放光,似乎在想什麼開心的事情,有些興奮的說道:“今天搜尋的差不多了,繼續下去也只是耽誤時間而已,我們還是在天黑前將這小子送回A區的訓練基地,然後將皮毛賣給材料商店,一起去圓桌酒吧找幾個火爆的妞談談人生與理想比較好,哈伯老兄,你認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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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可沒興趣將錢浪費在沒用的地方。”哈伯並不買賬的哼了一聲。
柳風老老實實的坐在車後座上,一言不發,大腦卻在快速的轉動着,將哈伯與克里維斯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哈伯與克里維斯兩人一路上都在用他們喜歡的方式閒聊着,彷彿柳風根本不存在一般。
將兩人說話中吹噓的水分過濾掉,柳風還是總結出了一些訊息。
旋風島的訓練基地分A區與B區兩個區域,A區相對於B區人數要多上許多,地位卻恰恰相反,反而要差上不少。這種差距當然不是來自於實力,而是來自於出身。A區的很多傢伙都是來自荒野,或者一下家族中不受待見之人被隨意丟在島上的,都只是進行了簡單的備註,是生是死不會有人重視,柳風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而B區則大都是颶風集團麾下一下大家族的旁支弟子,在這裡都有獨立的檔案,無論是地位,身份,金錢,背景都要相對好上不少。
返回訓練基地的路也不是完全太平的,期間遇上了兩頭獠牙爆熊攔路,被哈伯用反器材的步槍輕鬆掃翻。
坐在後座上的柳風看的目瞪口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這兩頭體重都有兩千公斤的龐然大物是實力高達九階,甚至接近十階的兇悍變異生物,防禦力雖然不及黑金獅,力量上卻比黑金獅還要強上一些,對於這種生物,縱然是穿甲彈的作用都可以忽略不計,爲何被兩槍就輕鬆的擺平了?這槍械中的子彈爲何有這麼大的威力!僅僅這製作子彈的工藝,就超越了荒野甚至紫荊花分公司太多太多。
旋風島的環境很是複雜,有的地方甚至還有着一些丘陵峭壁,儘管如此,克里維斯駕駛的速度依舊絲毫不見減緩,有好幾次,越野車幾乎要在半空中翻轉過來,在一些懸崖邊上,簡直是在用兩隻輪胎行走,柳風看的心驚肉跳。克里維斯與哈伯卻面不改色的繼續高談闊論着。
“夜圖塔少尉,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到了A區基地的中心廣場,哈伯一把將柳風拽了出來,語氣恭敬的對着一名面色蠟黃,長着一副殭屍臉的長官打扮的人說道。
這殭屍臉般的夜圖塔制服肩章上繡着一道紅色的颶風,像是真的一般,栩栩如生。這象徵着他少尉的軍銜。
颶風集團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軍銜制度。普通的士兵肩章爲一道白色的颶風,上等兵的肩章爲兩道白色颶風,像哈伯與克里維斯這種士官層次的傢伙肩章是三道白色颶風。而尉官的肩章則是紅色颶風,從少尉到上尉依次是一道到三道之間。校官的爲金色颶風,將軍的爲彩色颶風等等。當然除了肩章可以分辨一個人的實力與地位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區分方法,一些掌握實權的有背景的尉官有時候甚至比一些校官的地位還要高。而且很多時候,年齡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這夜圖塔顯然就是一名擁有實權的少尉,整個旋風島只不過擁有五名少尉而已,因而他的地位並不比那些在颶風集團各個階層與勢力範圍辛苦打拼多年的中尉低。
夜圖塔用鷹一般的目光審視了一下柳風,柳風十階的能力危機感應蠢蠢欲動,他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這名少尉給他極其危險的感覺,在這一瞬間,柳風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就是一隻被野狼盯住的羔羊,隨時都可以被對方輕鬆毀滅。
夜圖塔殭屍般的面容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小子有點意思,說不定會帶來一些驚喜。”
哈伯與克里維斯相視一眼,都露出一絲喜色,看這少尉的意思,只要帶來的這個小子不出什麼差錯,兩人的獎金就不會少。
“克里維斯,你去讓塞維亞少尉那裡,讓他將最近一個周新加入的菜鳥全部帶到這裡來,我有話要講。”夜圖塔吩咐道。
“可是塞維亞少尉……”克里維斯面現難色,那塞維亞也絕對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雖說這個月的訓練營是由塞維亞與夜圖塔共同主持的,不過在本週,塞維亞幾乎將所有蒐羅來的菜鳥都集中起來,意思很明顯,這期訓練新人的功勞要算在他的頭上。
其實這也是一種潛規則,鑑於颶風集團內部的規定,一個人完成兩個人的任務,除了獲取金錢獎勵外,還有一定軍勳點的獎勵。而軍勳點的多少則涉及到兌換物資,信息,以及各種級別裝備,秘籍,碎片的權限。軍勳點越高,兌換的權限越大,所以有時候,軍勳點的用處一點也不比軍銜與金錢差,甚至更爲重要。
所以塞維亞既然表明了態度,作爲同僚的夜圖塔理應賣一個人情,大不了下一週的訓練計劃由夜圖塔一個人執行,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克里維斯想不明白這夜圖塔今天是抽什麼風,竟然下達這樣的命令,而且偏偏瞄上了他去傳達,這豈不是故意給他小鞋穿嗎。可是他又沒有勇氣直接拒絕,不由得大感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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