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少的位面守護者都作出側耳傾聽狀,這的確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逍遙居士微微點頭,接過話來,淡淡道:“諸位有所不知,想要復活蚩尤魔神,未必一定要到達其屍身所在之處的,更不需要直接對神級封印出手,在此期間,我們只需要做三件事情即可。”
“哪三件事情?”衆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問道。
“感應,召喚,祭拜。”逍遙居士言簡意賅的說道。
此話一出,除了地獄之主,天堂之主等少數幾名已經知曉內幕的強者外,就算其餘的位面掌控者級別的人物,也都紛紛露出不解與疑惑的表情。
逍遙居士接着解釋道:“我們需要用特殊的秘法感應到那蚩尤魔神屍身所隱藏的宇宙,然後催動魔神咒語召喚,最後利用特殊的方式進行祭拜,大事可成。”
緊接着,他將這三個步驟仔細的與諸人分說了一遍。
而後,諸強者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便來到無垠的虛空,準備召喚魔神祭壇。
無數的晦澀難懂的符文,被數十尊位面掌控者級別的強者祭出,沒入虛空中一個特定的座標當中。
隨後,虛空中的那一片空間也是越來越亮,到後來,甚至是連規則都開始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數個時辰。
隨着一聲輕微的響動,虛空顫抖了一下,卻見在那發生規則變化的虛空方向,出現了一團黑氣。
這一團黑氣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醒目,到最後,形成了一個圓柱形,刻畫着古老的鍥形文字的祭壇,這個祭壇通體漆黑,上面有着各種仙界都沒有的神獸勾勒,極爲猙獰恐怖,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魔神祭壇,能否復活蚩尤魔神,就看它的效果了。
此時,數以前計的準帝開始出手,對那虛空中的魔神祭壇注入一道道法則,一道道能量,協助諸多位面掌控者穩固這祭壇,防止出現意外。
又過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這祭壇終於完全顯露出來,其高度足足有數百丈,黑色的死亡之氣蒸騰,準帝級的強者靠近千丈之內,立即會被魔化,走火入魔,極爲詭秘。
而此時,那以天堂之主,地獄之主,位面法則守護者,逍遙居士,女尊之主,鮮血之主等人爲首的位面掌控者級別的強者開始準備開啓復活魔神蚩尤的第一步動作。
諸多位面掌控者的感應。
可以說,任何修者,只要修爲達到仙帝級,都有一些神鬼莫測的手段,其中感應未知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向,而這數十尊掌控者級別的強者,就算是在仙帝級的人物中,也屬於極其頂尖的存在。
但儘管如此,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想要感應到蚩尤的五處屍身的存放之地,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必須齊心協力的聯手,纔有機會。
修煉到他們這種程度,可以說每一個人都代表着一種極致,代表着一種修煉的康莊大道,代表着真理,代表着不同的修煉方向,想要將如此多人的感悟凝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合力,利用天機推演之術,感應那蚩尤屍身的位置,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容易,自然不代表沒有辦法。
此時,逍遙居士祭出了他的法寶,逍遙鎖。
逍遙鎖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任何人萬年內的推演鎖住,然後融合爲一體,進行天機預測。
當然,這是極爲困難的事情,只有逍遙居士這種閒雲野鶴,偏偏又達到了某一領域極致的傢伙,纔可能在這種相對偏門的東西上有所成就。
在這一片虛空,綿延百萬裡,全部都是綠色,或者紫色的光芒,遠遠看去,這些光芒的形狀像是一個個巨大的雞蛋殼,將裡面的人包圍在內。
這是不同程度的時間加速陣法,仙帝級的時間加速陣法是極爲恐怖的,進行數十萬倍的時間加速,都是有可能的。
此時,這些位面級的掌控者們在加速陣法中,進行天機推演,然後將推演出來的心得全部注入逍遙鎖當中。
如此做的代價就是,每一尊高階位面掌控者級別的強者,都至少要損失上萬年的壽命,就算對於仙帝級的強者而言,上萬年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
當然,相對於其他人,逍遙居士付出的代價要更大,畢竟他是逍遙鎖的主人,爲了能夠將不同的天機推演全部融合,他足足損失了三萬年的壽元。
對於壽元已經不足十萬年的逍遙居士而言,這幾乎已經相當於他三分之一的壽命了,代價絕對算得上是巨大。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穫,雖然每一尊帝級人物,演化出來的道都不盡相同,無法竊取,但卻可以相互印證,從而產生新的感悟,逍遙鎖中一下子多瞭如此多的帝道感悟與推演,對於逍遙居士而言,也是大有好處,從這個層面上講,他也不算虧。
其餘的強者自然也是知曉這種情形的,他們之所以如此放心逍遙居士,原因有三:首先逍遙居士實力雖強,卻野心不大,爲一介散人,其次眼前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逍遙等人提出的這個辦法是唯一可行的,最後他們心中也清楚,逍遙居士操控逍遙鎖,化解天機,需要付出極其龐大的壽元代價,若是沒有些好處,對方也是不會去做。
整整十五天後,逍遙居士的臉色突然變得潮紅起來,他悶哼一聲,向外噴出一口鮮血,但手中卻絲毫沒有停下來,極其迅速的一指,狠狠地點向那逍遙鎖。
逍遙鎖的鎖孔第一次出現了,從鎖孔中先後噴射出五道黑色光芒,射入茫茫虛空,消失不見,而此時,那逍遙居士則像是睡着了一般,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性情比較急躁的鮮血之主正要開口詢問,卻見一旁天堂之主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諸人噤聲,莫要打擾了逍遙居士的感應。
一向剛愎自用的鮮血之主雖然看到天堂之主的手勢,心中有些微不爽,但卻終究不敢造次,唯恐壞了大事,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