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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蜜不停地招着手,脣角揚高,露出迷人的笑容——只差沒撩起裙襬露|大|腿了,電視裡面不都是這樣嗎?
車漸漸近了,稍減了一下速,突然就轟大了馬達聲,猛地衝了過來。
“小心。”
黎逸川幾個箭步衝過來,用力抓住了冉蜜的手腕,往後一拽,把她摟進了懷裡。
車子掠起的大風,嘣起的亂飛的碎石,打在黎逸川的背上,擦過他的手臂,飛向遠方,還有幾顆彈在了他們的車上,旁邊的大樹上,和楓葉一起,跌進路邊的小溝中膈。
冉蜜的心撲嗵亂跳着,等車走遠了,才從他懷裡探出頭去看,驚魂未定,滿眼驚愕。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哪?”她憤怒地盯着遠去的車,恨恨地低罵。
黎逸川緊盯着遠去的車,只見那車停下了,又慢慢地退回來,車窗放下,露出許傑安陰狠的臉,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兩個人說脂:
“唷,我還以爲認錯了人,原來真是黎總和冉大小姐,怎麼會在這裡站着啊?怎麼,車壞了?這是急着去保護自己的錢嗎,黎總錢多,損失這麼一點又怕什麼,還有,給冉大小姐換輛好車嘛,這麼有錢,何必這麼小氣,車壞了就別要了唄,哈哈哈哈……走了……”
他陰陽怪氣地說完了,也不管黎逸川和冉蜜的反應,油門一踩,駕着這改裝後的跑車,轟轟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音之後,像惡狼一樣往前疾行而去。
“今天出什麼事了,我們現在去哪裡?”冉蜜猶豫一下,轉頭問黎逸川。
“沒事。”黎逸川掃她一眼,淡淡地說。
冉蜜看到他的臉被小石子劃過了一道紅痕,頓時覺得心痛了,伸出手指在他的臉上輕撫着,小聲問:“要不然打電|話讓人來修吧。”
“這點小事,不需要叫人。”
黎逸川說着,又伸出了手,攔向了開來的車。
大風起了,冉蜜穿着單薄的開衫,打了個冷戰。他看了她一眼,低聲叮囑,“把我的衣穿上。”
冉蜜把他的西裝披在身上,雙手揪着衣領,看着他站在前面攔車。
又有一輛銀色的大衆開過來了,司機是個中年大姐,把頭探出來,小心翼翼地問了幾句,然後熱心地借出了工具。
黎逸川利落地卸下車輪,把備胎換上去。
他高挽着袖子,單腿跪在地上,陽光從楓樹的枝葉裡透過去,落在他的側臉上,每一道光,都爲他抹上了淡金的顏色,讓他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冉蜜站在一邊看着,心臟漸被柔軟軟的海洋填滿,有一葉小舟,載着她鼓足了勇氣的愛情,在這蔚藍的海洋裡遠航。這小舟的主人叫黎逸川,這彩色的船帆叫作希望,那彼岸叫作倖福。
汗水從他的額上往下滑,他擡手,用手腕在眼上抹了一把。冉蜜見了,趕緊從包裡掏紙巾,可掏了好幾下都沒拿出來,索性把開衫的長袖放下來,手指抓緊了,探到他的臉上去給他擦汗。
黎逸川怔了一下,轉過臉來看向她。
冉蜜臉紅了紅,抿脣一笑,溫柔地給他擦過了額頭,眼睛,臉頰,嘴巴。
“那個,能不能快點,我還有事。”
那位借工具的大姐從車裡下來,弱弱地在後面催促二人。
黎逸川雙瞳裡柔光亮了亮,低下頭去,快速把螺絲釘裝好,把工具還給了大姐。冉蜜在一邊連聲道謝。
“黎逸川,你真全能。”看着大姐開車走了,冉蜜笑笑,歪着頭看他,脆生生地說:“會賺錢,會打架,會做飯,會換輪胎,還會罵人……你五項全能!”
“我還六項呢,還會整你,走了!”他掃她一眼,扣上了安全帶,轉頭看她。
冉蜜在路邊撿了枚幾小石子,幾片楓葉,也上了車。
“你撿這個幹什麼?”他疑惑地看着她,一路上盯着楓葉還不夠,還撿了幾片回來。
“好玩。”冉蜜笑笑,在車上找了個小紙袋,小心地放進去,好像撿的不是石頭,而是藏拙的玉。
黎逸川搖搖頭,在他心裡,這小妻子心裡充滿了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石頭可能也會當成穿越空間的時光機……
黎先生其實真的不懂女人心,女人就算到了七十歲、八十歲,也會渴望浪漫。有時候愛人的貼心小浪漫,真能讓女人感覺到幸福滿足,就算這一輩子都粗茶淡飯過來了,就算手爲他粗糙、容顏爲他蒼老了,也覺得快樂。
就像冉蜜,黎逸川讓她披上他的外套,爲她炸個春捲,她就開心極了。
車慢慢駛進了楓樹灣。
楓樹林愈加壯觀,漫山遍野全是。
冉蜜每年這個季節都來,今年陪她來的人換了,她的笑容淺了淺,收回了視線,摸出手機玩遊戲。
車轉上了小路,楓樹的枝葉探出來,遮天蔽日,落葉飛舞,滿目豔紅。冉蜜的遊戲聲漸大,消除的聲音一聲碰過一聲。
“有這麼好玩嗎?”
黎逸川好奇了,她每天都這樣玩上好大一會兒,手指靈活地在屏幕上滑來跑去,全神貫注的,就世界上的一切都摒棄在她的天地之外了。
“好玩。”
冉蜜輕聲說着,頭也不擡。正玩得投入時,他的車突然一個急剎,害她往前一栽。擡眼看,只見前面正有車拐過來,直直地迎向他們的車。
“怎麼能這樣!”
冉蜜看清那輛車,正是許傑安的!不過開車的人不是他,而是許傑安身邊的狗|腿。
車摁了會兒喇叭,好像迫着黎逸川的車退回去,還氣勢洶洶地從窗口探出頭來,大聲嚷:“退開點,沒看着我們要下山嗎?”
“什麼人才有什麼樣的手下,這素質真爛。”冉蜜惱了,放下車窗就衝着對面喊:“這是上山的道,你識不識字,會不會看指示牌?下山道在東邊!”
“哪有牌?我沒看到,你們退回去。”那車發動了,直接往他們的車前逼近。
黎逸川的眼神黯了黯,沉默地發動了車,果然是往後退去。
“對,我們不和他們計較!許傑安就是個瘋子,跟着他幹活的也是瘋子。”冉蜜在一邊小聲嘟囔。
對方的車一見他們退讓,立刻就趾高氣揚地逼了過來,那馬達轟鳴聲,震得人耳朵都難受。黎逸川突然沉聲說:“坐穩,抓緊。”
冉蜜看了他一眼,見他雙手緊握方向盤,趕緊就用力抓住了車門上的扶手。黎逸川退到了拐彎處,突然一踩油門,加速往前衝去。
這一衝,把對面的人給弄懵了,趕緊就打方向盤,摁喇叭,狂嚷。黎逸川不管,繼續往前逼近,眼看就要碰上了,那人趕緊用力打了方向盤,車輪一偏,在山坡邊懸了空。黎逸川輕一打方向盤,在他們的車上一碰,直接把他們撞下了山坡。
山坡不陡,但是夠長,夠這車往下滾的。
“不會出事吧……”
冉蜜往後看着,擔憂地問。
“自找的。”
黎逸川冷笑,這是上山道,你偏要往下開,還是在拐彎之處出事,只能怪他自己不注意上山的車,能怪誰?
嚎叫聲一直在山灣裡迴響,黎逸川鎮定自若地打開了音樂,車裡頓時響起了莎拉布萊曼的歌“Lovesongsfeast”,空靈迷人的聲音替代了外面的慘叫聲,在冉蜜的耳朵裡飛舞。
車輪碾過了楓葉,一直駛向楓樹灣最迷人的溫泉酒店。
是許傑安約他來此處的,他哪有不來之理?
這裡是許傑安父親的產業,也是他和許傑安的賭注,他們將在這裡一決勝負。他從來不喜歡拖延戰鬥,一天就要把對方壓到深淵,想反彈也使不出力氣。
“黎逸川……今天……到底是什麼事?”冉蜜又忍不住問他。
“沒什麼,打個小賭,贏點小禮物。”
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着,把車停穩,下了車,繞到她的那邊,替她拉開了門。
冉蜜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下了車,環顧四周。
楓林酒店的客源一向很好,環境幽靜,溫泉水質極好。當年許傑安的父親拿下此處時,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擊敗了無數對手才獲得這裡的開發權。
許父比許傑安霸氣,許傑安比不上他老子,可惜許父人年紀大了,也開始昏庸貪婪,沉迷酒色。自古如此,創業容易守業難。
許家富貴了幾十年,蛀蟲拱了幾十年,這大堤早就搖搖欲墜,只等着某天伸來一隻強有力的手,一掌拍下,把河堤拍碎,沖垮這幾十年的積累。
許傑安就站在酒店門口和人寒喧,神態倨傲張狂,聽到又有車靠近,便扭頭看過來,雙眼裡的忿怨之光,冷冷地射向黎逸川和冉蜜。
“進去。”
黎逸川不理他,拉着冉蜜的手徑直走向酒店。
酒店大堂裡也三三兩兩地站着K市裡的有錢人,見到二人進來,有眼熟的便過來打招呼,詢問他們的婚禮時間。
“快了。”黎逸川淡然地笑着。
“一定要通知我們呀。”衆人打着哈哈,和他握手,又看冉蜜,滿眼的複雜。
“一定。”黎逸川還是淡淡的笑,和冉蜜一起穿過人羣,從前臺拿了房卡,直接上樓。
離股市收盤還有一段時間,先休息一會兒,再來享受勝利。
“黎逸川你是做保密工作嗎,你都不告訴我,我們的婚禮怎麼辦的嗎?”
冉蜜被這陣仗弄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今天什麼事,爲什麼大家又聚在一起?大家爲什麼這樣閒?爲什麼不在家裡守着自己的錢錢呢?
“對啊,保密,到了那天把你賣掉。”
他低笑着,擡手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地捏了捏。
冉蜜無奈,只能信他。
可只有三天就是婚禮了,黎逸川不肯透露過半分關於婚禮的事,甚至沒有管過她有沒有接洽過化妝、請柬、還有婚禮場地……
冉蜜感覺就像活在真空中,可是這感覺也很神秘、很刺激、很期待,讓她不得不分分秒秒去猜,他爲她準備了什麼樣的婚禮?
是海上嗎?是海邊的別墅裡嗎?還是頤美中心的房間,只有他和她?是鋪滿了玫瑰嗎?還是懸滿了彩色的汽球?
其實冉蜜很想親手來佈置新房,可是黎先生很忙,好像沒有空來作這做事。他有龐大,並且值得依賴的團隊來爲他打造他的婚禮,他只需要吩咐下去,便能得到他所要的。
他站在冉蜜身邊,面對電梯銀亮的大門,微擡着下巴,雙瞳深遂明亮,神態驕傲沉着。他的自信,他的狂|野,他的沉着,他的成熟,他的鎮定,都讓冉蜜迷戀——冉蜜發現對他的迷戀已經與日懼增,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這愛情一滋長,若養份充足,便是一日千年的速度。
冉蜜墜進了深愛裡!
“嗯,這樣被你看着,還真不錯。”他突然低笑了起來。
冉蜜臉一紅,擡眼一看,這電梯的門就像鏡子,映出她傻傻迷戀的模樣。、
她趕緊捂上了臉,小聲笑起來,“臭美,我是看你臉上被石子砸到的地方呢,別讓人家以爲我打你了。”
“啊,那別再讓我抓到你的爪子。”
他笑得更爽朗了,伸手一攬,抱住了她的肩,看向緩緩打開的電梯門。
冉蜜擡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做九陰白骨爪狀——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冉蜜坐在房間的電腦前面看電視劇,黎逸川在旁邊講電|話。
股市上現在正沸騰激烈,兩隻翻雲覆雨的手正在股市的大幕之後無形廝殺。
昨晚起,就有謠言放出來,說黎逸川犯下詐|騙罪,正被限制行動,隨時會被抓起來。黎逸川的集團下的地產公司和稀有材料公司的股票,開盤時一度受到影響,股價一直在跌,一度跌破10塊大關。
秦方和王藍彥隨即在官網上放上了黎逸川重建福利院的視頻,新市長親自去視察,日期就在昨天。隨後,黎逸川又宣佈收購許傑安的公司,其後獲得美國一大財團的鼎立支持,要加入某國際商貿組|織。上午十一點,許傑安公司又有幾批海外貿易的貨被海關扣下,消息立刻就傳了出來。到了下午兩點多,許傑安公司的股價已從12塊七跌到了每股8塊3,縮水近一半,這時候股票還在繼續狂拋。
明明這麼大的事,他像啥也沒發生一樣,一樣出去和美人吃飯,一樣面對冉蜜。冉蜜佩服他,若是她,帳上的錢就這樣溜走,一定緊張不會呼吸了!她悄悄打開了股票軟件,去看他公司的股票。
這種商戰,很多都是踩着法律的邊沿進行的,灰霧漫延,小心一點,巧秒一點,大膽一點,就安然渡過,稍有差池,便是踩進深淵,傾家蕩產。
這時候,冉蜜比黎逸川緊張!
她緊緊地抓着水杯,耳機放着的電視的聲音完全聽不進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電腦上的紅綠線的變化。
“有什麼好看的。”
他慢步過來,手掌覆住她握着鼠標的手,關掉了網頁。雙手插|到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來。
“你不害怕嗎?這麼多錢啊!”
冉蜜的聲音乾巴巴的,想喝水,卻把水杯遞到他的脣邊。
“呵……”
黎逸川雙瞳縮了縮,笑了起來。
笑得冉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窘迫地放下了水杯,小聲說:“你笑什麼……我不想你沒錢,我不想過苦日子,行不行?”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害怕我輸?”他輕撫着她的臉,小聲問她。
“嗯。”她點頭,緊抱住他的腰,輕聲說:“你這麼辛苦,這麼努力纔得到今天的一切,我不想你輸,我希望你一輩子都順利,一帆風順,事事如意,財源廣進,萬事順心。”
“你這是給我拜年?我可不給大人壓歲錢。”
他笑得大聲了,額頭抵下來,在她的額上輕觸着。
冉蜜也笑了,聽聽吧,她到底在說些啥呢!他如此自信,一定不會輸的!
“走,我們泡會兒溫泉去,這裡的溫泉比我們上回去的那家酒店強多了,這山泉水礦物含量高,把你的脆骨頭好好泡硬一點。”
他一指門外,笑吟吟地說。
外面有彩色的玻璃長廊,兩邊種滿了怒放的紅玫瑰,踩着這玫瑰花走過去,五個五六平方大小的溫泉池依次排開,熱汽在玫瑰和蔥鬱的植物中氤氳縈繞,如入愛麗絲的仙境迷宮。
“沒泳衣。”冉蜜站在池邊,掐了朵玫瑰花在手裡把玩。
“有什麼好穿的,全是新換的水,我還懶得脫你的衣呢。”他懶洋洋地一句,還真去脫衣褪褲了。
冉蜜撲哧一聲笑,拿着花往他的胸前打,“讓你不正經!我要穿泳衣。”
“讓服務員送一套上來。”他脫了襯衣,開始抽皮帶。
冉蜜又用花打他,“討厭,你去打電|話,你是買單的人。”
“我要選,我可選遮不住你那兩團肉的。”他瞟她一眼,視線往下低。
兩個人正鬧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許傑安上樓來了,此刻就在他的門外。
“黎總,開門吧,談一談。”
那邊的聲音顯然有些氣急敗壞。
“沒什麼好談的,這裡風景太好,我要欣賞欣賞。”
黎逸川淡漠地說完,準備掛斷來電。
許傑安的聲音陡然大了,就算站在這裡,也能隱隱聽到他在門外的咆哮聲。
“喂,黎逸川,如果你不停下你無|恥齷|齪的收購,我可不客氣了,我手裡有你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自己齷|齪還說別人!”
冉蜜語結,還真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呢。
黎逸川直接掛斷,絲毫不給對方機會。
門鈴和狂怒的拍門聲不停地響着,一聲又一聲,震得這玻璃長廊都嗡響了起來。
“他會不會找服務生開門呀?”
冉蜜扭頭看着門的方向,黎逸川已經穿回了襯衣,正扣袖釦時,門果然被打開了,許傑安帶着人衝了過來。
“黎總,我勸你平靜一點,我們好好談談,否則這個放出來可就不好了!”
許傑安高舉着手裡的平板電腦,大聲咆哮。
“請啊,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握着我什麼證據,讓你狗膽包了天,來和我作對。”
黎逸川冷笑着,雙臂一抱,好整以暇要看好戲的神情。
許傑安暴跳如雷,轉頭看向冉蜜,怪笑着說:
“冉小姐,好好欣賞一下。”
他說完,黎逸川的臉色就微變了一下,眼神銳利地盯着許傑安。
許傑安看着他這神情,心情大爽,立刻就按下了播放鍵,陰冷的眼神帶着報復的快|感,看向了黎逸川。
【哇,今天票票飛漲,謝謝大家的熱情真情激情……這個月的最後兩天啦,有票票的不要忘了贈給莫大王哇,浪費不可愛,拿出來才偉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