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嫌棄?”洛雲摹地笑了起來,“如果你能大駕光臨寒舍,我都不知道有多開心!”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君墨言笑了起來,眼神有有對洛雲的欣賞,這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女人,兩人耍起太極,他都套取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媽,想不到你精通茶道,改天我也要拜師學藝,學好一門技藝,改天我真的淪落在一無所有的地步,我也可以靠它來養活自己。”洛漓感覺母親和君墨言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所以她偏頭說了一句。
“有我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我只會讓你每天過上穿金戴銀的富貴生活。”君墨言咬牙切齒地道,這個白眼狼的女人,整天都想着離開,如果不是想着她今天的擔驚受怕,他早就拖她回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但是女人不可能一輩子只靠男人,她們也能能力爲自己創造美好的生活,新時代的女性,就應該靠自己的雙手創造美好的生活。”洛雲滿臉笑容,同時把一杯茶遞到了君墨言的面前,閃亮的眼睛滑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這個世界都是靠強者撐起來的,我不否認有些女人也有手腕和野心,但是她們要回歸到家庭裡面,相夫教子,男人有能力養活她們,她們其實可以活在男人的庇護之下,當一個無憂無慮的豪門貴婦。”君墨言也定定地看着洛雲,意有所指。
“但有一天,男人迷戀外面的野花,拋棄養尊處優的豪門貴婦,那應當如何?”洛雲的聲音慢慢變冷起來,眼神好像沒有焦距地透過君墨言看着其他人,實質好像又沒有。
“那就要怪她當初選擇男人的目光了。”君墨言心裡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了,隨即,他話音一轉,“不過,我這輩子都不會這樣對待洛漓,我們兩人只有在一起纔會天下太平。否則不然,我就亂了這天下。”
洛雲聽到君墨言說得鏗鏘有力的話,她有些閃神,想起以前那些回憶,頓時一股壓抑的哀愁籠罩在她的身上,讓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得低落起來。
“媽,你怎麼啦?”洛漓看到母親那一瞬間的變化,她擔心地問。
“沒事!”洛雲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柔柔地看着女兒,這是她血脈的延續,繼承了她的好相貌,希望女兒以後的道路上平坦一點。
洛漓還是擔心地看着母親,現在她分明就是不想多說,有君墨言在場,她也不好再深入追問。
“洛阿姨,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如果不是想探洛雲的底子,他也不會顯得那麼熱情。
“是啊,媽,我是你的女兒,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說出來讓我知道,不要一個人承擔,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我本來就放心不下,你再有隱瞞我的事情,我都不知如何是好?”洛漓眼眶微紅地看着洛雲,希望她能主動告訴她這個女兒。
洛雲眼眸微閃,嘴角卻彎了起來,“傻丫頭,你在想些什麼呢?”
“之前我沒有回來的時候,你打了電話給我,無意間透露了你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回來問你,你只是說太勞累,但爲什麼你要去掛心內科?”洛漓直接問出來,她一秒鐘都不想等了。
洛雲看到女兒的眼神,心裡一個轉彎,明白了女兒爲什麼一大早就過來這裡的原因了,她掛心內科的事情,就只有趙媽知道,肯定是趙媽說給女兒聽了。
“媽,你說話啊?”看到洛雲的眼神有些渙散,洛漓趕緊上前搖搖她的手,十分擔憂,正想詢問君墨言怎麼辦,她擡眸的時候,越過君墨言的身體,落在不遠處的電視櫃那裡,有一個白色的藥瓶,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洛雲在她的叫喚聲回過神來,她眨眨眼睛,笑着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就只是平時甚掛念你,心情有着些壓抑,心情開朗一點就好了。”
“媽!”洛漓的手有些顫抖,“我活得很好,你就不要掛心我了!”
“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掛心還能掛心誰,真的是傻丫頭!被別人看到,多失面子!”洛雲努力安慰情緒有些失控的女兒。
“反正她什麼醜樣我都見過了,我不會介意的!”君墨言悠閒地抿了一口茶,味道清香,不錯!
洛漓頓時暗恨在心,這個臭男人,會說話嗎?不會說話,就給她閉嘴,誰知道她哀怨的眼神卻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心裡一凜,趕緊低下頭。
“難得你可以接受我女兒的每一面,作爲母親的我,聽了這句話心情十分高興。”
……
聽到兩人又開始怪異的話題,洛漓不動聲色地離開洛雲的身邊,慢悠悠地在客廳轉着,偶爾停下來左看看右看看,猶如一個好奇寶寶,他們兩人看到洛漓在客廳裡四處轉悠的身影,也隨即把視線收了回來,繼續着“耍太極”。
洛漓慢慢踱步到電視櫃那裡,瘦弱的軀體擋住那一瓶藥,她拿了起來,慢慢地看着瓶身的小字,然後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藥瓶塞進她身上的小袋子裡面。
偷偷摸摸做完這些事情,她就不露痕跡地回到他們之間,卻對上君墨言那雙洞悉一切的幽深的眼眸,她感到臉上一陣陣微燙,雙手不知道往哪擺。
“洛阿姨,我們有事要先走了!”君墨言突然出聲道,以致洛漓驚訝地看着他,她都沒有了解清楚母親的病情,她是不會離開的。
“這個……”洛雲不想女兒那麼快離開,以君墨言的個性,她都不知道多久才能來一次。
“我們待久一點可以嗎?”洛漓一點兒也不想那麼快離開,她想多多陪伴媽媽一會。
“不行!”君墨言直接地拒絕,他今天已經陪伴洛漓過來這裡了,大概的情況也已經瞭解清楚了,還有洛漓偷藏那瓶藥,只要拿去檢驗,就可以知道是什麼問題。
洛漓垮着一張臉看着他,這個男人早上她還覺得他有人情味了一點,現在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型,只是君墨言冷冷地回視着她,眼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她知道他的命令不了違抗,只能不捨地看着母親,而洛雲雖然也有不捨,但是她只能安慰着洛漓。
君墨言看到兩人沒完沒了的瑣碎話,立刻摟着洛漓的腰部,冷冷地看着她們倆,在他無形的低氣壓下,兩人只能不捨地告別。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洛雲的眼眸微閃,微微沉吟,她眼底的清冷不時地閃過意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