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蜜語
兩人都是初嘗禁果,胡天胡地的鬧了很久, 一直到深夜, 白莧雖然嘴上逞強,但體力實在是跟不上了。
過年這段時間,她一定要好好的鍛鍊身體。稍微鬆懈起來, 就是容易處於下風。
要知道, 面前這個可是加班加成那個樣子, 回來之後還會在家裡鍛鍊一兩個小時的人啊!
孟既庭作爲一個大總裁還這麼上進, 這讓這段日子過得很頹廢的白莧內心充滿了羞愧。
見女孩終於哼哼唧唧的開始求饒, 姿態幷非僞裝, 而是真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莫名的火焰再次升起, 孟既庭眼神幽暗, 低低的笑了一下,他擡手用指腹將白莧額角上的汗珠拂去, 「你再撩啊。」
她就是欠收拾。
「剛纔不還挺硬氣的麼?」
牲口!
白莧欲哭無淚, 她真的不知道, 單身了三十幾年, 好不容易開葷的男人這麼的可怕。
不過,憑良心講, 其實還挺舒服的……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兩人都很慘, 她痛的差點沒中途放棄, 而孟既庭呢,又是疼又是憋的慌,整個人無措到了極點, 但後面一點一點磨合和摸索過後,一切也都水到渠成了。
不想隱瞞自己的真情實感,白莧自己很喜歡這項成人運動。
當然,這也可能是面前的男人真的跟他說的一樣,溫柔到了極點的緣故。哪怕整個人被洶涌的欲/望包裹,眼中佈滿了血絲,他也儘量放慢了動作。
有那麼一瞬間,白莧都能感覺到孟既庭的難受。畢竟,他手臂還有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是騙不了人的。
可能是因爲火氣太重,牀單都被孟既庭給撕破了。但終究,他到底沒敢對自己多用一分力。
不得不承認,白莧心中還是很感動的。但……過猶不及,爲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今天還是先打住吧。
第一回完事兒之後,孟既庭一次比一次時間長,她實在是不敢再去冒險。
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示弱,不能硬來,不然後果會很恐怖。幾乎是瞬間,白莧把自己蜷縮了起來,「真的不要了……」
可能是因爲情感太真摯,也可能是角度問題,白莧的表情被遮住了,孟既庭居然從中聽到了隱隱的哭腔。
一下子他就慌神了。
看到女孩身上遍佈的青紫的痕跡,還有她像小貓一樣虛弱的聲音,怎麼看怎麼可憐,孟既庭眼中的星火迅速消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語氣之中滿是懊惱,他趕忙去拿紙巾給白莧擦淚,「是我太過分了。」
即使是額頭上的汗水滑到了眼皮上,孟既庭也根本無瑕顧及,「你別哭啊。」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孟既庭,有一天他會因爲一個女人的每一個細小的舉動而亂了手腳,以至於說話都得低聲下氣的,他肯定會嗤笑一聲,然後讓保安把對方給打出去。
真是神經病。
但現在,孟既庭突然就體會到了那種,女孩蹙眉自己都忍不住想問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或者有沒有被誰給欺負,還是哪一點不開心,更別說現在這種情況了。
然而在孟既庭小心翼翼把白莧給抱起來,讓她臉對著自己的時候,孟既庭的目光緊接著就觸及到女孩下眼處乾乾的皮膚。
「……」白操心了,她這壓根就沒有要哭的意思,只是爲了騙自己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孟既庭面上的焦躁瞬間褪去。捏了捏白莧的臉蛋,他沒好氣道:「行了,我不碰你了還不行麼。」
「伸手,我帶你去洗澡。」
劇烈的運動過後,整張牀可謂是一片狼藉。因爲此刻是深冬,屋內的暖氣很足,被子掉地上了他們都不知道。
知道自己這是過關了,白莧不由得彎了彎眉眼。把一旁的白襯衫拿起來隨便往身上一裹,然後她毫無羞澀的趴在了自己男朋友的背上。
輕輕的吻了吻孟既庭的後脖頸,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僵硬之後,白莧心安理得的把頭靠了上去。
「你啊你。」強迫自己放鬆,忽略那些有的沒得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孟既庭先是捏了捏白莧的大腿,然後才任由她這麼吊著,然後擡腳往浴室的方向走。
雖然有一個很大的浴缸,但爲了衛生著想,孟既庭還是打開了不遠處的淋浴。
水汽很快就蔓延上來,白莧這邊還沒來得及把白襯衫給脫掉,那邊就被濺上了不少水花。白色的衣料本來就不容易遮擋住什麼,一但浸溼,裡面包藏的肌膚就變得隱約可見了。
面前女孩的身材一覽無餘,這種朦朧的美感,更讓人難以抵擋。儘管知道自己這件襯衫是遮羞用的,但她這樣還真是要命。
忙不迭的轉過頭,孟既庭胡亂指著不遠處放置東西的架子,「洗髮水沐浴露都在那裡,我先……」
出去。
和樓下的時候一樣,他還沒走兩步,就讓白莧給拉住了。
「一起洗吧。」
「你說……」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刺激的情況,孟既庭聲調跟著起伏,「什麼?」
她這是在邀請自己麼?
腦海裡閃過各種念頭,但一想到白莧的身體,孟既庭到底還是忍住了自己再次升騰的欲/念,沒好氣道:「你還是老實點吧。」
他現在也不太確定,自己的意志是否依舊那麼堅定。不過直覺告訴孟既庭,這個問題應該是否定的答案。
「咳。」站在淋浴下,白莧看了他一眼,「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女孩的手纖細而瑩白,宛若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伸屈之間,顯得非常的靈巧。
剛開始孟既庭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呆呆站立了一分鐘,等反應過來之後,孟既庭既氣且惱,「白!莧!」
她小腦瓜裡都裝了些什麼啊?
三步幷作兩步走上前去,逐漸迫近白莧,孟既庭咬牙,「你要是還有這個精力,我想我們還可以多來幾次。」
那還是算了。
瞬間收回曖昧的笑容,白莧整個人都變得正經起來,眨了眨眼,她認真道:「別急,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
揉了揉太陽穴,一邊把淋浴的溫度再次調高一些,孟既庭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閉嘴。」
他有預感,從今天開始,自己以後的生活恐怕要有很大的改變了。
她實在是,一點都不知道害羞。而這樣人前人後兩幅面孔的白莧,該死的吸引人。
心臟「嘭嘭嘭」跳個不停,孟既庭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冷不丁的問了一個特別刁鑽的問題,「你到底……是先看上了我哪一點?」
這個時候,誰說實話誰就是傻子。
心中如此做想,但白莧卻掰起了手指,逐條逐條的算了起來,「工作認真、爲人嚴謹有風度,雖然看起來比較冷漠,但實際上是個熱心腸,還有啊……」
聽著女孩說長篇大論的在誇自己,拈動了一下手指,孟既庭驀然打斷了她的話,「是長相還有身材吧。」
……
……
……
這個事情,這麼直白的拆穿是不是不太好?
心理素質十分過硬,白莧第一時間就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是。」
「我就是被你軀體深處寄居的靈魂給吸引的。」
雖然是假話,但卻相當的動聽。
垂下眼睫,半晌以後,孟既庭低聲呢喃,「騙子。」
如果這是真的,就好了。
洗過澡,白莧這邊還沒動作,那邊一個浴巾就披在了她的身上,緊接著,她的雙腳就騰空了。
幫白莧把頭髮吹乾,這邊孟既庭剛想把吹風機拔下來,那邊就有一顆腦袋就靠在了他胳膊那裡。
已經睡著了啊。
動作儘量放輕,孟既庭將白莧散亂的頭髮撥到了一邊。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好半天,直到把她放在牀上,孟既庭纔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其實這樣也挺好,她喜歡的東西,自己剛好都有。
躺在另外一邊,只過了三五分鐘,孟既庭也跟著睡著了。
如此,一夜過去。
——
次日清晨。
白莧這邊剛睜開眼睛,剛從牀上坐起來一半,緊接著,她的臉色都變了。
疼。
很疼。
心中頓時涌上了不妙的預感,把起牀的動作放慢十倍,白莧依舊沒有感覺到身上的難受有半點減輕。
「……」
完了,這回是徹底玩兒脫了。
不行,雖然這事兒是自己挑的頭,但那個同樣也享受到的不能置身事外。深吸了一口氣,白莧咬著下脣坐在那裡,聽到浴室裡傳來了窸窣的響動,她忙不迭的喊,「孟既庭!」
「來了來了。」鬍子剛颳了一半,聽到這個動靜的男人頂著一臉的白沫就出來了。
走到牀邊,他有些不解,「怎麼了?」
男人跟女人就是不對等,看,面前這個還是活蹦亂跳的。
幽怨的看了自己男朋友一眼,白莧咬著下脣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我下不了牀了。」
該死的,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怎麼接?
多注意休息?不行,太敷衍。
多喝熱水?呵呵,聽說這是後果最嚴重的一個回答。
你想做什麼我幫你?這會不會有點太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孟既庭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情緒有點暴躁的女朋友,「要不……」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白莧:「?????」
作者有話要說: 孟既庭:科科,作者就拿我當快樂源泉吧!
白莧:沒辦法,我是親生的,就是這麼的任性!
孟既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