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還沒有死啊?她放下捂住自己臉的手,就見那匹馬的鼻子還在噴着氣,一下子就噴到了她的臉上,還很不屑的摶過了馬臉。
真是的,沈冰寧對着這馬豎起了自己的中指,別以爲你的臉長就了不起了,姐的臉短,可是比你好看。
她還在這匹馬大眼瞪小眼的,那隻手就已經將她給拎到了馬車裡面,而馬再次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氣,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沈冰寧剛纔的那句話,馬蹄子也是瘋一樣的向前跑着。
還好這裡是官道,不然以着這樣的速度,非要撞到了人不可。
沈冰寧乖乖的坐着,看着面前容肖鬱。
容肖鬱終於是鬆開了她的領子,順手將她的衣服給整理好,可是一張臉上似乎是帶着說不出來的沉重,?就連一邊一直都是喜歡扎呼的墨白似乎今天也是失了語了,坐在那裡愁眉不展的。
“出了什麼事?”沈冰寧這纔是感覺有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如果沒有大事,他們是不會這樣的。
“沒事,”容肖鬱輕輕的搖了搖頭,可是一雙黑眸中,卻是久化不開的黑暗,讓人看不真切,此時裡面種種意思。
他拉着沈冰寧坐下,一直望向前方的眸子有些幽遠,幽遠似乎什麼也是捕捉不到,而徘徊在裡面卻是一聲幾欲無聲的嘆息。
“到底出了什麼事?”沈冰寧搖着容肖鬱的手,她纔不相信會沒事,一定是有事了,?而且還是大事,天大的事。
容肖鬱低下頭,就這樣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冰寧,皇兄……出事了。”
“什麼?”沈冰寧差一點跳起來。
容肖許出事了,他們的大BOSS出事了,那個人可不能出事,要是真的有了事,他們可都要跟着玩完的。
她絞着自己的手指,腦子裡閃過了很多種畫面,最後都是被她給搖掉了。
不行,那真的太可怕了,她連想也不敢想。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坐直了身體,語氣也是跟着認直了不少,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容肖鬱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的握緊,這時正好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按在了他的手上,“肖鬱,沒事的,?有什麼事,我們一直過,就像是以前一樣,我們在牢裡都是住了那麼長的時間了,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容肖鬱搖搖頭,脣角益出了一縷曇花一現般的笑容,“是啊,會無事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爲夫都會保你安全的。”
果然的,沈冰寧的心一緊,她害怕的事是真的發生了,?宮裡的那一位一定是出事了。
而她也沒有敢再問,馬車裡的氣氛異常的緊張,也是異常的壓抑,有時都是感覺讓人喘不過氣來一樣,有好幾天,急性子的墨白都是差一點衝出了馬車,要不是他最實在是忍住了,可能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在哪裡了。
這一路真的很煎熬?,這和沈冰寧回京種西紅柿是完全不同的,那一次他們雖然趕路,雖然着急,可是也沒有像現在一樣,身上似乎是壓着什麼重物,隨着越接近京城,就越加的嚴重,也是越回的沉重。
馬車一路到了宮門外面,?就連府門到了也沒有停一步。
墨非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令牌,宮門的兵士一見令牌連忙的打開了宮門,而他們的馬車也是沒有停的就進了皇宮裡面。
此時,皇宮裡面真的可以說人人自危,以往這裡的最起碼有百花爭豔的女人,甚至是隨處可見,可是他們今天來,連一朵花都是沒了。可能都是在宮角的那一個地方,遠遠的躲起來了吧。
容肖鬱大步的走進了容肖許的寢宮中,就見那裡已經站了不少的大臣,個個都是面色焦急,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容肖隱也在這裡,正在與身邊的說着什麼,他到是好,面色如常,甚至還是十分的輕鬆,更甚至,沈冰寧還能從他的雙眼內看到一些小小的幸災樂禍的來,雖然他很小心的隱藏了,但是那抹光卻是擋不住了,都說相由心生,這是假的就是假的,再真也真不起來。
她瞪了容肖隱一眼,長的這麼醜,還要這麼騷情的笑,真噁心。
容肖鬱回過頭,握緊了她的手。
沈冰寧對他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進了寢宮裡面。
“看,北平王爺回來了,”?有大臣連忙的說着,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不行了。
“是啊,”又有一個接話了,“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啊,這要早些準備才行,免的其它幾國那邊乘虛而入。”
容肖隱擡起臉,一雙狐狸般的眸子也是跟着眯了起來,這時他身邊的大臣連忙會意的說道,“是啊,要是皇上真的駕崩了,我們要另選民主才行?,北平王爺身份高貴,可是並不善處理政務,這就難辦了?”他這似是自言自語的說着,當然也是說給其它人聽的。
另一名官員也是十分的狗腿的湊了過來,?“我看,東平王是適合的人選了,當年先帝在時,也是對他多有讚歎,?皇上現在並無子嗣,既然北平王無法繼承王位,自然的,這皇位非東平王莫屬。”
而他說完,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下官懇請王爺登上皇位,爲了我們南瑤的千萬百姓。”
其它官員也是跟着跪下,已經很明顯的的分成了兩派,一派跪着,自然是東平王的手下,而另一派,則是依舊站着,膝蓋連彎也沒有彎一下,他們是容肖許那邊的,自然是不會向容肖隱行如此的國禮。
容肖隱嘆了一聲。
“本王何德可能,能登上這皇位呢,大家還是另選他人吧。”
而這些官員竟然還在地上磕起了頭。
“王爺如果不答應,?那麼我們南瑤這些百姓,可要如何是好?還請王爺看在百姓的份上,答應吧。”
“王爺……”他們又是齊聲的喊了一聲,聽的沈冰寧都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而他們的談話沈不寧聽的一清二楚的,她忍不住的回頭看了容肖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