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牀上。
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還真有些斷斷續續的。
她只是依稀記得,她坐上出租車,結果司機不知道爲什麼開的方向不對。
本來以爲司機是故意繞遠路,可汽車卻越開越不對勁。
無論她怎麼說,司機都不理她。
有些着急的她急忙喊着“停車!我要下車。”
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句話,讓那個司機忽然瘋了一般的加速。
隨後就是一陣劇烈的撞擊,她便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
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警察,還有站在遠處的任瑜祺。
她知道這些人在這裡的原因,也知道了剛纔撞車就自己的人是誰。
“我···”
“金小姐,你先別激動,如果你清醒的話,就點點頭,我們想做個筆錄。”
金萊立刻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的警察拿出筆記本立刻開始記錄。
“你知道是誰撞的你嗎?”
進來勉強的舉起手,指了指角落裡的任瑜祺和谷羽弛。
“那你坐在出租車裡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什麼異常?”
“有,我本來是要去警察局的,可是司機卻沒有往我要去的方向走,我喊着要下車的時候,他卻忽然加速。”
“你確定他是一個不正常的加速?還是隻是普通的加速而已。”
“我確定,因爲真的開的很快,不信你們可以去找行車記錄儀。對了,那個司機呢!”
“很抱歉,那個司機淘寶跑了,我們正在努力追捕。”
“拜託一定要抓住他,差一點我就要活不下來了!”
“你去警局是有什麼要說的嗎?在這裡說也可以。”
聽到警察的話,金萊有些擔憂的看向角落的方向。
感受到她求助的目光,任瑜祺點點頭,示意她放心說。
得到肯定之後,金萊這才怯生生的開口。
“那個,我是想解釋一下關於之前我報警被騷擾的事情。”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交換了驚訝的眼神之後,示意她繼續說。
“那日的事情,是有一些誤會的。本來我沒站穩,章泊沐先生只是扶了我一下,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可是,你之前去報警的時候卻說他對你動手動腳的。”
“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回去之後仔細想了想,認爲是誤會了對方的意思。”
“你確定嗎?如果你一直這樣翻來覆去,我們是有權利拘捕你的。”
這一次,金萊的態度和決絕。
“我確定!請你們不要誤會,章泊沐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們知道了,回到警局之後,我們就會正式撤銷對章泊沐先生的訴訟。”
“謝謝你們!”
這件事看起來就這麼順利的結束了。
任瑜祺高興的看着谷羽弛,“你先回去做一下公關吧,我一會就去通知沐沐這個好消息。”
“不一起走嗎?”
谷羽弛沒有聽她的立刻離開,剛剛出這麼大的事,她光顧着送金萊去急診室,自己都沒有去好好檢查一下。
“你先走,我還有事要和金萊說一下,而且讓她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是很安全。”
“那你一會記得去做一個全身檢查,以防萬一。”
“好,我知道啦。”
確定谷羽弛離開之後,任瑜祺拖了一張凳子坐在病牀邊。
她很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圓滿解決了,我很謝謝你。但是你要知道,這件事因你而起。,沐再看到你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金萊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不敢和任瑜祺對視。
“對不起,這次的事情之後,我也明白許多,以後不會再這麼衝動。”
“你明白就好。還有一件事我想說,以後儘可能追一些公開活動,不要做私生,更不要讓沐沐這麼直接的見到你,我怕他的情緒會受到影響。”
“我已經覺得不會再去現場了,以後我會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再給YIF他們惹麻煩。”
“你能想通就好,那你自己好好休息,醫藥費不用擔心,我也會派人在這段時間保護你的,而且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任瑜祺說完要說的話之後,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離開了病房。
谷羽弛交代的什麼身體檢查早已經被她拋之腦後,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沐沐。
這傢伙這幾天也受了不少的苦,尤其是聽說那個告他的人還是他的粉絲之後,他的心情更是鬱悶。
自從出事之後,他就幾乎沒出過門。
現在事情總算解決,她要趕過去開導開導他纔是。
任瑜祺剛走到醫院的一樓大廳,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筆挺地站在原地,顯得與來往匆忙的人羣格格不入。
她無奈的朝他走過去,“怎麼還沒走?”
誰知,谷羽弛二話不說,拉着她就往裡走。
“哎哎哎,你幹嘛呢,我要去看看沐沐了。”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你先檢查好你自己的身體。”
“可是,不是讓你回去處理公關的事情嗎?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你不要擔心,先做完檢查再說。”
任瑜祺這才忽然想起之前他好像是有讓自己去做個全身檢查來着。
既然在門口被人逮着了,那還能怎麼辦呢。
“行,去就去,你別拉着我,怪奇怪的!”
話音剛落,谷羽弛立刻鬆開了手,獨自一人朝前走去。
任瑜祺在原地揉揉自己吃痛的手腕,有些不大高興。
“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不就是做個檢查嘛。”
——
直到看到檢查報告,谷羽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醫生有些無奈的說道,“身體都沒問題,當時車禍應該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吧,全身檢查我之前就說過沒有必要的。”
誰知卻遭到谷羽弛一記白眼,“要你多說,萬一出什麼事你能負責?”
“對不起谷總,是我多嘴了。”
醫生立刻假裝盯着手裡的檢查報告不敢說話。
任瑜祺扯了扯谷羽弛的衣角,“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我送你。”
“啊,不用了吧!”
任瑜祺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醫生,可別又在醫院傳出奇怪的八卦。
可谷羽弛壓根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雙手插兜開始朝外走去。
至於那名醫生,至始至終都低着頭不敢說話,任瑜祺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唉,你等等我嘛。”
可是,谷羽弛汽車不是被撞壞了,他又怎麼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