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任瑜祺就被一陣奪命連環視頻邀請吵醒。
“塞娜兒!你個大騙子!居然消失了整整三年,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你還是人嗎?”
大清早的就被湯姆的咆哮聲給嚇醒,任瑜祺有些後悔按下同意鍵。
“親愛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你就不能行行好,別這麼大聲嚷嚷嗎?”
“不行!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做的決定有多麼失誤。”
“算我怕你了,歌曲我會給你發的好嗎?況且我當年給你的那些,現在估計都還有剩餘吧!”
生氣歸生氣,任瑜祺確實給了足夠的歌曲給他,這點他無話可說。
他鬱悶的不過是這人回來了,他還是通過新聞知道的。
而且聽說她一直就在洛杉磯晃悠而已,並沒有去其他的地方。
雖然兩人只是工作關係,但也不至於如此絕情吧。
“我就要煩死你,看你下次還這樣對我嗎!”
任瑜祺這是徹底怕了他,“行行行,我的錯!所以還有什麼事嗎?”
“你給我的庫存也快用完了,準備準備吧,別到時候我又跟着催你。”
“催我不是你的工作嗎?”
“你氣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
“啪。”
看來事情已經說完,任瑜祺毫不客氣的就將通話掛斷。
休息了三年之久,腦子裡的靈感倒是多的很。
只可惜…
她環顧一圈自己的房子,之前的設備一直沒能搬回來,又不放心交給別人去做。
她只能馬上那輛路虎的車鑰匙和一桶汽油,離開了現在住的房子。
那房子雖然賣了,可是她的許多東西一直都沒來得及搬走,甚至車庫裡的車都還放在那。
看來買家也是個不缺錢的主。
於是乎任瑜祺那着自己的備用鑰匙,偷偷摸摸的來到舊房子這邊。
今天是工作日,谷羽弛這傢伙應該不在家裡吧,自己得趕緊收拾好就離開,免得和他碰上又要糾纏一番。
分明只交待過不要動自己上鎖那間房,可這屋裡的擺設卻是和她離開之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任瑜祺也沒時間考慮太多,打開自己放設備的那間房,開始整理。
這次的不是大搬家,但是這些設備畢竟金貴的很,也裝了五六個箱子。
多年未使用的那輛路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開走,任瑜祺一邊祈禱着,一邊將油倒進郵箱裡。
轉動鑰匙,發動機發出良好的轉動聲,這讓任瑜祺心情大好。
她趕緊抓緊時間回到屋子裡,將東西一一往車上搬。
誰知,就在她準備搬走最後一箱行李的時候,房子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門沒關,於是那人直接走了進來,一身毫無任何褶皺的西裝,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谷羽弛,你是在這房子安了監控嗎?”
對方不以爲意的笑笑,完全把自己當主人一樣坐在最舒服的那張沙發上。
“我來我的房子,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說什麼?這是你的房子?所以是你買下來的?”
任瑜祺有些生氣,怎麼就把房子賣給他了,這怎麼辦的事情啊?
可既然已經交易出去,在沒和房主溝通之前就擅自跑進來,確實是她理虧。
“所以,你來我的房子做什麼呢?”
“你幹嘛要買我的房子啊!”
“我樂意不行嗎?這塊地方多好啊,賣出去肯定能賺一筆,況且你當時出價也不高。”
這下任瑜祺徹底語塞,看來能做的只有道歉,可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她可真是氣不過。
“那個,不好意思,我之前說過那個帶鎖房間裡面的東西,我會找時間搬走的。”
“那你爲什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若不是我今天臨時起意過來看看,又怎麼會碰見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
谷羽弛忽然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任瑜祺,捏起她的下巴。
“你說你這算不算是擅闖民宅?”
任瑜祺習慣性的向後退着,卻磕到桌角,不由得有些踉蹌。
看她重心不穩的樣子,谷羽弛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防止她摔倒。
“怎麼,這樣就把你嚇倒?這可不像當年拿***一槍一個準的人啊。”
這傢伙很明顯就在諷刺自己,看來今天不適宜搬家。
其實谷羽弛也不過是回來那一份文件,習慣性的往那邊看了一眼,竟然就發現有人在忙忙碌碌的搬家。
能進出那間房的除了她,還會有誰呢。
任瑜祺不想和他爭論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提着最後一箱,也是最重的箱子,朝汽車走去。
“我來吧,你這力氣看樣子也大不如前啊。”
谷羽弛一把搶過她的箱子,自顧自朝前走去。
“喂···你真是就不能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嗎?”
將箱子放進後尾箱,谷羽弛順手拿過車鑰匙就朝駕駛室走去。
任瑜祺看他想走的放心,趕緊跑過去在他打開車門之前攔住他。
“喂,你幹什麼啊?”
“開車啊,不然還能怎麼樣?”
“不行,這車不能隨便開。”
“爲什麼不行?我送你一下,你又不會怎麼樣。”
“我說不行就不行!”
任瑜祺有些生氣,一把搶過車鑰匙,二話不說就開車走人。
留給谷羽弛的只有汽車尾氣。
“怎麼這樣?不就是開輛車而已。”
一路上,任瑜祺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喜歡輕易讓別人觸碰到這輛車子,於是只有在搬家的時候纔會偶爾用一下。
倒不是這輛車本身有多金貴,而是這輛車對於他來說的意義十分珍貴。
這車並不是在國內的時候買的,而是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開過的車。
而這輛車作爲禮物送給過任瑜祺,可她堅持要捐出來做爲任務用車。
無數次,他們幾個人就是開着這輛車救下無數無辜的人,完成過一次次的任務。
只是親眼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的夥伴離開,甚至汽車也差點報廢,這才導致她患上心理疾病而不得不退出。
於是這輛車,對於她至關重要,隨時都會提醒着她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這是她誰也不能輕易觸碰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