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梵鏡夜到底長的什麼樣子,只說能一個女子能被男子這樣寵溺,就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最新章節。舒殘顎疈更何況,這梵鏡夜還是東離的王爺,位高權重,南宮悠悠到底何德何能啊,竟然能被這樣對待,像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此時這些女人們壓根就沒想起來梵鏡夜那些恐怖的傳聞,滿腦子都只看到了他的好,根本忘了嫁給他會不會沒命。
有幾個女人倒是還有那麼點理智,記着梵鏡夜前面死了的那十個老婆,只不過,人總是有那麼點僥倖心理,思量着若是自己萬一恰好就不是那麼個衰命,不會死於非命呢?
那等着自己的可不就是榮華富貴之路嗎?
雖然大家心裡都這麼想着,可真要拿命去搏上一搏的話,在場的女人還是沒幾個會真那麼做的,畢竟她們的家室也不錯,以後隨便嫁給哪家公子,衣食住行那還是不用操心的。
所以,也犯不着去冒這個險,更何況,真要嫁給梵鏡夜的話,估摸着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在回孃家了,怎麼想都覺得不划算。
於是,在場的女人們無非就是心裡羨慕了那麼一下下,然後就熄火了,不過心裡那酸意可沒少半分。特別是當她們看到南宮悠悠身上穿着的“金縷衣”時,南宮悠悠甚至感覺到紅果果地羨慕嫉妒恨。
“以爲穿上件漂亮的衣服就成鳳凰了?哼,‘金縷衣’怎麼能配那種頭飾,真是糟蹋了。”楚香怡鄙視了一眼南宮悠悠頭上的髮簪。
金縷衣這樣的絕世霓裳,怎麼得也要配個南海珍珠髮簪,或者錦繡坊的髮飾吧?居然配這麼根木頭?!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瞧瞧那邊的錢盈盈,那一套“浮翠流丹”多好看,那頭上的髮簪簡直就是神來一筆,給整件衣服都增色不少,哪裡像南宮悠悠這樣……呵,不是說她和公子扶蘇關係好嗎?怎麼就沒想着讓公子扶蘇做個頭飾給她呢?
一根爛木頭都敢戴出來丟人,真是毀了“金縷衣”的風采!
“要是沒適合的東西就早說呀,本公主那裡多的是,賞你一個好了,做什麼戴個爛木頭。”
從楚香怡說第一句話開始,旁邊的南宮晴兒就想攔着她,使了好幾個眼神,愣是沒制止住她。南宮晴兒見皇上臉色都變了,不由在心裡暗罵了楚香怡一句笨死人。
難道楚香怡這麼快就忘了,這邪王惹不得了嗎?這麼還偏偏這麼去說南宮悠悠?
當真是笨啊,笨死了!
南宮晴兒重重的呼了口氣,也懶得管楚香怡了,反正她現在是“身懷六甲”的貴妃,未來指不定生個皇子還是公主呢,只要等到五妹生了孩子,楚香怡對她而言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有沒有楚香怡都無所謂了。
既然楚香怡不怕引火自、焚,那就隨她去好了,別人一心求死,她攔着做什麼?
南宮晴兒這麼一想,頓時樂得隔岸觀火起來,手還時不時的一下又一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臉的幸福樣。
對於楚香怡這樣口無遮攔的話,南宮悠悠嘴角微翹,回道:“三公主,既然我能大方的送錢小姐公子扶蘇的東西,莫非你還天真的以爲我就只有那麼一個而已,送完就沒了嗎??呵呵,我頭上這確實不是公子扶蘇的東西,不過,它卻比公子扶蘇做的更值錢,在我心裡,它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南宮悠悠看了眼梵鏡夜,見他點頭之後,才繼續說道,“因爲這支木簪,是王爺親自雕刻送給我的及笄之禮。”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悠悠臉上飛起兩抹紅霞,讓人看着以爲她是羞澀了。
南宮悠悠也確實羞澀了,這種肉麻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說,而且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她的臉皮可沒梵鏡夜的厚。
不過,南宮悠悠的話更多的激起了場上所有女性對她的羨慕嫉妒恨,老天啊,公子扶蘇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那根毫不起眼的木頭居然是邪王親自,一刀一刀雕刻出來送給她的……
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深情的男子啊?怎麼偏偏她們就遇不着呢??
衆女人們在心心暗暗將邪王和自己的夫君比較了一番,越比越氣人,別說親手雕刻東西送給她們了,平日裡,他們連買個東西送她們都不會,生辰送的東西全都是下人挑選上來的,說不定他們自己都不記得生辰那天送了什麼給她們了……
可惡啊、可氣啊、這南宮悠悠真是好命啊!哪怕嫁給邪王活不了太久,可能獨享這樣一份情,哪怕是死了她們也甘願啊!
女人就是這樣一種感性的動物,愛情是她們的必需品,而在男人這種理智的動物裡,愛情卻不過是附屬品。捧啊女還。
只要一想到梵鏡夜對南宮悠悠的好,不少女人就開始嫉妒南宮悠悠起來,更有些人將目光投向了三公主楚香怡。
本來人家東離國求的是她,可誰知道她怕自己丟了性命,愣是把南宮悠悠給推出去當了替嫁,這下可好了,這麼好個男人居然拱手讓給別人,真是蠢死了。若她們是楚香怡,恐怕腸子都悔青了喲!
察覺到女人們對自己的目光,楚香怡狠狠地掃了一圈,逼得那些人低下頭,可當她和目光和南宮悠悠觸碰到的時候,楚香怡清楚地看到了南宮悠悠眼中的譏諷,還有嘲笑!
嘲笑她?南宮悠悠那眼眸裡,毫不掩飾的寫着嘲笑兩個字!!
楚香怡咬着自己的下脣,手指緊捏了衣服,是的,她後悔了!早知道梵鏡夜是這樣的男子,她說什麼都不會聽信謠言而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此刻,楚香怡早就把邪王殺人的那些恐懼給丟在了腦後,也把秋書允,秋府主母,這些她以前一直追求的東西丟在了腦後。她眼裡只有梵鏡夜,還有金縷衣和那根獨一無二的木簪!
這些本來就應該是她的!!無論是深情的梵鏡夜,還是其他的,統統的都應該是她的!!爲什麼現在偏偏便宜了南宮悠悠那個小賤人!不公平,這不公平!!
楚香怡此時的腦子裡全部被這樣的念頭充斥着,在她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宮悠悠的過錯,是她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如果沒有南宮悠悠,那麼當天這件金縷衣就會是梵鏡夜送給她的,現在那根木簪也會是梵鏡夜爲自己而雕刻的。
他的溫柔,他的笑,那些都應該是隻對她一個人,只屬於她楚香怡的,如今這南宮悠悠根本就是鳩佔鵲巢,佔了她的地盤!!
對於楚香怡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以及那雙含恨,想要生吞活剝了她的眼睛,南宮悠悠譏諷的笑了笑。
看來,今天這宮宴又有好玩的了!
不過她不介意陪楚香怡玩玩,怎麼說她都要離開西京了,以後恐怕想陪楚香怡玩都沒機會了,現在這種送上門來的機會,她不好好珍惜豈不是傻子??
說起來,有些人還欠了她的債,在她離開西京國之前也該一併討還回來了!
想到這兒,南宮悠悠的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南宮悠悠嘴角的笑,看在楚香怡眼裡,卻直接被她定義成了“挑釁”,南宮悠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挑釁她??她可是身份高貴的三公主!!南宮悠悠當真以爲自己也被冊封了公主就是真的了嗎?
胡扯!這西京,只有她楚香怡是真鳳公主,旁的人,野雞也敢充鳳凰,笑話!
不行,屬於她楚香怡的,她一定要搶回來!!憑什麼便宜了南宮悠悠!她比南宮悠悠高貴,比她漂亮,比她年輕,她無論哪兒都比南宮悠悠強,況且,東離求的就是她楚香怡,那她憑什麼要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拱手讓給南宮悠悠?!
正當楚香怡腦子裡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繃斷,要向南宮悠悠發難的時候,一聲“北臨國明珠公主到!”的通報,打斷了她的行動。
北臨國有意想和西京國聯姻的事情,也是最近兩天才被人知道的,只不過,所有人都想着,這北臨國怕是當真放棄了質子墨千襲了,要不然,也不會立這明珠公主的同胞哥哥墨青雲做太子了。
想起北臨墨青雲,那可是天下四公子之一啊,那長相,那風姿,絕了!!既然有這樣的哥哥,那麼妹妹墨明珠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聽說她跟三公主楚香怡一樣,同是最受寵的公主。
如今,墨明珠來到西京,首當其衝的就是寒王妃的位置!
這一思量,倒是讓在場不少人臉色變化了少許,特別是尉遲煙、南宮蕊兒兩人,前一個還想着寒王正妃的位置空懸,總有她嫁進去的時候;後一個想的是有人想入寒王府,她的王妃美夢要破碎了;
這怎麼行?!!
如果墨明珠真的和楚香怡結成連理,成了寒王王妃,到時候,她身後有北臨國的支持,那她們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都鬥不過墨明珠了!!
一時間,一股暗流在尉遲煙、南宮蕊兒兩個女人心裡蔓延着,不管她們各自的出發點是什麼,但最終她們的目的都是一樣,那就是不願意、也不能讓墨明珠坐上寒王王妃的寶座!
兩人各自低下頭思索着如何才能對付墨明珠的時候,明珠公主已經緩緩地進了大殿。
遠遠的,一抹紅色的身影走進了衆人的視線內,那紅裙,如火如熾,將這少女襯托得嬌豔欲滴。而少女黑如絲緞的頭髮沒有束起,全數披散在身後,唯有額中帶着一枚串聯而成的紫色寶玉頭飾。
等到墨明珠走近了,在場的人皆不由得感嘆,這墨青雲的妹妹果然也不是凡人啊,居然生得這樣國色天香!
“珠兒見過西京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墨明珠嬌紅的脣齒一開口,那聲音嬌滴滴的,聽的人心裡癢癢的,就像有隻小貓爪子,在心裡撓啊撓的,真是個尤物!
“珠兒,你太見外了,小時候還叫朕皇帝伯伯呢,怎麼這大了反倒跟伯伯不親了呢?”皇上笑了起來,隨手比了個高度,“記得朕上次見到你,你才這麼高,才四五歲呢,這一晃啊都十年過去了,你都長成大美人了,看來啊,這時間真是如流水啊……老了,老了!”
“皇帝伯伯,瞧您這話說的,您在珠兒心裡,就跟當年一樣那麼英俊那麼瀟灑,一點都不老!”墨明珠的一聲“伯伯”,帶着小女兒撒嬌的意味,聽得皇上心花怒放。
這男人啊,只要是美女都喜歡,甭管這美女是大是小!
“朕真的還跟一樣?沒老?珠兒你可不許騙朕哦。”
“皇帝伯伯,珠兒最不會說假話了,一說假話就露餡,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坐下之後,墨明珠繼續拍着皇上的馬屁,聽的他眉開眼笑。
反倒是旁邊的南宮晴兒冷下了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墨明珠胸口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襯着那一身火紅的霓裳,看起來嬌豔無比,豐滿的酥胸高高挺立着,那衣裳似乎都要包裹不住了一般,胸口露出了小小的半圓……兩種極致的顏色,配上那張明媚動人的臉,看的人春心蕩漾。
不少男人偷偷吞嚥起了口水!
就連楚香怡也被她那一身華裳給吸引住了,忍不住開口詢問:“喂,你身上穿的這是不是公子扶蘇做的?”
墨明珠點了點頭,沒有因爲楚香怡的無禮而拉下臉,反而極其禮貌的回答道:“三公主好眼力,這套‘奼紫千紅’的確是公子扶蘇做的,是皇兄特意從西京買回來給我的。”
楚香怡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嫉妒,別的公主都有皇兄送這個送那個,可她那個皇兄從來沒送過她東西不說,上一次還讓她把怡園給送出去了,真是的,果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一點都不疼她。
怨念的眼神看向楚禦寒,卻發現他出神的看着墨明珠沒眨眼,哼,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
因爲這一套“奼紫千紅”大殿上的氣氛明顯火熱起來。
今日在場女人可謂是又驚又氣,能夠一次看到三件公子扶蘇的大作,其中一件還是鎮店之寶,怎麼能不驚訝啊,可是,這裡的三件卻沒一件是屬於她們的……
南宮悠悠見了墨明珠穿的那衣服,心裡微微嘆息了一句:可惜了——13774266
墨明珠身上的衣裳和首飾都是出自她的手,那套紅色霓裳有一點低胸設計,本來那條紫色寶玉墜鏈是戴在脖子上的,能夠恰如其分的遮擋胸口,讓女子的美好看上去若隱若現。
有道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這樣朦朧的景緻纔是最勾引人,引人遐想的了,可誰知道墨明珠居然把那鏈子給改成了頭飾,愣是將雪白的胸口露出一大片。
一整套“奼紫千紅”硬是被墨明珠給穿出了一絲俗氣來,看起來,就跟春樓裡賣弄風姿的花魁沒兩樣了,真是白白糟蹋了!
不過,好歹墨明珠也是個公主,她穿在身上的東西甭管適合不適合,反正這也是活人招牌,至少讓錦繡坊的名頭更響了!瞧,連北臨國的公主都特意買錦繡坊的東西,這下她還不賺的滿盆鉢!
南宮悠悠喜滋滋的笑着,絲毫沒察覺一旁梵鏡夜暗淡了一瞬的眼神。
在梵鏡夜看來,南宮悠悠是因爲公子扶蘇才笑的,別人誇獎公子扶蘇,她卻笑得榮辱與共……
公子扶蘇、公子扶蘇,他倒是真想問問,他們是何種關係……
墨明珠繼續旁若無人地恭維着皇上,南宮悠悠聽着就覺得有些無聊,眼神亂瞄瞄到了對面的秋書允,見他也恰好看到了她,不由得挑了挑眉,沒有出聲,只是做了個口型,“禮物呢?”
秋書允顯然看懂了她說的話,撇了撇嘴,從身邊拿起個小盒子,讓身邊的宮女送了過來。
“靈樞公主,這是秋公子送你的及笄禮物。”宮女端着一個小盒子來了她背後。
南宮悠悠接過盒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秋書允那邊一眼,只見秋書允使眼神讓她打開看看,這一開盒子,才發現裡面居然是隻髮簪!?
“什麼意思?”南宮悠悠沒有出聲,只是向着秋書允做着口型。
秋書允指了指她,然後說了兩個字:“禮物!”
南宮悠悠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就覺着她及笄,別人不送禮也就算了,秋書允這個當表哥的也不送,未免太不厚道了點吧。坐了這麼久都沒收到禮物,原來……
看了眼梵鏡夜,然後再看向秋書允,呵呵,原來是因爲梵鏡夜親自給她雕了一根木簪,所以,秋書允估摸是覺得他這東西情誼不如梵鏡夜的重,這纔沒拿出來了。
“謝謝。”南宮悠悠纔不管秋書允覺得拿不拿的出手,尷不尷尬,反正秋書允送的是金子做的孔雀,尾巴上的羽毛都點綴上了顏色繽紛的寶石,看起來就知道價值連城。
對於這樣值錢的寶貝,她怎麼可能不收呢!
心安理得的剛手下,又接到了好幾個箱子,打開一看,什麼東西都有,錢盈辛送了她一件紫貂的圍脖,貂皮貴,而紫貂的更是貂皮裡的極品,更是價值連城!
而錢盈盈則更是出手驚人,她居然把錢家的信物送給了她,那送來的宮女說,只要持這個玉佩去錢家的商行,只要他們能幫忙的,一定幫她辦得妥妥的!vnja。
這對兄妹爲人倒是真不錯,也不枉費她將“翠綠浮丹”送給錢盈盈,看來當初這朋友確實沒交錯。
只不過,衆多禮物中,最讓她覺得莫名其妙,搞不懂的就是楚禦寒送的了。
她實在是沒想過楚禦寒要送她禮物,更沒想過他居然會送一隻髮簪??!
這是什麼意思??
“呵一一他倒是出手大方。”本來南宮悠悠就沒揹着梵鏡夜拆禮物,所以梵鏡夜一低眼就能看到別人送了些什麼東西給他的王妃。
只不過,在看到禮物裡面居然有兩支髮簪時,頓時醋意大發了起來。
秋書允送髮簪也就算了,不過是表哥而已,況且他對南宮悠悠也沒那個心思,送個髮簪來倒也正常,可是,楚禦寒憑什麼送髮簪??!
最讓他生氣的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及笄的髮簪有什麼含義?她收了秋書允的也就算了,可怎麼連楚禦寒的也要收下?
難不成,她對楚禦寒?不、不可能,即使她心裡有人,那個人也決計不會是楚禦寒。那麼楚禦寒送髮簪來,只能說明,楚禦寒心裡莫不是還惦記着他的王妃?
“王爺,你怎麼了……”看梵鏡夜一直盯着她手裡的兩支髮簪,南宮悠悠納悶了。這些髮簪確實比他雕刻的好看,但是,她又沒說不戴他的,更沒說喜歡手裡這些華貴的,他怎麼就眼毛綠光了呢?
南宮悠悠不解,也不懂,只想着眼不見心不煩,趕緊將它們收起來,他看不着就不惱了。而她讓宮女給收起來的舉動,更是讓梵鏡夜打翻了醋罈子。
“悠悠,我送的髮簪一直戴着,以後都別換了好不好?”梵鏡夜的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伸手拉着她的小手,眼睛卻一眨不眨的望着被宮女放到一旁的那兩根髮簪。
竟然敢打他梵鏡夜女人的主意,楚禦寒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當初是他休棄在先,怎麼,現在又想追回去了?呵,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過了明日,南宮悠悠就是他的人,只屬於他的女人了,要是楚禦寒還敢做這些手腳,看他不砍死楚禦寒!!
“好啊,我也喜歡這個,戴起來不像別的髮簪那麼重,而且簡單大方,挺好的。”
梵鏡夜的表現,讓南宮悠悠覺得納悶,幹嘛總跟做賊一樣的用眼神惦記着她的禮物?不行不行!那些東西都是她的,哪怕這是她未來夫君也不成!
所謂親兄弟明算賬,想拿她的東西,沒門,沒窗,沒洞!!
“悠悠,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雕的髮簪,那我回去再給你雕幾支可好,你把那兩支給我如何?”
再雕幾個啊?這個條件可真是誘人啊,堂堂東離王爺親手雕刻的髮簪,這要是拿去拍賣,估計挺值錢的!!只不過,秋書允和楚禦寒送的這兩支髮簪也很值錢啊!!!
再說了,她想要髮簪,什麼時候讓梵鏡夜雕就行了,可這秋書允和楚禦寒又不是天天送東西給她的,現在能坑一點是一點啊!
“王爺,你要髮簪做什麼啊?這是女士款,你……好像不合適啊。”
梵鏡夜一下被嗆得啞口無言,他的未來王妃啊,怎麼就不能稍微敏感那麼點呢?旁的男人送髮簪,送這樣親暱的東西,是個男人都要吃醋的好吧,可他這王妃……
哎!
梵鏡夜覺得頭疼,不過一想到他和未來王妃明天就離開西京了,楚禦寒即使有那個心思,也只能給他斷了這綺念!等到了東離之後,他和悠悠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會神不知鬼不覺把楚禦寒送的東西給磨成粉,打包送回他手上!
哼!他梵鏡夜的女人也敢覬覦,做夢!
兩人這番小動作,本來沒什麼,卻被旁人看做是如膠似漆。
楚香怡憤恨的瞪着南宮悠悠,口無遮攔的直接冒出一句,“哼,不要臉!”
看不是不要臉嗎,大庭廣衆之下,就拉拉扯扯的,果真沒教養,這樣的小賤人怎麼配擁有那種男人?!
楚香怡的話剛落下,在場的氣氛就有些凝凍起來,梵鏡夜冷冷地擡眼看着楚香怡,目光如冰刀一般,“不要臉?敢問三公主說的是誰?可否再仔細說一遍??”
梵鏡夜的聲音很輕,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就連坐在高位上的皇上都覺得一陣冷顫。
難怪在東離國,梵鏡夜這個一字並肩王,連東離皇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啊……
“我,我——”楚香怡聽着梵鏡夜的那話,頓時變得結巴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梵鏡夜那雙殺意濃烈的冷眸在看着她的時候,一貫伶牙俐齒的她居然腦子一片空白,上下兩排牙齒咯咯作響,害怕得吞吞吐吐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對於梵鏡夜眼裡的殺氣,楚禦寒恐怕是最爲了解的了,這樣的殺氣不是一般的殺氣,那是經過戰場的洗禮之後,殺盡千人,斬盡萬人纔會有的戾氣!
而楚香怡這樣養在深宮中,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完全不知天高几許的公主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
“我,我——”楚香怡的目光四處亂看,祈求尋找一個人的幫助,可惜這個時候,誰會幫她?誰讓她惹的不是別人,而是邪王呢。
正當整個大殿的氣氛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南宮悠悠將一個盒子塞進梵鏡夜手裡,說道:“送給你了,拿去玩吧。”
一看手裡的盒子,梵鏡夜頓時收起了身上的寒意,目光含笑,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悠悠不後悔?”
“嗯,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收起來。”南宮悠悠好心痛啊,楚禦寒送的那個髮簪少說也價值千金啊!!
拿去賣了也好啊,居然送了……送了……
“呵呵……好。”
頓時,整個大殿的氣氛輕鬆了下來,剛纔還是三九天的冰寒,這會兒又恢復了春暖、花開的溫暖。
在衆人眼裡,只覺得南宮悠悠太神奇了,竟然能夠安撫梵鏡夜的情緒,嘖嘖,這裡面的文章可就大了哦!此時,在場的不少人看待南宮悠悠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見梵鏡夜所有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回了南宮悠悠身上了,墨明珠趕緊站起來,說道:“皇帝伯伯,今是珠兒第一次來西京做客,趁着今日,珠兒就爲您跳一曲最新章節!”
“好好好!早就聽聞珠兒的舞技不一般,特別是這‘飛天舞’看來今日朕有眼福了!”
皇上巴不得現在有人來打圓場,剛纔楚香怡差點又惹怒梵鏡夜,他就不懂了,自己這個女兒平日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就要三番五次去挑釁梵鏡夜呢?當真是覺得自己是個公主,沒人敢動她了嗎??
看來都是自己的錯啊,把她給寵成了這樣,還好今天有南宮悠悠,要不然,楚香怡恐怕是要血濺宮廷了!看來,等送走了這東離邪王,他要找個時間,給楚香怡指婚了纔是!
音樂聲起,墨明珠站在大殿中央,紅色的霓裳翩翩舞起!
不得不說,她的腰肢非常柔軟,那下腰的動作一點不見顫抖,且表情也極其到位,再加上那麼一點輕功,還真有點天女下凡的味道!
楚禦寒端着酒樽,看着場上的舞蹈,目光的空餘卻落在南宮悠悠和梵鏡夜的身上。
梵鏡夜的陰邪脾氣,不屑乖張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應徵了那句老話,“百聞不如一見”,無論別人怎麼傳言,怎麼將他描繪的邪呼其邪,都不如親眼看到這個人來的有力,和梵鏡夜相比起來,楚禦寒不得不承認,自己少了他那麼一份魄力!
而之後南宮悠悠能鎮住梵鏡夜,這就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了……
看着今天明顯有些驚豔的南宮悠悠,楚禦寒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救他的那個毒姬……雖然這兩個人長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是不知怎麼的,今天就是感覺這兩人的氣質有些相似……
楚禦寒搖了搖頭,若要說像毒姬,最像的莫過於墨明珠了!
同樣的一身紅色,同樣的熱情,同樣的美麗,同樣的一身武藝,像,越看越像!
楚禦寒有些陷入迷離之中的神色,讓坐在南宮山旁邊的南宮蕊兒看了個清清楚楚,也讓她誤以爲楚禦寒看中了墨明珠!
看這那個在大殿上飛來飛去,勾人的小妖精,南宮蕊兒而手心裡都是冷汗,難道那個最壞的打算真的要成真了嗎?墨明珠當真要進王府,搶走她的王妃了嗎?
怎麼辦?怎麼辦!如果墨明珠提出和楚香怡聯姻,她該怎麼辦?有墨明珠這麼個正室踩着,她這一輩子都別想爬上去了,更別想當平妻了,哪怕她肚子裡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過是庶子而已!!
不行,不行,她自己就是個庶女,她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也當庶出的了!!
南宮蕊兒不着痕跡的摸了摸肚子,自從上次跟楚禦寒交歡之後,她就盼着能有孩子,果不其然,她當真懷上了。現在她肚子裡這個可是寒王的第一個子嗣!
她怎麼都不能讓他成爲一個庶出的!
只是一瞬,南宮蕊兒就下了決心,一定要和墨明珠一決高低,她不能讓自己的位置被他人佔據,更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重蹈她的覆轍,成爲一個庶出的!
另外一邊,墨千襲坐在一根柱子旁邊,也不像其他人那樣規規矩矩的坐着,而是靠着柱子,似躺似臥,反正找了個他覺得舒服的姿勢待着。今日的他依然一臉的大鬍子,只不過,今日他卻沒有再喝酒了。
呵,看來宮裡那女人忍不住了嘛,連自己女兒都派出來了,不就是爲了給墨青雲拉上一股助力,好扶穩他的太子之位嗎?太子,好啊,他倒要看看,墨青雲這位子能坐多久!
看着南宮悠悠,幾日不見,她身上的氣場倒是更強大了,梵鏡夜剛纔的戾氣極盛,她離他最近,不但不怕,反倒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撫慰了,看來他還是小瞧了南宮悠悠,呵呵,她的能耐很大嘛!!
就是不知道,梵鏡夜是不是也同樣發現了她的不同……
墨明珠賣力地扭動着自己的腰肢,還時不時用眼睛去看楚禦寒,見他也再看着她,那腰身扭動的更是賣力了。
南宮悠悠看着墨明珠那腰,只覺得心驚!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會不會“咔嚓”一聲就給扭斷了!不敢繼續看下去,轉目掃了眼,卻發現楚禦寒居然看着墨明珠發呆。
對,那眼神絕對不是看出了神,而是不知在想着什麼而發呆,似乎看着墨明珠,卻透過她看着另外一個人一樣……
南宮蕊兒可不如南宮悠悠這樣細心,她只知道楚禦寒在看墨明珠,心中頓時一直冒酸醋,越發肯定楚禦寒看上了墨明珠,也更忐忑不安,擔心起自己的未來。
想了好一會兒,南宮蕊兒終於站起了身,她的舞蹈雖然不如墨明珠,可是,她有信心讓楚禦寒看上她幾眼!
南宮蕊兒的主動請纓,皇上當然高興的很了,只要楚香怡不去招惹梵鏡夜了,這些人做什麼都好!!
見南宮蕊兒跳舞,尉遲煙和南宮晴兒臉上都皺起了眉,前者是在想自己要不要也上去拼一把,後者卻是在想自己這大姐莫不是不要命了?懷了孩子還敢這樣??
雖然知道自己懷孕了,尤其是懷孕前三個月,是需要靜養的,可現在這個情況她若是再不出手,恐怕以後的命運慘慘慘。所以南宮蕊兒才這樣孤注一擲!!
上場的時候,南宮蕊兒輕輕摸了下自己的小腹,孩子,孃的未來就靠現在了,你一定要爭氣啊,只要挺過去了,你就是未來的世子!
這動作落在南宮悠悠眼裡,頓時詫異的眨了眨眼,莫非南宮蕊兒懷孕了??那麼這孩子……南宮悠悠不用想都知道,這孩子肯定是楚禦寒的,南宮蕊兒這麼個女人,打了心思要嫁給楚禦寒的,怎麼可能會去懷別人的孩子?
只不過,他們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看來這一陣子她倒是忽略了太多事情了。
不過,現在看南宮蕊兒要上場,南宮悠悠不覺的眉頭緊鎖了起來,難道她不知道現在上去跳舞,會發生什麼樣子的情況嗎??
難不成,爲了楚禦寒,她當真什麼都可以做?爲了那些權利,她當真連孩子都不要了??
在南宮悠悠看來,這南宮蕊兒簡直是瘋了!!
同時也對南宮蕊兒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感到痛心,有這樣一個孃親,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南宮悠悠的想法,南宮蕊兒怎麼可能知道,此刻的她已經跟着音樂舞動了起來,跳的是一曲採蓮舞,她今天穿的一身翠綠色,倒是跟這舞蹈很應景。
再加上南宮蕊兒本來就長得漂亮,從小秦姨娘又找了不少老師來教南宮蕊兒,所以,這舞蹈跳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舉手投足間,旋身舞動間,跟墨明珠比起來,那也算是各有千秋!
看的在場的人連連叫好!好歹這南宮蕊兒是他們西京國的人,不爲自己國家的人加油,漲臉,豈不是叛徒嗎?
不少人都知道墨明珠此次過來的目地,在看到南宮蕊兒的表演之後,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還不就是女人家那麼點芝麻大的事情嘛,兩個女人想要爭王妃的位置,所以這側王妃不甘心,纔上去和墨明珠一決高低的。
呵呵,這種好戲可不是天天有看得,一時間,衆人倒是看起好戲來了!就是不知道這場戲到最後,誰纔會是最後的贏家?
不少人瞧瞧的在心裡做了個比較,更絕的是秋書允,居然暗中動起了手腳,開起了賭!!
太監宮女暗中走動了一番之後,這墨明珠的賠率已經到了一賠三的地步,畢竟南宮蕊兒是西京國的人,現在又在這西京的地盤上,怎麼的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而這場賭局,就連南宮悠悠都下了注!
“你買多少?”秋書允用嘴型對着南宮悠悠說着。
南宮悠悠想了想,摸出身上全部家當,總共兩千,看了眼還在跳着的南宮蕊兒,將目光落到了梵鏡夜身上。伸出小手往他腰上摸。
“悠悠你做什麼?”梵鏡夜被南宮悠悠這一突襲給嚇得愣住了。
“王爺,你帶錢了沒?”
“嗯,悠悠要做什麼?”梵鏡夜老實的在自己身上掏了一番,摸出了一疊銀票交給南宮悠悠。
略一清點,好傢伙,居然有八千!!
“王爺,這個先借我,待會兒我翻倍還給你!”南宮悠悠將自己手裡的兩千,加上梵鏡夜的八千,總共一萬,讓人給秋書允送去了。
秋書允收到銀票的時候兩眼都瞪得滴溜圓,張着嘴吃驚的做着口型,“一萬?!墨明珠?”
南宮悠悠肯定的點了點頭,就不去管他了,如果她不知道南宮蕊兒懷孕了,那麼她肯定買南宮蕊兒,可是,既然她知道了,那麼她就賭南宮蕊兒會因爲肚子裡的孩子而出事。
她就賭那十分之一的機會!
【萬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