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慕容紫尖利嘶吼的叫聲劃破蒼雲而出,一瞬間震驚的幾乎捏碎了手裡的灼日神弓。舒虺璩丣
怎麼可能,這……這……
梵鏡夜沒死,梵鏡夜竟然沒有被他的灼日神弓所傷?
不,這絕不可能!
慕容紫不是不知道灼日神弓的威力,他實在是不相信,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弓箭能改變灼日神弓軌道的,這……
“該死的!”慕容紫看着梵鏡夜逃跑的方向底咒了一聲。
對於半路衝出來的那個程咬金是誰他不知道,也不認識,但是,檔案破壞了他南嶽的好事,這個女人就該死!!
“哼!”慕容紫是絕對不會讓到手的鴨子飛掉的,握緊神弓,衝着手下一揮手,“隨寡人殺了東離邪王!!”
一聲令下,慕容紫速度一展,立刻帶着人馬,氣勢洶洶的朝着梵鏡夜逃去的方向就追了去。
疾飛而走,梵鏡夜和南宮悠悠幾乎腳不粘塵,一邊朝着東南方向跑。
慕容紫追來的速度不慢,就這麼一時半刻間,還真跟梵鏡夜追了個首尾相連,就是差幾步了。
梵鏡夜,南宮悠悠兩人在前,旭日在兩人的身旁,後面緊緊跟着一羣人,穿街過巷,轉眼之間就出了關鳩鎮,朝着郊外的方向跑了去。
樹木叢生,南宮悠悠帶着一行人頭也不回,直接就一頭栽進了樹林裡。
梵鏡夜也根本不問南宮悠悠這是要去哪裡,信任,沒有任何理由的信任。
急追而來的慕容紫一行人也根本不做他想,跟着就追了進去。11fhb。
“都說東離邪王是戰神,不敗的神話……哈哈哈哈……有本事別跑啊!!”慕容紫冷冷的充滿鄙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含滿了不屑。
梵鏡夜拳頭緊握了下又鬆開了,卻也沒有回頭看慕容紫,反而速度更加快的朝前衝。
對他激將,沒那麼容易。
既然南宮悠悠這樣帶着他跑,那定然是有後招的,他不信南宮悠悠會這樣什麼都不準備的過來救他逃命。
南宮悠悠不走寬闊大道,盡走荒蕪的小道,荊棘叢生,亂石嶙峋,一點停留都沒有,看起來似乎極爲熟悉這裡的地形,在這樣複雜的路況下,慕容紫依然緊追着兩人不放。
兩個人就拖着身後的一大串尾巴往越來越荒蕪的地方跑去。
九彎十八拐,複雜的地形,哪怕是慕容紫,也幾乎差點追丟了前面的梵鏡夜,還好梵鏡夜和南宮悠悠的身後跟着一大串人,這樣跑起來想要不留痕跡那是不可能的。
循着這些痕跡,這纔沒有讓慕容紫跟丟兩人。
一個拐彎,梵鏡夜和南宮悠悠一行人突然消失了。
身後追着的慕容紫猛地一下停住腳步,皺眉看着眼前的地形,竟然是一線天!!
所謂一線天,顧名思義便是山石林立,然而山石中只開出了一條縫供人行走。
好險要的地勢!可可沒竟弓。
“皇上,此處再追不妥了。”身後跟着追上來的將領,看着眼前的境況,面上一片嚴肅的朝慕容紫道。
一人當關,萬夫莫離,說的就是這樣的險地,不管你有多本事,有多少人馬,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沒有施展的能力,行軍打仗,這樣的地形是埋伏的主要地點,也是最需要控制的重點。
不管東離邪王梵鏡夜是恰巧逃到這裡,還是被那個女子帶來這裡的,慕容紫熟讀兵書又豈能不知道這裡的危臉呢。
若是裡面有任何的埋伏,他們這樣撞上去,恐怕是自找死路,況且那女子的行蹤太過詭異,敢單身匹馬的來救人,還帶着他們來了如此荒郊野外,只怕這裡面大有文章,現在這樣衝進去委實讓他不能放心。
“皇上,這裡面確實太危險了。”跟在慕容紫身邊的副官也開口道。
慕容紫乃是南嶽國的皇上,豈能陷於任何的危險當中,現在東離的關鳩鎮已經被破了,東離幾乎算是他們南嶽的囊中之物了,說不準以後南嶽還要一統天下,他們的皇上慕容紫怎麼能深陷任何爲難之中?
就算面前沒有埋伏,不防備任何危險,但是他們也不能不慎重,特別是這個節骨眼上。
“進,都隨寡人進!!”慕容紫一夾馬腹,不顧衆人反對,當先衝了進去。
他知道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是,若是現在放走了梵鏡夜,那麼無異於放虎歸山。
只要梵鏡夜一天沒死,這東離就指不定是誰家的,他就一天不得安穩。
“皇上!!”眼見慕容紫動了,身旁的副官哪能不動,立馬朝身後做了幾個手勢,一夾馬身跟着慕容紫往一線天裡衝。
身後本來並不贊同的將領見此對視一眼,也領着大隊人馬跟着衝了進去。
頃刻間一行人就衝了進去,那大隊的人馬在狹窄的一線天下,只能排成一條線的進入。
微微吹動的風進入一線天,立馬風聲鶴唳,無不變的凌厲,發出好似鬼哭一般的聲音。
而在衆人就快走出這一線天的時候,南嶽的隊伍裡忽然有人傳來極其驚惶的叫喊聲:“不好啦!不好啦!有埋伏!”
這樣的喊聲嚇了慕容紫一行人一大跳,還未來得及有所行動,頭頂之上便有無數大石飛下。
“啊!”
“哎喲!”
“我的媽呀!”
“痛死我了……”
這一聲聲的慘叫連綿不斷的在一線天裡迴盪起來,頂下飛來的大石砸在南宮一行人的頭上,飛落他們身上,要麼直接砸破他們的腦袋,要麼壓斷了他們的腰腿。
有的還被石頭直接砸得腸穿肚爛,成了肉醬……一時間,一線天裡只聽得到南嶽聯軍此起彼伏的慘呼聲。
不過,石頭也有砸完的時候,等到頭頂不再有亂石飛落下來的時候,殘存下來的南嶽聯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當所有人看到一羣黑衣人佈滿山頂,梵鏡夜和南宮悠悠帶着夜羽騎的人出現在唐門面前時,所有人又進入了絕望……
南宮悠悠牽着梵鏡夜的手,心情很好的挑了下眉,將目光鎖定雙腿被壓在一塊大石下,動彈不得的慕容紫身上,“明知有埋伏還敢進來,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膽大妄爲?還是愚蠢之極呢?”
慕容紫此時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了,雙目一片血紅的猙獰,聽了南宮悠悠的話,一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嘖嘖嘖嘖……”南宮悠悠對這美男吐血的場面完全沒有絲毫的憐惜,手一揮下,身後的夜羽騎立馬衝了上去。
南宮悠悠和梵鏡夜再也沒看慕容紫一眼,轉身直接離開了。
慕容紫會不會進一線天,這其實是一個賭注,若是慕容紫不進,那麼此時的局勢定然是另外一個樣子,若是進了,那麼就會如同現在這樣……
成者爲王敗者爲寇。
這不光是慕容紫在賭,南宮悠悠同樣也在賭。
所幸的是,這一局,她恰恰運氣極好的,贏了!
既然擒住了慕容紫,擒住了南嶽最高的統治者,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好辦了很多。
控制住南嶽剩餘的幾十萬聯軍,雖然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慕容紫在他們手上,再加上南嶽傳來的信息,皇宮都被北臨給一把火燒了。
這是恥辱,南嶽永遠的恥辱。
南嶽聯軍哪怕有心招降,也難逃一死,所有的南嶽聯軍,在放下武器的那一刻,就全數被射殺。
不管出於何種考慮,這幾十萬的人馬梵鏡夜都留不得,沒有絲毫猶豫,殺!
大批大批的屍體從關鳩鎮搬出去,連土坑都不需要挖,直接扔入沼澤,乾淨,利落。
短短的兩天時間裡,烽煙滾滾的關鳩鎮平靜了下來。
所有的一切,慕容紫統統知道,哪怕想要裝聾作啞,那被射殺的一聲聲慘叫都無法讓人去忽視。15174971
到了這一步,慕容紫已經成憤怒、悲鳴中沉靜了下來。
大勢已經離他遠去,他輸得徹底,輸得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其實,這一場仗他完全可以贏,他完全可以一統天下的,但是他卻輸了……
不甘心,對,他不甘心。
可是作爲一個亡了國的階下囚來說,他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聽着一聲聲的蟬鳴,本該是夏日繽紛的世界,此時在他眼裡都是一片落寞,清冷。
慕容紫躺在牀上,薄被下少了一雙腿,就那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的驚懼和恐慌。
他知道,死期將近……
腳步聲近,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當頭之人一頭銀髮,一身月華白衣,不是那梵鏡夜一行還有誰。
立定在慕容紫的牀邊,梵鏡夜冷冷的看着一派自若的慕容紫,雙眼的冰冷幾乎凍結一切。
“有時候,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吶……”梵鏡夜身邊,一身豔紅的南宮悠悠,雙眼中泛起一絲血紅,盯着慕容紫緩緩的笑了,笑的鐵血。
慕容紫冷冷的擡起眼來,直直的盯着南宮悠悠,“你到底是誰!”
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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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悠悠看着慕容紫,緩緩一笑道:“你心裡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慕容紫一聽此話,心裡雖然確實已經有答案了,可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他知道靈樞公主南宮悠悠,但是,面前這個女子,和他探查來的資料,有絕對的不同,至少在長相上,那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