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季澤天笑着打斷她的話,“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去喬氏樓底下等着,那裡應該有很多記者在候着吧。”
到時候他們倆沒什麼關係,都會被記者一頓胡編亂造,然後把季澤天給扯進來,造謠他們是同夥。
喬洛:“……”
這人居然耍起無賴了。
“到時候我也能正大光明的幫你了,”季澤天挑眉,“你選一個吧。”
喬洛拗不過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她心裡既感動又無奈,“如果真的連累到你們,導致了和喬氏一樣的後果,你儘管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那怎麼行……”季澤天皺眉。
喬洛的態度很堅決,“你無條件的相信我資助我,不怕引火上身,那我也得有保證你們不受到任何侵害的決心,這纔是朋友之間的相互不是嗎?”
“我也不是任人乞憐的小-白-兔,你願意相信我,我便要給你最好的回報。”
季澤天靜靜的看着她,眸光漸漸溫柔起來。
這便是喬洛的驕傲與發光點,讓他欣賞,也吸引着他。
喬洛笑了笑,“再說了,你就不相信我能浴火重生嗎?”
季澤天點點頭,“也是,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
兩人談完後,喬洛讓蕭景深送他回去。
有了這人的幫忙,蕭景深同樣是鬆了口氣,不過也有些驚訝,心裡不免多了幾分其他的猜測。
如此不計後果的幫助喬氏,季澤天現在對喬洛又是什麼想法呢?
出門的時候,蕭景深淡淡道了一句謝。
季澤天輕笑一聲,有些不以爲然,“我幫的是喬氏,你只是負責喬洛人身安全的保鏢,需要你來說這個嗎?”
他轉過身來,打量了蕭景深一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倆的關係好像並不怎麼好,而且經常吵架?”
蕭景深一臉漠然,“這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輪不到你來說,也不需要你懂。”
隨即他微微勾脣,“只要喬洛喜歡不就好了。”
“你……”季澤天冷下了臉,“就憑你的這種態度,在這種危難時刻,你真的能保護好喬洛?”
這麼目中無人且吊兒郎當,確定不是來搗亂的?
蕭景深走近一步,“剛剛你還說我沒必要替喬洛感謝你,那你又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來否決我的行爲。”
季澤天一時語塞,隨即冷冷道,“總之,只有你一個人的話我很不放心,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也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我會送幾個保鏢過來,讓他們和你一起保護喬洛,這個總不過分吧?”
看來這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喬洛只能由他來保護,他不允許別人入侵到他的領域來。
蕭景深不以爲意,“這個倒不是問題,不過我得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夠不夠格。”
格鬥場館裡。
季澤天叫來的幾個保鏢站在那裡,神情冷肅,宛如一堵冷硬的石牆,黑色的緊身衣裹着發達的肌肉,那蘊含的力量好似即將噴薄而出。
對比起來,蕭景深則有一種優雅而內斂的力量美感,幾人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季澤天有幾分輕蔑,“保鏢可不是靠外貌就能勝出的。”
“是嗎?”蕭景深慢條斯理的捲起袖子,“那我待會就教教你,什麼叫真本事。”
季澤天緊緊抿着脣,一言未發。
蕭景深動手的一瞬間,他的神情立馬就變得凝重起來。
這人的動作行雲流水,隱而有力,又如盯着獵物的豺狼虎豹一般,抓住了時機便是一擊必中。
看起來倒像是受過更專業的訓練。
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那幾個保鏢皆被掠倒在地,氣喘吁吁。
而蕭景深仍舊像是沒事人一樣,優雅而從容。
他微微偏頭看着季澤天,眼神裡有幾分挑釁,“如果你還質疑我的能力的話,讓他們一起來也無妨。”
季澤天沉着臉,沒有說話。
也沒有等他開口說話,蕭景深就再次出手攻了過去。
這次花的時間雖長,但幾個保鏢聯手也沒有打過蕭景深。
幾人紛紛倒地,濺起不明顯的灰塵來。
蕭景深拍了拍手,轉身就往外走,語氣格外冷冽,“今天是看在你幫了喬洛的份上,所以陪你們玩玩,下次我就沒這份雅興了。”
季澤天不屑道,“就算你有這個能力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照樣沒錢資助她?”
“那你呢?以爲自己出了幾個錢就高人一等了?”蕭景深冷哼一聲,“我保護喬洛由來已久,喬先生與她都很滿意,很放心,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的不是?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喬家人了?”
季澤天臉色一變,“那你對喬洛的心思呢?還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嗎?我不是喬家人,也比你這個沒錢的保鏢來的好。”
蕭景深輕笑一聲,“那真是可惜了,在這方面來說,我們倆並沒有什麼可比性。”
“我再奉勸你一句,不是你的就終究不是,你也別再自以爲是的插手管別人的事。”
說罷,他不再理會季澤天,轉身便走。
季澤天看着他的背影,眸光越漸陰沉。
回到公司後,蕭景深剛進辦公室,眨眼間便看到有什麼東西迎面而來。
還好他反應敏捷躲了過去,隨即便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喬洛一臉漠然的看着她,只是那目光帶着幾分無助,是喬氏遭遇這麼大危難以來都沒有過的眼神。
那一瞬間,蕭景深只覺得心裡疼到快要窒息。
他連忙走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怎麼了?”
喬洛死死咬住脣,半晌後才啞聲問道,“你去哪兒了?”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個音信,她都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了。
“送季澤天回去的路上有點事兒,”蕭景深很是擔心,“是不是外面那些人欺負你了?”
喬洛沒有說話,隨即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蕭景深疼的齜牙咧嘴,不過還是沒有鬆手,他微微嘆出口氣,“行吧,就當是你跟我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