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知道,還是剛剛她躲柳譽風的事情讓楚西末不痛快了。
楚西末是楚家太子爺,沒人敢惹了,他一向霸道又不把人放在眼裡,就算是柳家,他也沒有真正放在眼底過。
所以,木堇和他在一起卻要躲着柳家人的事,着實是有些刺激到他了,她的女人,什麼時候需要這樣如履薄冰事事小心了?
他的女人,應該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是把天捅了個洞,也隨她高興的。
說白了,他就是不樂意她在柳家受人管制。
“我都知道的。”
楚西末心裡想的這些,她都知道。
甚至,她還想問一下,楚西末知道不知道,楚夫人可能是認識她媽媽柳時微的。
但她不能像楚西末開這個口,因爲她一旦開口,上輩人的事情,就會波及到她和楚西末之間的感情。
就像是連鎖反應,原本跟她和楚西末都沒有關係,只要她一旦開口,他們就會受到波及,這是很可怕的事。
楚西末趴在她身上很久都沒有動一下,木堇都快以爲他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西末突然起身,抱着她進了浴室,給她洗了澡,裹了浴巾抱她出來,他的聲音還帶着些性|感的沙啞:“休息一下,我等會兒送你回柳家。”
“嗯。”被楚西末這麼一折騰,她的確是有些累了。
她閉上眼之後,隱約聽到了浴室的水聲,然後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
她這一覺睡了一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楚西末並沒有在房間裡,她推開臥室門出去,發現楚西末就站在落地窗前抽菸,背影看起來竟有幾分落寞。
木堇走了過去,直接伸手拿過他手上的煙,按在了菸灰缸裡面,面色有些冷,眼神恢復到面對別人時的那種完全沒有情緒的清透:“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
“一直都有在抽。”只不過很少在她面前抽。
“戒掉!”木堇的面色還是冷冷的:“你工作強度一直很大,還抽菸,想得肺病嗎?”
楚西末伸手摸了摸她因爲剛睡醒,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頭髮,好聽的聲音聽起來似沒有實質般的飄渺:“你跟我回鮮城,我戒菸。”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她以爲她和楚西末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
楚西末聞言面色就沉了下去,面上的表情也凝固了:“我捨不得。”
木堇當時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想,木堇是他見過的所有女人當中最特別的一個,她有能力保全自己,也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
可他就是見不得,也不能去想,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仰着別人的鼻息生活,即使他去御聖做教授,但卻不能時時跟着她,總會有疏漏的時候。
木堇張了張嘴,所有反駁的話在脣邊消音。
見她說不出話,楚西末的神情軟化了一些:“不管你想查什麼東西,我都可以幫你,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不必你親自去柳家以身試險,你留在我身邊,我會戒菸,再也不惹你生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