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跡?沒有啊。”木堇一愣,就轉過頭看自己的手,卻被上面淡淡的血跡驚住了。
血跡在右手的手心內的手指上,血跡有些淡,已經開始乾涸,手指腹上的血痕經較重。
她早上從楚西末的別墅離開的時候,很認真的洗過手,絕對不會是在別墅裡沾上的。
突然想到了在機場的那個吻,她伸手抓了楚西末的衣服。
他這兩天都穿着黑色的襯衣,很難發現上面是不是染了血跡。
她的手上,是楚西末的血。
心裡的那股不安一下子炸裂開來,木堇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地,對面的柳霽漪看着她不停的變幻着的臉色,也跟着變了變臉色問她:“怎麼了?”
木堇已經沒有心情再理會她,轉身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拿出手機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他明明受傷了,還騙她說沒有受傷,反而在第一時間,幫她買了新手機,帶她去領證。
好像,對他來說,他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完全沒有她的事重要。
這是第二次了。
木堇盯着手機,緊緊的咬着脣,她的手有些發抖。
他傷得到底重不重?
都是她太笨,她當時明明發現了不對勁的,但還是被他忽悠了過去。
最終,她還是按下了撥號鍵,屏幕上跳動着‘楚狗蛋’三個字,木堇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那次他們吵架之後,她給他改的備註,還一直沒有改回來。
將電話放在耳邊,卻一直打不通。
木堇的心一沉,爲什麼會打不通。
然後她又打了楚景之的電話,結果還是打不通。
怎麼會這樣?
心裡不好的預感炸裂開來,她不敢去想楚西末到底受傷得嚴不嚴重,只能在心底反覆安慰自己,他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的陪自己兩天,應該傷得不重吧。
木堇煩躁的站在了起來,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不停的打電話,卻一直沒有打通。
“堇小姐,柳老叫你過去。”
門外傳來夏管家的聲音,木堇心下煩躁不安,語氣不太好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木堇心裡煩躁,又不能不去見柳盛遠,只能給蕭從安打了個電話。
“蕭大哥,我有事麻煩你。”
木堇其實是有些難以啓齒的,但是她心裡太過擔心,她人卻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就只能找蕭從安幫忙了。
蕭從安聽她說完之後,沉默了一下才說:“好,你等我消息。”
“謝謝你。”對於蕭從安,她是真的很感激,發自內心的感謝。
木堇掛了電話,換了身衣服,纔去見了柳盛遠。
……
“外公。”
還是在柳盛遠的書房,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堇丫頭回來啦!”柳盛遠看起來心情很好,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木堇因爲心裡還擔心着楚西末,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嗯,那邊也沒什麼事了,就回來了。”
柳盛遠也發現了木堇的心不在焉,他以爲木堇是因爲木決的事情還在傷心,在他看來不管木決做了什麼,即使他了看不上木決,但他畢竟是木堇的父親,木堇會傷心,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