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老爺子連連擺手,眼睛裡卻是有幾分希望,“我就不去了,我這身子骨哪裡經得起折騰啊!”
“爺爺!您就是我的親爺爺,沒有高堂,怎麼結婚呢?”孫若韭說的葉正言辭,段老爺子心中一暖,放聲大笑起來。
“你這小丫頭,討好人的花樣倒是越來越多了。”
孫若韭佯裝委屈,她撇了撇嘴說道:“我哪裡是討好你丫,我這是真心實意呀!”
段老爺子臉上笑容加深,似乎自從孫若韭來了段家以後,他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見孫若韭這麼說,段老爺子哪裡還有不去的理,他慢悠悠的點了點頭,說道:“只希望我老頭子到時候去不要煞了你們倆的浮起就行喲……”
孫若韭連連搖頭,又將段老頭子逗得開懷大笑。段老爺子頗有深意的感慨道:“哎……要是小韭你是我孫媳婦兒就好了,只可惜我沒那個福氣喲。”
也難怪段老爺子急,他兩個孫子,大孫子28了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小孫子有了喜歡的人偏偏是名花有主!兩個孫子明明一表人才,怎麼就是娶不到孫媳婦呢!
孫若韭走的時候是段子硯送她出門的,她忍不住問了幾句關於段子旭的話題:“子旭去外國了嗎?這麼早就去啊?”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段子硯似笑非笑的看着孫若韭問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子旭爲什麼這麼早就跑去外國啊?”
孫若韭臉色微妙起來,在經歷段子硯的毒舌之前,她明智的決定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又說道:“我婚禮你會來嗎?”
“當然會去。”段子硯回答得毫不猶豫,“怎麼說我也要把我弟弟的那份也帶去啊,我弟弟心善,也是真心祝福你們的。”
孫若韭深以爲然,當初若不是段子旭那一番話將孫若韭點醒,她現在和流雲盛也不可能會這麼幸福。
“不過,你以後可以考慮多來段家玩一玩,爺爺每次看到你都很高興。”段子硯微微笑了笑,也不再爲難孫若韭,反而說起了段老爺子,“爺爺小孩子心性,年紀也大了,有些事情難免也記不清,每次你來,他似乎就會笑得格外開心。”
看得出來,段子硯也是真的十分關心段老爺子的,段老爺子年事已高,對很多事情的執着就淡了許多,可能他現在只想兒孫滿堂,但實際上陪在身邊的就只有段子硯和段幸兩個孫子輩的人了,就連段子旭也常年在外沒有回家。
孫若韭揚起笑臉,眼睛裡的真摯不容忽視,“我當然會的!段爺爺……也就像我的親爺爺一樣!”
離開段家以後,孫若韭一身輕鬆,回到家以後流雲盛正在沙發上看着報紙等着孫若韭的回來,看到孫若韭回來以後就像一隻巨犬嗅到了骨頭的香味一般,搖着尾巴就迎了過來。
“老婆大人辛苦啦!”流雲盛體貼的拿過孫若韭的拖鞋給他,搞怪的大叫着。
孫若韭噗嗤一下,流雲盛哪裡還有
在外面是的高冷與睿智,若是這樣的形象傳到外面去,那一定是讓人大跌眼鏡不敢置信的,畢竟流雲盛在外的名聲可都是一殺伐果斷著稱!
“好啦,別耍寶了,我已經邀請段爺爺了!”孫若韭穿上拖鞋,就勢躺在流雲盛的懷裡不肯動彈,流雲盛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她抱在沙發上,這才聽着孫若韭細細的講道:“我這次是想說讓爺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但是我怕他身體不適很好,可能不能參加全程,所以還是就作爲高堂吧!”
舉辦中式婚禮是兩人一致贊同的,兩人打算中西結合起來,自然也是準備了許多套禮服,這婚禮也是耗時耗精力,但是兩人樂在其中。
孫若韭和流雲盛又商量了一下婚禮的細節,孫若韭實在是累極,她說着說着就躺在流雲盛的懷裡沉沉睡去,就連流雲盛躡手躡腳的將她抱到牀上去也完全不知道。
到了婚禮前一天,夫妻倆終於要分開睡了,孫若韭選擇去段家,而流雲盛則留在自己家。流雲盛對這條規定很是不滿,但是一想到只隔一天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告兩人結婚了他的心情就陰轉晴。
第二天一大早,孫若韭就被呼喊起來梳妝打扮。中式婚禮的衣服繁瑣,孫脫臼活生生被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折騰好,她頭頂着又厚又重的頭冠是纔有些後悔,到底是爲什麼要選擇這樣的婚禮!那頭冠壓得她脖子都歪了,但偏偏又不敢動。
從段家出來以後,段子硯主動背過孫若韭,充當着兄長的作用,孫若韭被背到大紅轎子裡面,這纔有些放下了心,轎子顛簸着向外走,孫若韭不時能聽見外面的驚歎聲。流雲盛的家裡和段家距離並不是很遠,但是擡着轎子走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很快,孫若韭就到了目的地,她牽着喜婆的手,規規矩矩的跨過火盆,一進到屋內,就被一雙熟悉的大手穩穩扶住。
流雲盛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一直屏息凝視聽着動靜,望眼欲穿的看着段家的方向,看着那鮮豔的大紅花轎慢慢搖着走過來,他立刻興奮起來,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孫若韭抱回家。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對拜——”
三項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頓,那頭冠雖重,但也抵不住孫若韭喜悅的心情。
“送入洞房——”
這句話一鍋,孫若韭就慢慢被引到新房裡去,一直到坐在了新房的牀上,孫若韭這才覺得有了幾分實感,她低垂着頭,露出雪白的脖頸。
流雲盛被擁簇着進來,短髮的他穿着大紅色的喜服,完全沒有不協調的感覺,倒有幾分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俊俏郎君。
他慢慢靠近着坐在牀沿上的孫若韭,心中竟然有幾分緊張,他嚥了咽口水,慢慢挑起孫若韭的蓋頭,一瞬間想就這麼吻上去的衝動。他深吸一口氣,就挺大旁邊喜婆在喊:“喝交杯酒了!”
兩個裝滿酒玲瓏剔透的小杯子分別被塞到兩個人的手裡,孫若韭雖然害羞,但
是她依舊堅定的滲出了自己的手,穿過了流雲盛的手臂,輕輕啜了一口酒杯裡的酒。
四目相對之下,孫若韭的臉頰紅透,也不知是這酒性太烈,還是流雲盛的眸子裡情意太深。
原本的中式婚禮上,到了這裡就應該結束的,可是他們還會和西式結合,兩人一起換掉了中式的大紅戲服,孫若韭換上了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婚紗。孫若韭這套婚紗是由她自己親手涉及,集合了中外的智慧世界上僅此一套的婚紗,婚紗哦層層疊疊的設計描繪出她的曲線,她捧着捧花,挽住流雲盛的手臂,慢慢從紅地毯上哦組了出去。
一瞬間,大家都有一種時空穿越的感覺,彷彿方纔還是古代一派喜慶的樣子,現在就變成了現代魅力無窮的婚紗了。
到了修丟捧花的環節,孫若韭偷偷瞄了一眼看似對捧花沒有興趣,但實際上眼睛緊緊盯着那捧花看的段幸。段幸和林蕭然發展還需要加一把火,她洋溢着笑容,往後用力一拋,那束捧花竟然越過衆多人羣,徑直的落在了段幸的手裡。
段幸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裡的花,雖然她確實是很想要那捧花,但是那捧花竟然這麼神奇,就像有主人一樣!
“小幸,你也好事將近喲!”孫若韭偷偷抿着嘴笑,看段幸還不承認林蕭然麼?
段幸這樣大大咧咧的姑娘難得的忸怩起來,她垂了垂眸自,臉色微紅,偷偷摸摸瞥了林蕭然一眼以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把字還沒一撇呢!小韭你盡瞎說!”
“什麼八字?”段老爺子看到兩個女孩子偷偷摸摸的講這話,好奇的湊過來就聽到段幸的話。
“爺爺,”孫若韭笑得開懷,她輕聲說道:“小幸接了我的捧花的意思呢,就是下一個有好事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她啦!”
“什麼?!”段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神色卻不是很開心,他絮絮叨叨的說道:“爲什麼我家的白菜怎麼又被別人家的豬拱了,怎麼我家的就是不知道去拱一拱別人家的白菜呢!”
站在段老爺子身邊無辜變成了不會拱白菜的豬的段子硯無奈的笑了笑,他哄着段老爺子說道:“爺爺,小幸有對象您應該高興纔是呢,不然以小幸這性格,以後加不加的出去還是問題呢!”
段幸聽到這話,立刻叉起腰瞪着眼睛沒好氣的說道:“硯堂哥!你也不說點好的!我怎麼就沒人要了?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好嗎?”
“是嗎?大概有多少?”一旁看到這裡聊得歡樂的林蕭然有些好奇的湊過來。段幸拿了捧花他也是打心底高興,沒想到剛湊過來就聽到了了這樣的豪言壯語,於是他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啊?!”段幸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她呆愣的看着林蕭然說道:“你過來幹什麼!我我我就是說着玩兒的。”
果然,一碰上林蕭然段幸就底氣不足,看着她縮着脖子不敢說話的樣子,孫若韭一下歡暢的大笑起來,場面一下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