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續走了一些人,可還是有些不怕事兒大的,每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馬上的幾個人,這場好戲看起來只會越來越精彩,竟然敢直面凌二小姐的怒火。
從就見不得好友受欺負,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誰能夠這麼不長眼的,頓時伸手,樑靜的眸子裡燃燒着瘋狂的火焰,帶着絕對的狠辣氣息,“顏箹是吧,看來,今天不好好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了。”說完馬上凌厲的目光就直直射向了另一匹馬上的顏謹,“還有你,叫什麼,有本事報上名來。”
對於報上名來這種話,明顯就是會存有後續報復的,很多人爲了避免麻煩,爲了逞一時之快也都會直接選擇隱瞞身份或者報個假身份。
可顏謹不是其他人,聽着這話,淡定的目光飄向樑靜,“我的名字——”輕飄飄的聲音帶着一絲嘲弄,毫不掩飾對樑靜的看輕。
從來都是樑大小姐威風昂揚,從沒這麼被人諷刺和輕看過,這一刻樑靜的怒火直衝腦門,再也止不住,手中的馬鞭直接揮出。
與普通的馬鞭不同,樑靜手中的馬鞭是自制的,並不是50cm到100cm的長度,反而是200cm的長度,平時都捲成三卷左右,全部伸開的情況下,當然是樑大小姐心情不好找人麻煩的時候。
平時樑靜還是很少在這個地方用馬鞭打人的,當然不是沒有打過,小到這裡的工作人員,大到會所裡的一些vip會員,都給她打過,當然,這類被打的公子哥兒都是跟樑靜原本就有深仇大恨的,如樑家的那羣公子小姐們,樑大小姐本身不受寵,母親早逝,繼母當家,跟家裡那羣人就是不死不休,也就因爲其母族家族強大,再有一個凌碧悠做支撐,當然是說揍就揍了。
那長長的馬鞭帶着長虹之勢,銳勢不可擋,直直朝着他們的方向揮去。
因爲從她們這方過去,剛好是顏箹擋着顏謹在前面,離得樑靜他們這邊更近一些,所以,鞭子毫不留情,直勾勾就朝着顏箹這方甩了過來。
這一刻,顏謹幾乎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伸手就要去拉顏箹,這個時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姐姐受傷,任何事情都沒有這個事情來得重要。
可是這鞭子的速度跟顏謹拉顏箹的力度造成的速度完全不一致,想法是骨感的,想象是現實的。
“姐,小心。”動作不及,此刻肝膽欲裂,雙眸佈滿紅血絲瞪着眼前一切,從沒有過的無能爲力,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具備了能力可以保護姐姐,可此刻他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看着那鞭子甩過去,凌碧悠的心情別提多舒暢,眼前似乎也閃過了之前見到的顏箹的每一次畫面,嘴角翹起,滿臉都佈滿了愉悅滿足的些笑容,一雙眸子更露出嗜血辛辣的光芒,讓人見之不寒而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對方跟這位凌家二小姐有多大的仇怨。
微眯着眼睛,看着樑靜那陰狠毒辣的眼神,微翹略帶愉悅的嘴角,都說明了此刻樑靜心裡絕對的暢快和舒服,完全就是個變態。
單手撐馬背,整個身體騰空翻了一圈,一身白色連體褲,襯着那高挑完美的身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躲過這一鞭後,身體穩穩當當,姿態優美的落下,騎在馬上,原本的天人之姿此刻宛若仙子,讓所有人看直了眼,看愣了神。
所有人都讓剛纔那一幕給弄懵了。
每個人都覺得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們看到了一個仙子在跳舞,優美的動作和舞姿,讓人想要永遠停留在那一刻的絕美里。
“姐……姐……”顏謹感覺自己現在說話逗逗有些不利索了,看人的目光也有些不定,他感覺自己剛纔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他看到了什麼,那樣的動作,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一定能夠這麼完美的完成,而姐姐的動作彷彿練習過千百遍了,姿態優美,流暢婀娜。
“放心,沒事兒,不過就是兩個小人物。”顏箹輕描淡寫的迴應,雙眸卻露出溫情笑容看着弟弟,算是順弟弟的心。
聽着姐姐這話,顏謹卻眨巴着眼睛,之前那兇狠冰冷的男人完全消失,此刻完全就是一個呆萌可愛的顏小弟。
“這件事情,以後跟你解釋。”顏箹說完,不再跟顧小弟多話,剛纔清冷的氣質消失無餘,此刻留下來的,是一個完全冷酷,帶着絲絲戾氣的顏箹。
只見她看向不遠處已經驚呆了的凌碧悠和樑靜。
聲音如同天外傳來的冰寒之聲,聽之讓人渾身發抖。
“看起來,對於教訓比你們地位低的人,似乎很順手?”帶着嘲弄,不似剛纔顏謹說出來這樣讓他們可以無視,經過剛纔的那一手,幾乎是已經震懾住了他們。
“……”聽着顏箹這話,也只是一瞬間的呆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樑靜伸手指着顏箹,“你這話帶着足夠的威脅力,怎麼,難道還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我動手?”
“對你動手又怎麼了,剛纔你對我們動手的時候,怎麼沒見周圍有人阻攔?”顏箹這話一出,成功阻擋了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會所高層。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貿然出手,恐怕後面的事情將會越鬧越大。
“顏箹,你別太過分了。”這一次說話的是凌碧悠,之前竟然漏掉了這個顏箹竟然還有這麼好的身手這個事情,樑靜是搞不定了,所以只能自己出馬。
換個人可能對於凌二小姐主動出馬還會有所忌憚,但是顏箹是誰啊,當然不會有一點兒落下風的姿態,挑眉,冷冰冰的字眼兒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口,“我過分嗎?”
“……”
顏箹沒說話,凌碧悠的眼神就毫不掩飾的露出嘲諷,“顏箹,你身手好我確實很驚訝,之前沒聽說過,不過,這也掩飾不了你長得一張狐狸精的臉,也做着一些狐狸精的事兒。”
“你那張臭嘴裡能不能吐出點兒乾淨的東西啊?”顏謹憤怒的看着凌碧悠,對於這個說姐姐壞話的男人,他有衝動好好教訓一下她,管她什麼身份呢。
“難道我說錯了嗎?”仰頭看向顏謹,凌碧悠完全一副無謂的狀態,彷彿她是多麼的正義,說出這麼多義正言辭的話來,根本不怕別人的威脅,繼續張口,“帥哥你恐怕還不知道你身邊這位美女吧,我承認她確實長得很美,甚至算是絕美,這樣的姿容換誰都會動心,甚至是破鞋,也有很多男人爭搶着要吧,比如你,帥哥——”
看着弟弟已經要下馬過去找對方動手了,顏箹動作利落的身體一斜就把弟弟給拽到了自己馬上。
趕緊利落的動作又一次讓衆人眼前一亮,而顏謹的心神也又一次被顏箹給轉移了,忘記了剛纔的事情。
“破鞋,你說誰?”等弟弟坐穩在自己身後,顏箹纔看向凌碧悠,輕描淡寫繼續詢問。
對於顏箹的修養和氣度倒是很好奇,不過她已經查過了,雖然很多東西還需要時間才能知道,但是她來到京城以後根本就沒有什麼親人,不過就是靠着姿色才吸引了這麼多男人上鉤。
“破鞋當然是罵你。”顏箹不生氣,凌碧悠心裡倒是有些火氣了,直接毫不猶豫的回覆道。
“嗯,確實是破鞋罵我。”
淡淡的聲音說出口的話卻直接讓凌碧悠走到了暴怒邊緣。
伸手一把搶過樑靜手中的馬鞭,毫不猶豫就朝着顏箹這邊甩了過來。
因爲弟弟還坐在馬上,所以顏箹一個掉頭就離開了馬鞭的位置,隨後對着顏謹道:“我們先下去,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如同小時候什麼都交給姐姐去辦,絕對無條件相信姐姐一樣,跟着就下了車,毫不猶豫站在一邊沒有動作,看着姐姐接下來要如何收拾這些臭東西。
一直呆在旁邊沒說話的樑靜是越看顏謹越覺得眼熟,不過那個聞名世界的年輕鋼琴家很少露面,低調至極,外界連照片都很少能夠弄到,聽說他還是一個大公司的負責人。
最後實在忍不住,直接下了馬,走到了會所的總經理洪興業面前,低聲問:“顏謹?他是不是那個鋼琴家啊?”
“是的樑小姐。”知道因爲顏謹比較低調的原因,所以很少有人認識顏謹,但他們會所並不需要這樣給客人保密,而且顏謹只是低調,並未刻意讓他們隱瞞身份,所以聽着樑靜的問題毫不猶豫直接點頭回應。
愣住了,要知道凌母可是非常喜歡顏謹這位年輕卻了不起的鋼琴家的,有好幾次她去凌家,都看到凌母在客廳看着顏謹彈鋼琴的視頻,還有演奏會現場錄製的一些視頻,此刻他們卻在馬場把對方給得罪了。
腦子迅速運轉,之後很快抓住重點,朝着洪興業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知道嗎?”
洪興業聽着連忙點頭,哪裡敢得罪這位大小姐啊,那是自己找黴頭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