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黑斗篷再次出聲。
我打算先從郭安歌的身體裡面出來再跟黑斗篷解釋,不然呆在別人的身體裡面可能對她本身也是有影響的。
就在我想要抽身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噗通”一聲,我一愣,在郭安歌的身體內部巡視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發現,正納悶的就聽到又是“噗通”一聲,我猛然就看向了心臟所在的位置,這聲音明顯就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但是一般心臟跳動不是這個聲音吧,總覺得有些奇怪,我看向心臟的同時就看到了那郭安歌那濃縮成了火苗一樣的魂體,這一看就發現它的魂體內部那個東西就好像蠟燭的燈芯一樣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的。
我正想着呢“噗通”的聲音再次冒了出來,而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那聲音根本就不是從心臟裡面發出來的,而是從郭安歌的魂體裡面散發出來的,因爲在那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郭安歌的魂體就會突兀的蜷縮那麼一下。
我心中詫異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就再次聽到了“噗通”一聲,郭安歌的魂體再次蜷縮了一下。
我皺眉伸手想要去觸碰郭安歌魂體內部那燈芯一樣的東西,然而我的手剛一碰觸到郭安歌的靈魂,一股刺骨的冰涼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它們齊刷刷的衝向了我,讓我下意識的就收回了手。
就在我收回手的瞬間,郭安歌的靈魂忽然就擴散了開來。這靈魂一擴散起來就好像我剛纔那樣不斷的蔓延着想要佔據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我連忙想要退出去,誰知道郭安歌靈魂裡面的那張臉突兀的出現了我的面前,我一愣瞬間就確定了這是郭安歌的魂體。
但是隨着郭安歌魂體的快速形成我就發現她魂體的雙手竟然一直捂着自己的腹部,而腹部中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就好像之前她魂體的燈芯一樣,就那麼被她緊緊的捂在腹部,同時上面似乎有一種鮮活的感覺不斷的往外涌着。
“孕婦!”看到她魂體這個狀態,我突然好像如夢初醒,她魂體這個狀態明顯是懷孕了,那一股鮮活的感覺正是從她腹部那個小生命身上散發出來的。
想不到竟然是孕婦,如果黑斗篷沒有想着先讓我看看而是直接把她當做祭品一樣殺掉的話,這就是一屍兩命了。
隨着我的那一聲叫,郭安歌的靈魂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看起來清醒了許多,一看到我立刻伸手就扯住了我的脖子,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要掐死我一樣,如今我們兩個都是魂體,這樣掐起來簡直就好像正常的兩個人在打架一樣,只不過她的手上並沒有太大力,不知道是因爲黑斗篷他們的緣故還是她魂體太弱柔弱。
有人入侵她的身體她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害怕再次刺激到郭安歌的魂體,我只能任由她掐着卻沒有還手。
看我沒有還手的意思,郭安歌的手一下子就鬆了下來,緊接着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意:“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不會來到這裡,她怎麼就知道了?
郭安歌的嘴角再次勾了起來,她像是一個正常的母親一樣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我才發現她的肚子只比一般的肚子大了那麼一點,估計這孩子月份還小。
我正猜測着,她的目光卻忽然落在了我的身上:“齊瞎子告訴我的。”
“齊瞎子!”我徹底的懵了,齊瞎子曾經預言過我得到我想要的,而如今郭安歌就這麼直接的告訴我,我會出現在這裡她是早就知曉的,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郭安歌看我的這個樣子再次笑了起來:“很詫異是不是?”
我點頭,她的笑容倒是越發的平和了起來,好像是安心了一樣看着我再次開口:“他不僅預言了你會來到這裡,並且也已經推算出了你會以現在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這麼一說我就想到齊瞎子那張彷彿江湖騙子的臉來,不由的皺緊了眉頭:“他算的這麼準?”
郭安歌點了點頭:“不管是鬼界還是人界,神算半仙的名聲一向非常的響亮,絲毫不輸歸尚玄的名頭。”
“你知道歸尚玄?”我探究的看向了郭安歌,上次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聽過歸尚玄的名字呢?
“人界歸老闆,鬼界九老闆,這樣的名聲只要稍微涉及修行圈的人都是知道的。”郭安歌的笑容不變。
看着她這樣的笑容呢我忽然反應過來:“你是修行圈的人?你也會術法修行?那你那天晚上出現難道……”是一個陰謀,是估計接近我的?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的心裡頓時禿嚕了一下,已經無法把話說完全了。
郭安歌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沒錯,我是故意來接近你的,不過看來歸尚玄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你竟然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你什麼意思?”我皺眉看着她。
她嘴角的笑意更甚:“意思當然是你很好騙咯。”她的語氣非常的輕佻。
我搖了搖頭懶得跟她逞口舌之快,只是仔細的想了一下看着她:“既話都說到了這裡,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既然她承認當晚是蓄意接近我的那麼肯定是有所圖的。但是她當晚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妥,也似乎沒有加害我的意思,而如今我們這樣的相處位置,外面又有黑斗篷在,她更加不會輕舉妄動,看起來並不是想對我動武。
但是如果她是懷了別的心思故意接近我的,又怎麼會被黑斗篷他們抓住?而且她之前也說了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是齊瞎子算準了的,那麼她應該就是知道自己會被抓了,明知道如此還要被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系列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翻涌,看她的眼神不由的就充滿了疑惑。看到我這樣的眼神,她笑了起來:“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吧。”
我點了點頭,她眼中的光芒一閃,忽然充滿了溫柔的注視着自己略微隆起的腹部:“一切都是爲他。”
“爲了孩子?”我看着她的手輕柔的劃過自己的腹部皺起了眉頭,上次夜色太黑,她的腹部也不太明顯,所以完全都沒有看出來它是懷孕的。
“我要他能活下來,齊瞎子說只有你能幫我。”郭安歌說着忽然擡頭看向了我。
我皺眉:“你就那麼相信齊瞎子的話?那個齊瞎子看起來就是個江湖騙子。”
“江湖騙子?”郭安歌驀然睜大了眼睛看着我:“你確定我們說的是一個人?”
“不知道,反正我認識的那個齊瞎子,總是帶着大黑坨墨鏡,一身唐裝,說話滿嘴跑火車。”雖然他預言的都已經實現了,但是我就是覺得他不太讓人相信。而這郭安歌張口閉口卻好像把齊瞎子的話當做至理名言一樣,我完全就搞不懂了。
聽到我這麼說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我皺眉看着她,她這才強忍住了笑意看着我:“他確實是喜歡戴墨鏡穿唐裝,但是你說的什麼滿嘴跑火車卻不對了。”
我皺眉看着她,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纔看向我:“神算半仙齊瞎子只要開口,必然言之有物,只是他一般不開口,很多時候幫人之後說話也是模棱兩可。然而即便是模棱兩可的話,一旦說出來,只要領悟對了意思一樣的飛黃騰達。
然而能找到他,並且他願意出手的人,又怎麼會是泛泛之輩,所以即便是模棱兩可卻也已經指明天機,所以衆人擠破了頭都想要他幾句話來指點迷津。
但是像他這樣的高人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開口,爲此想讓他開口的人幾乎是費盡了心思。但是齊瞎子此人性格難以捉摸,甚至是高冷,對外一衆人都是一種冷漠的態度,所以別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知道他似乎喜歡奢華的生活,所以送錢的比較多。”
“冷漠,奢華?”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仔細回想一向,齊瞎子那臉說變就變,說話腔調也是變來變去的,哪裡有什麼高冷的樣子。而他出現了兩次就是一根盲人棍一身唐裝哪裡又看出來奢華了?
看出了我似乎不信,郭安歌笑了笑:“也許他覺得你不一樣,所以纔會對你另眼相待吧,但是他對我們歷來如此。”
“不一樣?”我皺眉間忽然想到了齊瞎子說了要收徒的,這麼說來果然是有些不一樣,不過一不一樣的都沒有關係了,我已經答應歸尚玄不再去搭理這些事情了。
但是郭安歌的聲音卻繼續響了起來:“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怎樣的,但是我是求了好久,他才願意給我指點迷津的。”
“你這個孩子怎麼了,爲什麼一定要去找他幫忙?”我納悶的看着她,難道她身體有問題,對胎兒不利所以她纔會想要用其他辦法保住胎兒?
但是不應該啊,我剛纔操控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再說如果真的是一些隱疾的話完全可以去醫院吧,如果是孩子有問題的話,也可以跟醫生商量的。這種事情還是醫生比較靠譜,找算命的怎麼就有種想要撞大運的僥倖心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