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追憶前緣(一)

小木頭迷迷糊糊醒來後發現那個老和尚正在自己的身前,閉目打坐。他翻翻白眼想了怎麼回事,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便想爬起身。可是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了,動也動不了。小木頭掙扎半天,那個老和尚才淡淡地說“木頭施主請安心會,等到明日老衲自然放你出去。”

小木頭神情很是痛苦,哭着叫到“老和尚你捆着我做什麼?”

守界睜開雙目,看着木頭半天說“木頭施主是否願意拜老衲爲師,我可傳你修身之法。”

小木頭聽也沒有聽的真切,只是在那一旁獨自地哭泣,腦中想着許許多多的事情,想着父親母親,想着芊芊,想着小石頭。

“木頭施主——”守界剛要說話,只聽廟門一陣震動,廟後面的咒符閃着黃色的光,幾欲破裂。廟外還不時傳來狼吟虎嘯地聲音。

“阿彌陀佛——”守界看清形勢,知道今晚來的界城巡邏兵是兵蔚的一員,現在自己傷勢嚴重,一旦守逆留下的十幾張黃色咒符突發狀況一定會出事的。他又想到今天晚上來的是兵蔚,如果對方是衝着那個寶貝來的,那麼明天晚上極有可能派些兵將,甚至是魔蔚,到那時自己一定是守不住這座廟的。追思致遠,他又想到這十五張咒符用完之後的夜晚。原本他和守逆都是預計自己不能前往佛界的情況的,因而守逆在五百年間通過各種辦法省下十五張咒符留待自己守夜,幫助自己在本月內修成人身,這樣便可以下山回到姑蘇請教師傅。只是現在出現了小小的狀況,不想那兩個被牽連的紅色兵團的巡邏兵其中一個竟然有蟠桃核這樣的寶貝,如此一來讓界城的那些達官貴人知道了,只有越來越糟的局面。守界忽然想到師傅留給自己的寶貝,心想終究還是要用到,這麼着心中五味雜陳,也定不下心來打坐,一邊想着守逆現在的狀況,一邊又想着兩個小施主的慘狀,又想着自己今後的路,不覺獨自又開始唱起那兩首小曲。

小木頭也是在悽悽哀哀中想着自己的心事。忽聽到守界哀傷婉約的唱曲,眼淚不住地便往下流。

“哇喔——”廟外傳來一聲極大的咆哮的聲音,跟着廟門上傳來一陣陣撞擊的聲響,廟頂的灰塵隨着咆哮的聲音和門的撞擊緩緩落下。

“木頭施主,你可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

木頭怒目瞪着守界,不說話,但似乎在說“臭和尚,還不都是你害得。”

守界聽着廟外劇烈的攻擊聲,淡淡然地從身旁的一堆廢物中找出一張輕飄飄地樹葉舉至頭頂說“木頭施主,你已經死了。”

木頭聽的他的話全身一震,顫抖地看着守界,心中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大吼道“你騙人,我沒有死,我沒有死。”

守界很是慚愧地看着小木頭,舉在頭頂的樹葉輕揚揚飄到木頭身前,木頭覺得那片樹葉是什麼寶貝一般,有着極大的吸力,將自己的身體吸到樹葉之上。過了會,聽到守界的聲音。

“你再瞧瞧身在何方?”

小木頭凝神細看片刻,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竟然來到了一片廣袤的平原,那土地上有着一道道交相錯橫的紋理,被什麼巨大的梨給東西南北地梨了數遍。他又低下頭匍匐在地上摸摸地的土質,也不是父親常說的沙質地,也不是塊泥地,乾枯枯的倒像是幹了的牛糞地。他向前跑了跑,又向後跑了跑,一望無垠,根本看不見這個地方通向何處。小木頭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廣袤的土地,也是第一次品味如此開闊視野帶來的心胸的舒暢。他忽然忘了老和尚的存在,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小木頭一頭倒在地上,將四肢舒舒暢暢地伸展開來,閉上眼睛想睡起覺來。

www▪тt kǎn▪¢ Ο

“木頭施主,你再瞧瞧身在何方?”守界的聲音打斷了小木頭的恣意。

小木頭一個骨碌爬起身來,擰緊眉頭想着半天。

“你試試跳起來觀察一下”

小木頭按着守界的話用力向上跳,不想自己的身體竟然如此地輕盈,一個使力自己竟然跳的十分的高。可是更奇怪是自己在跳至高空後,身體也不落下,而是飄在半空。小木頭慌慌張張地伸頭張望,卻看見自己身下的廣袤大地竟然只是一片日常的樹葉,而樹葉也只是落在老和尚的腳邊。小木頭大驚失色地驚叫,又看見老和尚比自己高大千倍萬倍地坐在那兒笑着望向自己。

“老——老和尚,我——”

“唉,木頭施主,這也都是老衲的罪過。”

木頭飄在半空,渾濁的眼中藏下許多的困惑,與驚訝。

“記得五百年前老衲和守逆也是木頭施主這般神清,阿彌陀佛。”守界看着小木頭呆呆地神清,腦海中一下想起五百年前的自己,以及守逆。

“木頭施主願意聽聽老衲的故事嗎?”守界衣袖一佛,小木頭便輕揚揚地落到地上,身體也變回來原來大小。

小木頭心中正在驚疑不定,他一直在不停地嘀咕“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過了一會眼淚中帶着哀求地語氣對着守界說“老和尚,你可以讓我回到從前嗎?”

守界緩緩搖搖頭。

小木頭看着老和尚搖頭,心一下跌入谷底,“父親母親,孩兒好想你們。芊芊,我——木頭哥哥不能再陪你了。小石頭,我們的誓言——算我輸了,你也要好好對待芊芊,要給他捉黃鸝,幫她偷龍眼,不要讓父親母親打她、罵她,注意晚上不要到這個丘上來。”

“我可以幫你重修人身——”

“回不到從前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小木頭精神恍惚,也沒有聽到守界的話。

“木頭施主,你的那位妹妹,芊芊小施主可也遭到大難的,只怕比你此時還要苦些。”

“什麼?芊芊怎麼了?”小木頭聽的芊芊遇到災難,忽從恍惚中醒來,大聲吼道。

“要想知道芊芊小施主的災難,還需要從一萬年前說起——”

“呸,老和尚,芊芊到底怎麼樣了?別再哄騙我,你們的話都是騙人的!”小木頭想起老和尚騙自己說可以用破魔棍打開山丘下看不見的壁障,卻趁自己到他跟前的時候將自己給捆住,現在問自己的妹妹芊芊受到的災難,他又說是要追溯到一萬年前,自己如果還是相信他,那豈不是傻子?

“木頭施主看看這地上是否有什麼熟悉的事物?”守界知道小木頭不相信自己的話,便指着周圍地上的垃圾說。

小木頭藉着昏暗的兩盞青燈照出的青絲光線一瞧,地上撒滿了各式各樣的飛禽走獸的皮毛,還有各種花草的根葉,再細細一瞧,還有幾塊碎布,許多都是淺灰色的僧袍布,不對,還有一兩塊花花綠綠的布條。小木頭蹲下撿起那條花布,放到眼前一看,眼中精光一突,大聲吼道“是芊芊的!”

“不錯,是芊芊施主身上掉下的。”

小木頭急着跑到老和尚面前撲過去想廝打老和尚,不想自己的身體從老和尚的身上一穿而過,重重地跌在地上。

“你只是魂魄,你忘了?”

小木頭從地上爬起來,怒目瞪着老和尚,忽然哈哈大笑着道“我和你拼了。”話還沒有結束就往廟門後跑。小木頭髮現自己實在鬥不過這老和尚,想起廟外那些撲打着想衝進來的猛虎鬼怪,便想跑過去開了門和老和尚同歸於盡,給芊芊報仇。

“不可——”守界急着大聲地阻止道。

可是卻是晚了,小木頭的手掌早已抓到廟門,守界的話剛說完,小木頭一聲悶哼,胸前被那廟後貼着的咒符散出的黃光重重擊了一下,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緩緩向後飄落。

守界驚恐的面上露出深深的自責,他如今雙腿已斷,半人半鬼,法力早丟了大半,看見小木頭被咒符重傷,想去幫忙已是不能。守界雙掌合起,念起大慈大悲咒,想超度了小木頭。

小木頭的身體飄到地上,胸前露出一塊大大的焦糊的黑洞,顯然是給那張咒符打的。守界的大慈大悲咒散出極大的白色的光罩着小木頭的身體,小木頭的身體被那白光一照,頓時縮成一粒圓珠,像是白天時的模樣,那圓珠飛起繞着廟內旋轉,廟裡頓時進入黑暗,兩盞青燈已是沒有半分作用。守界“咦”一聲,停下唸咒,想知道怎麼回事,隨着大慈大悲咒的白光的散去,廟裡又恢復光亮,小木頭又變成身體形狀落在地上,守界伸出元神探查一番,卻還是沒有一絲生氣。守界疑惑着想起五百年前看到的那滴佛祖的眼淚,想起在眼淚中看到的許多片段。那是非常模糊的一個片段,一團白光閃後,大地留下來整片整片的黑暗,到處傳來哀鳴的嘶叫,那聲音顯得甚是痛苦。守界又向木頭屍體看去,過了許久,緩緩念起大慈大悲咒,也不管廟宇是否黑暗,只感覺那飛起的圓珠圍着自身的身體在不停地旋轉,而自己的元神卻在這樣的旋轉中慢慢恢復。守界又是一驚,更加不敢怠慢,加緊念起大慈大悲咒。

“啊——”在黑暗中傳來小木頭一聲十分痛苦的叫喊。

守界急忙伸出元神探查,發現小木頭在圓珠內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速恢復這傷勢,而他的身上還散發着白色的光。守界試圖用自己的元神視察這白色的光是什麼,剛一觸碰便被一陣強烈的力道給重重一擊,元神頓時受了重傷,縮回體內,守界也是忍不住“噗”,吐了一大口的血。停下了唸咒。

小木頭顯出身體,緩緩飄到地上,哈哈大笑道“老和尚,老和尚,我——我——還沒有死——”

守界看着小木頭飄到地上即能開口說話,很是高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木頭施主非凡之體,定有非凡之能,善哉善哉。”

小木頭根本管不了其他,見自己死不了,便掙扎着爬到廟門那裡,準備去撕下那張咒符,打開廟門,讓廟外的妖怪來給自己報仇。

守界及時用元神捆住小木頭,拉他到一邊道“木頭施主聽老衲一言,你若想用老衲的性命來賠罪,老衲定當不敢虛留,只希盼木頭施主聽老衲將話說完,到時候一旦還要老衲以命賠罪,老衲孰敢不從?”

小木頭身子被捆住,嘴中還一直叫囂着亂罵一通,聽的老和尚如此說,心中想到,“也不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不管了,如今我打也打不過,動也動不了,暫且聽他說些什麼再說。”便撅着嘴、扭開頭,安靜下來。

“阿彌陀佛——這便要從五百年前說起——”守界雙手合十道。

八、佛中十年二、棋局佛語十六、魔擋殺魔二十一、三界初謀九、佛中脫困二十二、波詭雲譎十二、焠神之法十、佛淚洗身十一、木石約定三、枯木逢春十三、木頭出山十九、一觸即發一、江南丘上十三、木頭出山十二、焠神之法六、追憶前緣(三)十六、魔擋殺魔六、追憶前緣(三)七、魔將鴻升七、魔將鴻升四、追憶前緣(一)二、棋局佛語十四、一戰佛祖二十、再造蟠桃十、佛淚洗身六、追憶前緣(三)八、佛中十年二十一、三界初謀六、追憶前緣(三)十五、佛祖嬴政十三、木頭出山五、追憶前緣(二)十四、一戰佛祖九、佛中脫困十四、一戰佛祖十一、木石約定十八、焠元雛體十九、一觸即發十九、一觸即發一、江南丘上十三、木頭出山二十二、波詭雲譎十二、焠神之法三、枯木逢春十、佛淚洗身三、枯木逢春九、佛中脫困二、棋局佛語七、魔將鴻升十五、佛祖嬴政十四、一戰佛祖三、枯木逢春十、佛淚洗身十四、一戰佛祖二十、再造蟠桃三、枯木逢春十七、必須活着十八、焠元雛體二十、再造蟠桃二、棋局佛語二、棋局佛語十九、一觸即發十一、木石約定二十、再造蟠桃七、魔將鴻升二十、再造蟠桃十五、佛祖嬴政十一、木石約定九、佛中脫困三、枯木逢春十二、焠神之法十四、一戰佛祖十三、木頭出山七、魔將鴻升十七、必須活着七、魔將鴻升八、佛中十年十、佛淚洗身十七、必須活着七、魔將鴻升十三、木頭出山十二、焠神之法一、江南丘上二十一、三界初謀八、佛中十年八、佛中十年六、追憶前緣(三)二十二、波詭雲譎十五、佛祖嬴政五、追憶前緣(二)五、追憶前緣(二)一、江南丘上三、枯木逢春十五、佛祖嬴政十三、木頭出山十五、佛祖嬴政十八、焠元雛體
八、佛中十年二、棋局佛語十六、魔擋殺魔二十一、三界初謀九、佛中脫困二十二、波詭雲譎十二、焠神之法十、佛淚洗身十一、木石約定三、枯木逢春十三、木頭出山十九、一觸即發一、江南丘上十三、木頭出山十二、焠神之法六、追憶前緣(三)十六、魔擋殺魔六、追憶前緣(三)七、魔將鴻升七、魔將鴻升四、追憶前緣(一)二、棋局佛語十四、一戰佛祖二十、再造蟠桃十、佛淚洗身六、追憶前緣(三)八、佛中十年二十一、三界初謀六、追憶前緣(三)十五、佛祖嬴政十三、木頭出山五、追憶前緣(二)十四、一戰佛祖九、佛中脫困十四、一戰佛祖十一、木石約定十八、焠元雛體十九、一觸即發十九、一觸即發一、江南丘上十三、木頭出山二十二、波詭雲譎十二、焠神之法三、枯木逢春十、佛淚洗身三、枯木逢春九、佛中脫困二、棋局佛語七、魔將鴻升十五、佛祖嬴政十四、一戰佛祖三、枯木逢春十、佛淚洗身十四、一戰佛祖二十、再造蟠桃三、枯木逢春十七、必須活着十八、焠元雛體二十、再造蟠桃二、棋局佛語二、棋局佛語十九、一觸即發十一、木石約定二十、再造蟠桃七、魔將鴻升二十、再造蟠桃十五、佛祖嬴政十一、木石約定九、佛中脫困三、枯木逢春十二、焠神之法十四、一戰佛祖十三、木頭出山七、魔將鴻升十七、必須活着七、魔將鴻升八、佛中十年十、佛淚洗身十七、必須活着七、魔將鴻升十三、木頭出山十二、焠神之法一、江南丘上二十一、三界初謀八、佛中十年八、佛中十年六、追憶前緣(三)二十二、波詭雲譎十五、佛祖嬴政五、追憶前緣(二)五、追憶前緣(二)一、江南丘上三、枯木逢春十五、佛祖嬴政十三、木頭出山十五、佛祖嬴政十八、焠元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