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葉離開不久後,剛剛的那棟大樓裡,詹京正沉默的看着阿索的屍體。
而在他一旁,麗麗正抽泣對許馨講着剛剛發生的事,而林語柔則在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剛剛林語柔目送雲葉離開後,她和麗麗便走向人多的地方,但是沒走多遠,就遇上了前來尋找她們詹京和許馨,然後就帶着許馨他們回到大樓裡,商量着怎麼處理這些屍體。
當麗麗說到雲葉擊殺阿索和克里的情形時,詹京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即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阿亮,帶人處理下這些屍體,做的乾淨點。”
名叫阿亮的人點了點頭,便領着另外幾個安保公司的人開始搬屍體。
另一邊,雲葉的住處裡。
黃秋語正在憋着笑給坐在自己身邊的韻韻夾菜,因爲雲葉剛剛帶回來的兩個外國人拿不了筷子。
而云葉則拿着筷子哭笑不得的看着韋恩和安娜夾菜,剛剛買宵夜時不知道他們不會用筷子,所以沒拿勺子,如今見他們兩夾不起菜的樣子,雲葉很替他們着急。
安娜還好,還能夾的起菜,但當韋恩爲了夾一塊肉,而把另外幾塊肉弄到盤子外面後,黃秋語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隨即又抿住嘴,然後就站起身拿了幾張紙,就帶着吃飽了的韻韻回房間去了。
雲葉見黃秋語他們走了以後,便起身把菜倒到他兩的飯盒裡面,然後把韻韻的小勺子給了韋恩,韋恩接過勺子也沒說話,直接對着飯盒猛扒飯。
雲葉見他這樣子,便開口問吃相比較正常的安娜
“你們沒給他飯吃嗎”
安娜頭也不擡的說道“他不配合阿索,所以阿索每天只給他一口食物”
雲葉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因爲剛剛回來的路上,安娜說起了韋恩的事情。
韋恩是個黑客,因爲入侵了某個集團的資料庫而被追殺,韋恩逃到他朋友那裡時,正好被尋找黑客的阿索遇見。
當阿索知道了韋恩德事蹟後,便要韋恩給自己做事,條件是阿索保證他的安全。韋恩答應了。
但是阿索爲了不讓人知道韋恩的去向,揹着韋恩殺了他的那些朋友,可是阿索動手時被韋恩發現了。
自那時起,韋恩總想脫離阿索的控制,但都是失敗了,所以韋恩臉上的傷就是逃跑失敗的後果,而剛剛韋恩看見雲葉的本事後,就一廂情願的跟着雲葉回來了。
想到韋恩是個黑客,雲葉不禁想起了林語柔的那個U盤,便問道‘安娜,你們爲什麼要搶那個U盤。’
安娜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出高價錢要那個U盤裡的資料,而你來的時候,韋恩還沒破解U盤的密碼,所以U盤裡面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雲葉見安娜也不知道U盤裡的東西,便沒了興趣,就起身走到沙發上靠着沙發閉目養神。
而安娜見雲葉離開桌子,也放下筷子走到雲葉身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還在狼吞虎嚥的韋恩,然後對着雲葉說道
‘我現在的組織在沒有得到高層同意下是不能脫離的,現在我自作主張,要是高層知道的話,會派人找我的。’
雲葉眼都不睜的答道‘沒事,只有你用心照顧好我妹妹就行了,他們要是找上門,我會幫你解決的。’
安娜聞言搖了搖頭‘組織裡,有幾個比我還厲害的殺手,你還覺得你應付的來嗎。’
雲葉見安娜怎麼說,睜開了眼看向安娜‘沒事,在國外你們什麼武器都能弄得到,在華夏不同,能得到的武器有限,所以我們小心些應該能應付的過去。’
安娜見雲葉這麼說,也沒在說什麼,見韋恩吃完了,便起身收拾桌子去了。
對她來說死亡早晚是的事情,以前怕死是因爲沒找到雲葉,現在留在雲葉身邊照顧她妹妹,這樣就很好,就算組織的人來了,自己未必沒還手之力。
當安娜忙完了後,看着另外兩個房間開口說道‘我睡哪’
雲葉起身,指了指另外一個沙發,‘將就一晚’,然後就把黃秋語給自己的牀單丟給安娜。
而韋恩見安娜和雲葉都睡沙發,就左顧右盼的看了一下,見沒地方睡了,只能把吃飯的凳子連起來,然後躺了上去。
雲葉見狀,起身走向房間敲門讓黃秋語拿了兩件衣服,丟給韋恩一件,讓他蓋下身子,便關了燈躺回沙發把衣服蓋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許馨把林語柔和麗麗送別墅後,留下了幾個人,便帶着詹京返回自己安保公司。
路上,許馨看着車窗倒退的景色開口問道‘阿京,剛剛見你看那些屍體時,神色不對,是發現了什麼嗎。’
正在開車的詹京點了點頭‘馨姐,死在大樓的人都是野狼傭兵團的人,其中一個的一人還是副團長。’
許馨眉頭一皺,野狼傭兵團,傭兵界裡排第四,但是想到麗麗剛纔說起雲葉擊殺他們的情形時,便開口問道‘阿京,以你本事,能做到像麗麗口中的那個人一樣嗎。’
詹京搖頭‘從麗麗說的來看,在房間裡,那個人先踹退走到門口的人,然後一槍打死阿索,然後補槍被踹退的人,然後又把槍指向剛剛反應過的另外一人。’
‘像這樣的伸手和反應,我沒那個能力,要是我的話,我最多隻能殺死前面的兩人,第三個人的話我不確定,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兩敗俱傷。’
‘但是,話雖然這麼說,要是實際情況我估計只能打死大樓外放風的那個。’
許馨一怔,隨即問道‘爲什麼。’
詹京苦笑‘對方可是傭兵界排在第四的傭兵團,又不是泥捏的,然後還有個是副團長,沒點本事能當上副團長嗎。’
‘估計我解決放風那個時,房間裡面的人就應該收到警示了。門口放風的那個人反應能力在傭兵界可是出了名的,我沒把握能在他發出警示之前殺掉他。’
許馨聽了詹京的這些話後把轉頭窗外,手指在車門上有節湊的敲着。過了一會纔開口說道
‘剛剛語柔說過,那個人說他是路過,明天你去那條路打聽下,那人帶走兩個外國人,走在街上應該有很人多見過他們,所以應該能問出那人的模樣。’
詹京搖頭‘馨姐,這樣不好。’
許馨眉頭一皺‘爲什麼。’
‘馨姐,剛剛林總說過對方強調了兩次,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出現在大樓裡。這就表明,那個人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存在,而我們這樣冒然的去查,估計會惹起對方的不愉快。我們沒必要去惹上這樣來歷不明的人。’
許馨聽了詹京的話後覺的他的話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然後重新沉默着看向窗外。
第二天,一大早,因爲雲葉的住處離學校有點遠,黃語柔早早的就起了牀,剛走出房門,看到睡在客廳的三人,不禁愣了一下。
昨晚雲葉莫名其妙的帶回兩個外國人,說是兩個朋友。而黃秋語也以爲這兩人只是過來吃個飯而已。
沒想到對方會睡在這裡,而現在見三人還在睡覺,黃秋語便小心翼翼的走向衛生間。
但是她不知道,她開門時,雲葉就睜開眼了,回神過來想起是黃秋語,這才重新閉上眼。
等黃秋語洗漱完出去後,雲葉便起身去洗漱了。完事後回到客廳,就見韻韻睡意朦朧的做在沙發上柔着眼睛。
而韻韻見到雲葉,弱弱的說道‘哥哥,我們去看狗狗,好嗎。’
雲葉一愣,這纔想起寵物醫院裡的狗,便點了點頭‘好。哥哥先去買早餐,吃完了我們就去看狗狗。’
說完就去翻昨天給韻韻買的日用品,找出牙刷和毛巾遞給韻韻‘韻韻先去刷牙洗臉,哥哥出去一下就回了’
韻韻接過東西點了點頭,雲葉見狀就轉身走出房門。
沒過多久,雲葉就提着早餐回來了,進門後見安娜和韋恩都也已經醒了,也沒說什麼,早餐遞給他們,就幫韻韻擺着早餐。
等吃完後,雲葉看着沙發上補覺的韋恩,見他沒離開的打算,就對着在收桌子的安娜說道‘等下我把隔壁租下來,以後你和韋恩住那。’
安娜點了點頭,雲葉見她沒意見,便帶着韻韻出了門。
先到寵物醫院看了韻韻的寶貝小狗,然後就帶着韻韻去醫院,因爲老羅信裡沒說韻韻身體有什麼問題,所以自己只能帶着韻韻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了。
等雲葉帶着韻韻從醫院出來時,已經下午4點多了,回去路上,雲葉手裡拿着韻韻的各種檢查報告沒說話。
當經過一個廣場時的時,韻韻邊走邊看着廣場裡在玩耍的孩子,雲葉見她羨慕的目光,便帶着韻韻走了過去。
走進廣場後,韻韻對着小孩子玩耍各種的設施躍躍欲試。雲葉見狀便鬆開牽着她手,示意她過去玩,而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沉默的看着手裡的報告。
過了一會後,雲葉擡頭看向玩的很開心的韻韻,嘆了一口氣,韻韻的檢查報告沒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營養不良,而當時韻韻說過老羅是去找錢給自己治病,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但是老羅爲什麼騙韻韻呢,從韻韻說過的話來看,老羅很喜歡福利院裡的孩子,但是突然就把孩子們安置到別的地方,然後讓韻韻找自己,而他自己卻不知所蹤。
想到這,雲葉無奈的搖了搖頭,老羅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而他選擇自己獨自去面對了。
雲葉現在也沒辦法找他,只能先照顧好韻韻,等送老羅骨灰的人來了,在去打聽一下老羅的事情了。
過了半小時後,滿頭大汗的韻韻跑回雲葉身邊,笑嘻嘻的看着雲葉。雲見她很開心的樣子,摸了下她的小腦袋,微笑着說道‘不玩了嗎’
韻韻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我以後還能過來玩嗎”
雲葉點了點頭,笑着說到“可以,韻韻喜歡,每天都可以過來,但是要和安娜姐姐或者秋語姐姐一起來,知道嗎”
韻韻開心一笑“和那個被人揍的很慘韋恩一起也可以嗎”
雲葉聽到韻韻的話後想想韋恩的臉,的確是被揍的很慘,笑着點了下頭,便起身牽着韻韻回去了,現在已經快五點了,得回去找房東租房了,不然晚上又得睡沙發。
晚上,九點多,房子已經租好了,安娜和韋恩已經住進隔壁的套間。
而黃秋語和韻韻則睡在自己屋裡的另外兩個房間,雲葉則躺在沙發上想心事。
而剛剛外面吃完飯回來後,問了黃秋語還錢的日期,黃秋語說還有十天,現在自己的錢不夠,只能去找虎哥了。
但是想到韻韻往後的生活,雲葉便打算先找工作,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前些年,自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但是現在不行了,而就在雲葉胡思亂想時,小腹處的丹田傳出一陣暖暖的感覺,然後雲葉就不省人事了。
而此時,他手腕處的戒指上飄出一個人影,正是在崑崙山出現過的那個中年人。
而中年人出來後,盤着腿浮在半空中,拼命的吸收着雲葉體內散發出的一絲絲靈氣。
但是沒過一會,中年人就苦笑的睜開眼,看向沙發上雲葉的丹田處,學着雲葉的話苦澀的開口道‘老大,我爲了幫你牽引先天寒氣,耗了那麼多精氣,你就不能再給些靈氣讓我穩住元神嗎。’
但是雲葉的身體沒反應,也沒有靈氣散出,中年人無奈,散去身形,回到戒指裡去了。
另一邊,京都,一棟別墅裡。
許清煙正給一個老人倒茶,等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後。許清煙看着老人說道‘爺爺,這兩天我沒發病了。’
老人聽了這話,手裡一用力,茶杯就被捏碎了,然後回過神,心疼的看了一眼被捏碎的茶被,然後放到桌子上,這纔想到許清煙的話,驚的大聲問道‘你去崑崙山遇見了誰。’
許清煙被這老人說話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滿的翻着老人的手,見老人沒被杯子弄傷,這纔開口‘爺爺,你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說,我的病兩天沒發作過了。’
老人搖了搖頭,然後因爲興奮而引起身體不適,咳嗽着問道‘清煙啊,你的病不簡單,你先告訴我,你在崑崙山遇見了什麼人。’
許清煙見老人在咳嗽,起身去拍着他的後背說道‘爺爺,你那麼興奮幹嘛,我在崑崙山遇見了一個人,二十多歲左右,叫雲葉。’
老人聽了這話後,壓住心裡的狂喜,擺了擺手‘清煙啊,爺爺累了,要休息了,你先去休息吧。’
許清煙聽到老人這話後,莫名其妙的看了老人一眼‘那爺爺你先休息,我走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而老者等許清煙離開後,對着門口喊了一聲‘小張’
然後就有個中年人走了進來,老人等他走過來後指着許清煙剛剛坐的地方示意他坐下,等人坐好後開口問道,‘清煙在崑崙山遇見的那個人,你看見過他嗎’
中年點了點頭‘見過,當時他和清煙從崑崙山出來時,我打量了幾眼。’
說完後見到桌子上破碎的杯子愣了下,隨即眯起眼說道‘許老,那年輕人對清煙做了不該做的事嗎。’
老者聽見這話,瞪了他一眼‘你看清煙的樣子,像是受到傷害的樣子嗎。’
中年聽了看這話,琢磨起許清煙從崑崙山回來後的表現,發現這倆天許清煙偶爾只是望着遠處發呆,並沒有別的異樣,就點了點頭‘那許老是什麼意思。’
老者倒一杯茶,遞給中年後說道‘你明天去查下這年輕人的底。’
中年人抿了口茶後,點了點頭。
另一邊,回到自己房間的許清煙則對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發呆。
想着在崑崙山時自己昏過去的那晚,當時自己爲什麼昏了過去,那種發病時的疼痛感自己早已經適應,那晚發病時,那種疼痛不足以讓自己昏過去,而自己偏偏就昏了過去。
而當時醒來後,隱約的感覺到自己丟了什麼東西,但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而且自己醒來後,對雲葉有種莫名的好感。而自己從那晚昏過去後,在也沒有發過病了。想到這,許清煙喃喃說
‘雲葉,是你治好的我嗎,要是真的,那你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