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失落的嘆氣,說道:“哎,沒辦法啊,我已經儘可能的去做好這個堂主了,但他是何老大的侄子,何老大要他來做這個堂主,我也沒有辦法。”
何老大的那兩個人走了之後,一些小弟就紛紛圍了上來,開始小聲的說起了對何瑞遠的不滿意。
說何瑞遠膽小的人最多,說跟着他沒前途的也有,對此,我只是裝作無可奈何,也很捨不得這個堂主的位置。
“好了,都少說幾句吧。”西門平嘆了口氣,說:“新哥也很想繼續帶領着兄弟們的,他也是沒有辦法,哎……”
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之後,一部分兄弟就去睡覺了,另外一些留下來看場子。
我見沒人注意到我這邊後,我走到保險櫃的旁邊,把裡面的錢全部裝進了那個袋子裡面。
賬本上記錄着這個月我拿了天沐的看場費的記錄,我小心翼翼的把那頁紙撕了下來,又在其他頁面撕了一些下來,免得何瑞遠看到賬本後,會立即懷疑。
隨後,我拿着這筆錢,回到了出租屋裡面。
把錢放在房間的衣櫃裡面後,我躺到了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接下去的這幾天,是關鍵的幾天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比較早,起牀後,我就給曹俊明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我問曹俊明他在翔安的那個洗浴中心的地址在哪,我跟他說我先讓人去看看,到時候就直接派人過去了。
曹俊明沒有猶豫,說可以,等掛掉電話後,他就把詳細地址和那個洗浴中心負責人的手機號碼全部用短信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隨即去到了足浴中心裡面,西門平已經醒了,何老大派過來的那兩個人還沒起牀。
我把西門平叫到足浴中心的外面,把那個地址又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你現在就去翔安,和那個洗浴中心裡的負責人先聯絡一下,和他聊聊天。”我把一疊錢拿了出來,繼續說:“這裡是一萬塊錢,你拿着,找到曹俊明的洗浴中心後,在附近租下一些住的地方,到時候咱們去了島外,就算那個洗浴中心沒開業,我們也有落腳的地方。”
西門平一臉的認真和凝重:“好的,新哥,我現在就去。”
西門平拿着錢跑去公交車站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等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後,我纔回到了辦公室裡面。
我坐在辦公桌後面,這是我最後一次坐這個位置了,我是個念舊的人,這種時候,有了一些不捨。
到了八點鐘左右的時候,兄弟們陸續的醒了,何老大的那兩個派來的人也坐在了辦公室裡面。
他們倆望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我,面無表情。
辦公室裡很安靜,小弟們知道我馬上就要走了,大夥都沒說話,更沒有說笑的人,辦公室裡的氣氛很壓抑。
到了九點多鐘的時候,走廊外面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我目光望向了門口,很快,何瑞遠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何瑞遠今天穿的衣服很新,頭上的髮型也精心弄過,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派頭和帥氣。
他進到辦公室裡面後,第一眼就朝我看了過來。
他用不屑的目光望着我,笑着說道:“呦?劉新你怎麼還坐着呢,還不起來?”
我同樣是微笑的望着他,說:“你那麼着急幹什麼,以後這個位子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