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爲這個女人是朝我走來,要跟我說什麼的,因爲她那雙畫着眼影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我們倆的目光再次對視在了一起,她隨即衝我微微一笑,邁着輕緩的步子,扭着她的性感腰肢,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
剛纔我和她有一段距離,並聞不到她身上的香味,此刻,我清晰的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撩人心魂的香水味兒。
這種香水味很特別,我以前還沒有聞過。
我也看到,她手裡拿着一瓶瓶裝的可樂,看來她只是起身去買飲料,然後正巧我走下來,她並不是朝我走來,有話要跟我說的。
她又在剛纔那張賭桌旁邊坐了下來,也沒人去搶她的位置。
我也沒去在意,就在二樓裡面一張紙桌子上轉悠了起來。
每張桌子,都有一個負責發牌的荷官,二樓的荷官大多都是女的,只有兩張賭桌是男荷官。
我注意到,那兩張男荷官的桌子,在這桌玩牌的人玩的都是比較大的。
有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傢伙坐在桌子旁,手裡把玩着眼前的籌碼,意猶未盡的在那裡玩着牌。
那個穿西裝的傢伙,看起來就挺有錢的,賭場也是最喜歡這種有錢的賭客了。
我站在一張玩梭哈的賭桌旁邊,這是一個男荷官,一輪牌發完後,他開始洗牌。
他洗牌的動作,算不上有多麼的流暢,反而給人一種有些生澀,才做荷官不久的感覺。
我很清楚,這只是他裝出來的表象而已。
賭場裡的這些荷官們,可都是‘技術人員’他們手上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我站在一邊,看着這桌的人在玩牌。
我的注意力,大多在這個男荷官的身上,桌子上的賭客,我和會去在意一下。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細節。
在這個男荷官發完牌之後,他站立的動作,都是固定的幾個動作,而且發完牌後,他手放的方式,也是有固定的一些動作的。
比如發完牌後,他左手握成拳頭,放在桌面上,另一隻手離開桌面,或者兩隻手都離開桌面,放在大腿的上面。
他發完牌的姿勢動作有不少,最少有十幾個,但這十幾個動作,都是固定的,有些動作出現了一次後,隨後的幾次發牌,又會出現。
我可不會認爲這是他的個人習慣,我曾經被賭場被老千坑過,害得我被剁掉了一根手指,現在我對老千這個職業,還是很好奇的。
隨即,我的注意力又移到了那些賭客們的身上,我很快就觀察到,有兩個玩牌的賭客,他們在荷官發完牌後,眼睛就會有意無意的朝荷官那邊看。
其他玩牌的賭客也會看向荷官,但沒有他們那麼頻繁。
這兩個賭客,不管贏錢和輸錢後,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是說的話語,都讓我覺得是刻意做出來的。
看了許久後,我能看出那兩個賭客,也是賭場裡面的人,他們在牌局中,是和荷官配合,賺其他賭客們的錢的。
那荷官發完牌後,作出不同的動作和站立的姿勢,是在向他們傳遞信息,那信息可能是告訴他倆其他玩家手裡的牌面,或者其他的。
反正我看了許久下來,贏錢的人要麼的荷官,要麼是那兩個人,其他人輸多贏少,總體還是輸錢的。
“新哥,都來了,要不玩兩把吧?”西門平在別的地方看了一會後,走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道。
我現在已經看透賭博這東西了,我能賺錢的路子有很多,不需要靠這個,不過玩兩把,放鬆放鬆,也是不錯的。
我對西門平點點頭,問他:“你玩不玩?”
西門平表示他也想玩,我就讓他去換了五千塊的籌碼。
西門平很快換來了五千的籌碼,在賭場裡面賭錢,用的全是籌碼,這樣比較方便,也好管理。
籌碼都是經過防僞處理的,而且籌碼的製作成本不低,在廈門這種地方,不用怕會收到假籌碼的事情。
西門平把五千塊籌碼給了我,面值是一千的,我把其中兩個給了西門平,讓他想玩什麼就去玩。
西門平拿着兩千塊籌碼,就朝一個玩骰子的桌子走去。
我很少玩骰子,於是我也走了過去,我把一個一千的籌碼找開,先壓了一百塊錢的注。
相比於百家樂梭哈那些,玩骰子就顯得簡單一些了,桌面上有大中小三塊押注的區域,上面寫着賠率,以及以他一些點數的賠率。
如果搖出的三個點數是一樣的,而你有壓中了那個,將會是一比一百的賠率,等於說你壓了一百塊,就能拿到一萬塊了。
我壓的是大,西門平壓的是小,這把開出來後,是大,我壓的一百塊中了,荷官給了我兩百。
拿着荷官遞給我的籌碼,我有種恍惚的感覺。
幾個月前,我被林小琛坑騙,去三爺的賭場玩的時候,就有類似的贏錢畫面。
現在回憶起以前的事情,我的內心是很痛苦的,那次陷入賭博中,讓我失去了一根手指。
我接過荷官給我的籌碼,低頭看了一眼我的斷指,我心中想道:“等搞定了何青之後,我也是時候回老家一趟,去收拾三爺了。”
在以前剛加入少青幫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念頭,之前這個念頭並不強烈,但身在賭場,讓我回憶起了過往。
三爺剁掉我手指的一幕幕還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他剁我手指的這個仇,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想到回老家去收拾三爺,我就有些發呆了,西門平推了推我,小聲問我:“新哥,你想什麼呢?”
被西門平這麼一叫,我立刻回過神來,我搖搖頭,說:“沒事,沒想什麼。”
回過神後,我一邊想着三爺的事情,一邊押注。
想要回老家幹掉三爺,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三爺能把賭場開的那麼大,他在白道上的關係十分牛.逼的,而且他在我們老家那裡,也是一個土皇帝了,手底下的馬仔有很多。
在這張玩骰子的桌子上輸了好幾百塊,我就走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