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是我攙扶着跑的,我累的坐在地上,他也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光頭大腿上的那一刀被砍得很深,流了很多血,我看到他的臉色都開始變白了。
熊哥他們陸續停在了我的旁邊,走在最後面的一個人說不用跑了,他們沒有追來,我們才安心的坐在這裡休息。
我後背上手上都有傷,剛纔熱血上涌,不覺得痛,現在停下來了,就感到每個傷口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感。
我擡頭望着其他人,他們也都全部受了傷,有一個比較倒黴,臉上被人劃了一刀,不知道傷口好了後,會不會留下疤痕。
熊哥應該是傷的最重的了,因爲剛纔他就是第一個衝在前面,他一個帶頭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拼,因爲剛纔那個紅毛,他也是帶頭的,但他卻是往後退,讓別人先上。
事後我問光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熊哥這麼急着給趙峰報仇,那麼拼,是因爲以前趙峰替他擋過刀,救過他的命,熊哥是把趙峰當生死兄弟的。
“艹他嗎的,這酒吧居然有二十多個看場子的,失算了。”熊哥拿出一根菸要點,但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
我很難理解這些抽菸的人,都傷成那樣了,還想着抽菸。
趙峰之前和熊哥他們說,這酒吧裡頂多十幾個看場子的,但剛纔動手的時候,對方比我們多出了好多人,要不是熊哥他們夠猛,估計吃虧的就是我們了。
光頭捂着大腿的傷口,不讓血流的那麼快,他說:“是啊,早知道就管何老大多要幾個人了,不然咱們也不會傷了這麼多人。”
我望着光頭,問他:“死不了吧?”
光頭望着我,說這點傷算什麼,我以前受的傷比這重多了,一點事都沒有。
我知道他在吹牛,因爲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我咬着牙,忍着痛又把光頭付了起來,對熊哥說:“熊哥,咱們都受傷了,先去醫院吧。”
熊哥說那走吧,這附近就有一家。
走去醫院的路上,我身上的傷又疼,又要攙扶光頭,我齜牙咧嘴的,都想不扶他讓光頭自己走了,但我最後沒有那樣做。
熊哥帶我們來的,是一家小型的醫院,開在有些偏僻的地方。
我們十幾個人,身上都需要縫針,但縫針的醫生只有一個,小醫院裡的護士也下班了不少,我就說熊哥你傷的最重,你先縫吧。
熊哥說我先個屁,讓光頭先吧,然後再你。
說完,熊哥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身體一動,身上的傷口又被牽動了,流出不少血來。
我挺佩服熊哥的,身上那麼多傷,居然忍着讓光頭先。
光頭縫針的時候,看到醫生把針插進他的肉裡,又拔出來,嚇得我都不敢去看了,我以前雖然也打過架,但沒這麼狠,也沒縫過針,想到要縫針,我心裡很害怕。
光頭嘴裡痛苦的叫喚着,他的傷口終於全部處理好了,醫生讓我躺在椅子上,我就問他:“醫生,我的傷口能不能不縫針啊?”
醫生說我看看,然後他就查看起我的傷口,如果包紮能好的話,我是真的不想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