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五步蛇再次發出了一陣狂笑,“你以爲你可以收到他的魂魄嗎?告訴你吧,他的魂魄已經與我融爲一體了,你是不可能將他的魂魄從這具肉身上逼出去的。”
“可惡。”
白靈然恨得切齒,手中震天弓一挺,向五步蛇打去。
“小美人,你可得想清楚呀,若是傷了我,你可就造下殺孽了。”
仗着這具肉身有恃無恐。
“本姑娘自會替他超度。”
白靈然已鐵下心腸,誓要收了這妖。
五步蛇手中長蕭放在嘴邊,吹奏着一曲白靈然從來沒有聽過的樂曲,曲風悠揚,卻透着幾分怪異。
“不好。”
雲歌笑驚叫一聲。
白靈然低頭看去,只見腳下的瓦縫裡無數條蛇在蠕動着,探出頭來,向白靈然二人圍攻而來。
“好你個蛇精,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也不知道我的厲害。”
白靈然身子凌空飛起,停在空中。
與此同時,雲歌笑也凌空飛起,衝着下面的羣蛇發出兩掌,將城門樓上的瓦片都炸飛了,那些蛇更是蛇頭蛇尾的亂飛,縱是這樣,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大師兄你讓開。”
白靈然決定用火燒這些蛇,蛇不怕水,不怕土,就是怕火,而且眼前這個控制着羣蛇的五步蛇,她也決定用火燒他一下,就他這點小法力,只怕根本就招架不住自己的火勢。
雲歌笑果然聽話的飛到一邊去了,白靈然手指一彈,一個火指尖大的火球在指尖上跳動着,對着羣蛇隨手一丟,火球如同見風長似的變成了一個大火球,落到了門樓上,頃刻間炸開,火花四濺,頓時散發出一股含糊腥臭難聞的氣味。
五步蛇一驚,手中的長蕭離開了脣,曲子停止,那些蛇也瞬間不見了,見勢不妙,飛身就走。
“哪裡走?”
白靈然豈會就此放他走?緊追不捨。
想他一個蛇精,雖然有些道行,又豈是白靈然的對手,很快就被白靈然超越,閃身擋住了去路。
“你當真不怕壞了這具肉身?”
五步蛇顯得有些心虛了,目光閃爍不定。
“哼,壞了一具肉身,拯救更多的人,對於我來說,也是功德一件。”
白靈然怒視着他。
“我跟你拼了。”
五步蛇手中長蕭一舉,向白靈然打去。
白靈然舉起手中震天弓招架,就在兩件兵器撞到一起之時,五步蛇把嘴一張,伸出長長的舌頭,並噴出了一團黑氣。
白靈然也隨即把嘴一張,吐出一口氣將那團黑氣給吹回去了,五步蛇身子往後一退,那團黑氣被吹進了他的口中,兩隻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想跟我用毒,你還嫩了點兒,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毒嗎?”
五步蛇被吹回口中的毒氣咽回到肚子裡去,兩個高高鼓起的腮幫子才恢復原樣,身子往後一撤,手中的長蕭一頭對準了白靈然,從裡面飛出了一根毒針。
白靈然手疾眼快,舉起手中的震天弓,用經背迎上毒針,毒針撞到弓背上,被反彈了回去,向五步蛇射去,五步蛇先是一驚,緊接着蕭口對準了毒針,毒針又飛回到長蕭之內。
就在白靈然彈回了毒針,在空中轉了下身形之時,長蕭之中再次射出毒針,這次是三根,分別對準了白靈然的上中下射去。
“看來不給點顏色,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白靈然將手中震天弓隨手一丟,空手施殿靈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兩根針吸住,使其再也不行前行,隨即往前一推,這三根毒針就向五步蛇射去。
由於這股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就連站在對面的五步蛇也差步被吸了過去,極力的往後退着身子,當三根毒針射回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避讓,甚至被白靈然強大的靈氣一併被推着後退。
五步蛇身不由已的向後飛去,從高空跌落時,身上赫然插着三根針,就在他看到針的同時,白靈然與雲歌笑也相繼落到了離他不遠的地方。
“怎麼樣,小妖精,你自己的毒滋味如何呀?”
白靈然半垂着眼皮,鄙視的掃了他一眼。
五步蛇不及多想,馬上伸手封住了自己的穴位,儘管是他自己的毒,但也會致命的,運功將毒針逼出,手撐着地站起身來,仇視着白靈然。
“看來你是真的不顧這具肉身了。”
在白靈然面前,五步蛇的這具肉身完全不起作用了。
“想以此作爲你的護身符,你也太天真了吧?”白靈然冷哼了一聲,“也不打聽打聽我白靈然是幹什麼的?”
“對,專降你這種小妖精的。”
後面的雲歌笑附合着,並用手指向五步蛇。
“白靈然,你看我這件寶貝。”
五步蛇將手中長蕭往前一舉。
白靈然早就看出那不是凡間之物,不由得一愣,只見這支長蕭呈淡紫色,細看倒也晶瑩剔透,似是玉製,如此之長的一支玉蕭,得多大的一塊玉才雕得出來?越發斷定不是凡品了。
五步蛇得意的一笑,“此乃仙界之物。”
“哦?我倒要聽聽是哪位仙家之物。”
白靈然冷笑了一下,她正想知道五步蛇身後的主人是誰,他倒自己提起來了。
“你也是仙人,念在你們都是仙界之人,放我一馬如何?”
五步蛇自知不是白靈然的對手,開始與她講和。
白靈然冷哼了一聲,“妖分好壞,神仙自然也有善惡之分,單看你的所爲,視人命如草芥,你的主子縱然是仙,也不會是個好仙,休把我跟他扯到一起。”
“只要你放過我,我原意退出這具身體。”
五步蛇再次退讓一步,爲求保命,他只能如此。
白靈然心頭一動,若是了退出這具身體,這位太子殿下能夠活命,倒也不失爲一件善事,但放過他……白靈然猶豫了,若是放了他,勢必還會作惡,甚至更甚。
“你縱是退出這具肉身,還會另尋肉身,到時不是受害的人更多嗎?”白靈然義正嚴辭。
“我返回終南山就是。”
五步蛇再次作出讓步。
“哼,你這種小妖的話也能當真?”
雲歌笑冷笑着向前走了兩步。
五步蛇見自己接連退讓,他們反而步步緊逼,不由得心慌起來,“那你們要怎麼樣?”眼珠亂轉,在伺機逃跑。
“知識務的就就快點退出這具身體,讓智雲大師將你收走,否則的話,只能魂飛魄散。”
白靈然往前跨出了一步,彷彿隨時都會出手。
“主人,快來救我。”
五步蛇忽然衝着白靈然與雲歌笑的身後喊,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白靈然與雲歌笑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趁這一機會,五步蛇轉身狂奔,片刻就不見的蹤影。
白靈然與雲歌見身後無人,始知上當,再看時,五步蛇已經不見了,只得懊惱的先返回客棧再說。
“好狡猾的東西。”
雲歌笑懊惱的說着轉過身去。
“的確是夠狡猾的,居然都沒有說出他的主人是誰,就先讓他多活一會兒吧,待查出他的主人是誰,再結果他性命。”
兩個人回到客棧之時,整個客棧可謂是一片狼藉,地上還留着一具被啃噬一空的人的骨架,極爲恐怖,逃走的掌櫃也回來了,還沒等進門,就看到那血淋淋的骨架,雙腿一軟,癱軟在地,渾身哆嗦,說不出半句話來。
智雲大師與晴刀迎上他們,表示這裡一條蛇也沒有了,只那副屍骨停在大堂上,顯得格外恐怖,與此同時,客棧的外面也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掌櫃的,還是快點請人把這位夥計的屍骨裝斂起來,入土爲安吧。”
晴刀走到門外,低頭看着渾身上下抖成一團的掌櫃的。
掌櫃的如同嚇懵了一般,半晌來哇的一聲哭出來,“這可讓我怎麼活呀?”
“施主,快去買副棺材,將死都裝斂,貧僧也好替他超度。”
智雲大師深感內疚,如果不是他們住在這裡的話,想必不會給客棧帶來如此災難。
晴刀見他着實嚇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正想自已去就近的棺材鋪買口棺材,這時,被嚇跑的又有兩名夥計戰戰兢兢的回來了,臉色發白,但比起掌櫃的來,倒還強點,兩個人一邊一個,將癱軟在地上的掌櫃的架起,走進門來,放到了椅子坐下。
“你們兩個回來的正好,附近可有棺材鋪,快去買副棺材將他收斂了吧。”
其中的一名夥計答應一聲,又跑出去了,很快就有一輛板車停在了客棧門外,上面拉着一副棺材。
智雲大師盤腿坐在地上,替死者超度了一番後,起身上樓去了,白靈然感到一陣噁心,孕期反應,也捂着胸口上樓去了,而晴刀則幫着將屍體收斂。
就在智雲大師前腳剛上樓去,雲歌笑的目光從他的背影上收回來了,用手一點,繼而勾動着手指,如同在喚人一般,別人看不到,他卻看得到,那名死去夥計的魂魄已經脫離了肉體,正圍着他血肉模糊的肉身哭泣。
雲歌笑用手一點,鬼魂就擡起頭來,怔怔的對着雲歌笑,他勾動手指,鬼魂就向他走去。
智雲大師若是在場,雲歌笑是絕對不會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