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離頓時明瞭,幽殺說的那句“你偷走了我的一切”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一切指的是她的男人!
蕭木離不得不再一次感嘆,藍君闕男女通吃的妖孽氣質。
可心裡不知爲何,莫名悲傷起來,這世上的癡男怨女,怎的遭遇都這般坎坷曲折。
“好!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幽殺恨恨道,手腕翻轉,朝着斗篷男的臉面招呼而去,顯然恨透了他的愚忠!
一道閃電閃過,正好照亮幽殺手中的武器,蕭木離這纔看清,那是一根細若髮絲,肉眼不可見的銀絲!
這種武器最是陰毒,無跡無蹤,令人防不勝防,一旦注入真氣,便堅硬如鐵,吹毛斷髮,一切東西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
跟藍君闕的御水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能用這種武器的武功也最難煉成,她一個如花少女,也不知心中懷着怎樣的恨,才能吃的了這樣的苦,練成這種武功。
斗篷男見銀絲朝自己招呼來,瞳孔極速收縮,雙腳在地上扎出一個馬步,將藍君闕牢牢護在身後,握着劍的手又緊了緊。
蕭木離眨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便見風雲變幻,幽殺與斗篷男終於交上手了。
沒有刀戟廝殺聲,也沒有錚錚劍鳴聲,一切都很寂靜,兩人你來我往,不時變換招數,身形換位。
可一旁的蕭木離卻看得心臟狂跳不已,這無聲的打鬥更是驚心動魄,尤其是,這兩人之間,還很可能有姦情的時候,更是過癮。
蕭木離不住唏噓感嘆,一會爲這個叫好,一會爲那個惋惜,一時忘了,來這裡的初衷。
兩人打到關鍵處,幽殺的銀絲在手中隨心所欲地搖曳,將斗篷男的全身上下牢牢掌握在股掌之中,這情形,似乎只要她願意,斗篷男隨時會一命嗚呼。
斗篷男雖然有些力竭,但一點也不示弱,手中的長劍恰恰擋住銀絲的每一次攻擊,讓幽殺的攻擊一次次落空。
蕭木離看得正入神,卻見一聲不陰不陽的冷笑傳進耳中。
“姑娘看了這麼久,還不打算出來麼?”
正是藍君闕那廝!
都快殘了,還能察覺到本姑娘的所在,不知是裝得,還是裝得啊?
蕭木離撇了撇嘴,不過,藍君闕這句話正好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
擡頭朝前方戰局望去,見兩人正打得火熱,離藍君闕的距離也略遠,根本沒注意到藍君闕的話。
幽殺與斗篷男的武功應在伯仲之間,奈何斗篷男事先受傷太重,沒過多久,就呈現疲態,這種勢態發展下去,斗篷男必敗。
而他戰敗後,藍君闕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行,藍君闕現在還不能死。”
現在幽殺被斗篷男纏住,另一個面具男雖然沒斷氣,但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根本沒有戰鬥力。
現在正是她救藍君闕出來的最好時機。
蕭木離暗暗道,握緊手裡的銀鞭,自原地騰空而起,看準時機,銀鞭自手中甩出,恰好卸了銀絲的力道,用得正是四兩撥千斤的原理,爲斗篷男解了一次危機,。
同時,銀鞭一個轉彎,朝藍君闕的腰部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