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聶霆說道：“只要我們能知道兇手下一步的殺人時間和殺害的目標不就好了嗎？”
“說得容易，你去問兇手嗎？”孟磊也一臉苦悶，他在得知咖啡館被炸後，也是心痛了很久。
“我……”聶霆正想說什麼，口袋裡林濤留下的手機響了起來。
聶霆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阿霆？”電話裡傳來林濤的聲音。其他三個人都圍上來“是我。社長，我們幾個都在，你在哪裡？”
“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們，警局裡情況怎麼樣了？”
“張雲天的助理李丹今天下午死在了自己家的浴池裡。不過，我覺得太奇怪了，就在接到張小彤，住到了她的家裡後，她就死了。”聶霆思索了一下，又說：“你有什麼需要嘛？”
“我需要案件的所有資料，包括先前讓高警官查的李政的資料，還有李丹的資料。發到我和你聯繫用的郵箱裡。”
“社長，你什麼時候回來？”原媛很擔心的問。
“遊戲結束，我做了贏家，我就回來。”林濤有些無力的回答，沉默了片刻，彷彿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緊接着說：“阿霆，你告訴郭警官他們，注意倒計時。我現在還不肯定這到底是指什麼，但是夜魔說過，每一次倒計時，就會有一個人死去。你們好好商量討論一下。可能是死亡時間上會有什麼問題吧。”
“恩，知道了。”
“那好，如果有線索，我會聯繫你的。不要告訴他們我給你打過電話。”林濤叮囑道。
“知道了。社長，你要保重。”
“嗯，放心吧！”
掛斷電話，聶霆看着幾人，神色沉重。
“常鵬，你去把剛到的資料拷貝下來傳給社長。我去會議室告訴他們，你們等下一起來。”聶霆說完就火速離開往會議室走去。
……
會議室裡，薛仁和小李都靠着椅背仰頭對着燈泡發呆。
老郭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手指頭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個不停。
“唉，我說老郭你別敲了行不行，打擾我思路呢！”薛仁動動嘴皮子，頭都懶得放回原位。
“啪”老郭一個巴掌就拍在了回憶桌上，嚇得衆人都一個趄履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我說老郭，你瘋了，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一旁被嚇到薛仁雙手扶着椅子，沒好氣的喊道。
“我知道這倒計時是什麼意思了。我也有了頭緒去理這個連環兇殺案了。”老郭也顧不上別人說啥，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聶霆。
“沒錯，倒計時，正如聶霆所說的，夜魔給了我們留下了這個線索，那麼我們就順着這個線索先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然後再往後看，看看我們能不能防止兇手下一步的殺人計劃。如果，這是一場遊戲，那麼這場遊戲裡一定有它的規則。”
“可這倒計時是什麼呢？”薛仁靜下了心，耐着性子問道。
“就是一個死亡時間差。”老郭看看衆人，繼續說：“從死者張雲天和那個女孩被發現開始，時間就進入了倒計時階段，接下來，王燕死了，再接下來，張雲海死了，現在，李丹也死了。現在已知和張雲天有關係的人除了張小彤人都死了，那麼，往後看我們發現那個通風管道里的女孩是唯一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當然，這只是限於今天下午，剛纔我們已經確認了那個女孩的身份。”
老郭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接着說：“所謂的死亡時間差，就是發現第一個死者和發現第二個死者之間的時間間隔，每發現一個死者，那麼距離下一個死者的時間就會縮短。真的好像在倒計時，倒數計時一個人最後的生命啊。”
衆人似乎從老郭的話裡聽明白了一些，腦子裡開始回想起來先前的死亡時間。
高雅一陣思索，便迅速翻看了面前的案件記錄，拿起紙筆在紙上算了起來。
所有受害死者的死亡時間順序：
張雲天的死亡時間是在報案後的一週前。
女孩的死亡時間是在報案後的三天前。
（到這裡爲止，死了兩個人，不過，遊戲似乎還未開始……）王燕的死亡時間是報案後的第十四個小時。
張雲海的死亡時間是在王燕死後的第十三個小時。
咖啡館爆炸死亡的十人死亡時間是在張雲海死後的第十二個小時。
那麼李丹的死亡時間就是在咖啡館爆炸後的第十一個小時。看來，李丹的死確是夜魔所爲了。
……
結合李丹今天回到家的時間，從上面的順序來看確實沒錯。
高雅把紙上算好的結果給大家唸了一遍，各個聽後都面如土灰。
“或許應該把第一個死亡時間定成王燕的死亡時間，因爲，王燕纔是兇手出現後殺掉的第一個人。”聶霆看着高雅補充道。
“沒錯，確實應該把王燕定成第一死亡時間。因爲她死亡的時間和張雲海的死亡時間相差的數字是13，而13在西方國家是很不吉利的數字，這裡面肯定也有一定的象徵意義。或許，王燕也是一個關鍵。我一直在想，爲什麼兇手會安排她，成爲第一個死在我們視線裡的人？如果要找原因，或許數字13就是一個開端。”老郭又道。
“數字13？”高雅和衆人皆是一頭霧水，中國的兇殺案和西方的數字13有什麼關係？
“也許，兇手是一個外國人也不一定，撒旦的收魂使者。”聶霆看着大家不明白，又看向老郭。老郭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根菸，吞吐了幾口，說了起來。
“在西方社會，對數字13有兩種說法，不過大部分秉承的認識是應該是來自聖經的。傳說耶穌受害前和弟子們共進了一次晚餐。參加晚餐的第13個人是耶穌的弟子猶大。就是這個猶大爲了30塊銀元，把耶穌出賣給猶太教當局，致使耶穌受盡折磨。參加最後晚餐的是13個人，晚餐的日期恰逢13日，13給耶穌帶來苦難和不幸。從此，13被認爲是不幸的象徵。13是背叛和出賣的同義詞。”
*****（今天父親節，在此，祝天下所有父親，節日快樂。補充一句，希望多多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