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什淺與秦子楚會心地相視笑着。
“而在一次成功的行動中,探長才願意讓我們爲他做事。他才真正地接受我們,訓練我們。”
“子楚,如果這次成功的話,探長就可以洗脫罪名了。”紀什淺站起身走到洗碗池,戴起秦子楚放在洗碗池旁邊的手套,把剩下的碗碟洗乾淨疊放在石臺上,滌幹碗碟上的水,秦子楚走過來,拿起擦碗布一個個地擦乾水分,輕輕地放在消毒櫃裡。
“小淺,如果你覺得尷尬,你可以不參與這個工作,等我和探長來處理好了。”秦子楚擦拭着碟子,輕輕地提議着。
紀什淺轉過身,依着石臺旁,看着秦子楚連貫地把碗碟一個個地放進消毒櫃裡。
“我只是希望能快點結案,這樣,探長可以恢復名義,繼續做他的探長或者完成他畢生的心願,在小鎮開個茶館,和自己的妻兒過着溫馨而充實的生活,而我們也可以輕鬆地過我們的生活,繼續奮鬥我們的理想與追求夢想。”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有涉及到的話,你會怎麼做?”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紀什淺的表情。
“沒有如果,什麼也比不上探長的清白更爲重要。”紀什淺堅定地說着,“真的有如果的話,我依然會以大局爲重,絕不徇私。”
“犯了罪,無論再怎麼掩蓋它的本來面目,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天網恢恢,無論再怎麼緊密,依然會有明顯的漏洞的。”秦子楚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花圃,閉上細長的眼睛,輕輕地呼吸着花的飄香。玫瑰花瓣的脣片微微張開,磁性的聲音夾帶着堅定的音律在空氣中蔓延着,“現在只要查出韓風公司的財務狀況是否對賬以及你的上司的行蹤。只要你進入他們的內部系統,就可以輕易地拿到一切證據了,這也是唯一能幫助與報答探長的機會。”
“我懂了。我會盡快地破譯取得數據。給我時間,我會盡快完成。”紀什淺脫下手套。
秦子楚發出輕笑聲,觸摸着鼻樑,細
長的眼睛呈彎彎的月型,修長的雙腿交叉着站着,白襯衣有微微的皺痕,有些許紅色的斑斑星點暈染在白色的襯衣上就像被染紅的白玫瑰。紀什淺轉過身子看着在燈光下傻傻發笑的秦子楚,用看猴子耍戲的眼神與語氣道:“秦子楚,敢情你這是自娛自樂還是哪根筋搭錯線了的神態?手指流血了還笑得那麼開心?”
紀什淺皺着眉快步上前,拉開櫥櫃,找出了裝有細細白色粒體的玻璃瓶,擰開拿起咖啡匙條勺出滿滿的白色粒體,輕輕地放在乾淨的小碟子上,拉過秦子楚受傷的手,立即在傷口上撒些白色的粒體。
秦子楚動了動被紀什淺拉過去的手,不安地問道:“小淺,你何居心呀?我剛受的傷,你居然敢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巴?”
紀什淺看着傷口,用手輕柔地撫摸着傷口上的粒體,定定地說:“別亂動,那你感覺有被醃到的痛楚嗎?我撒的不是鹽巴。”
秦子楚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傷口上的感覺,沒有像醃鹹魚那樣的醃感,只是一股像在海風吹過,拂在臉上的那股涼涼的感覺。軟下身子,討好地問着:“那你撒的是什麼呀?”
“糖,白糖。”
“這個又是哪門的祖傳秘方?能管用嗎?”秦子楚但心地說道,手受傷是小事,可是毀了手就是大事了,他人生中不能沒有單反,他的雙手與眼睛就是單反的靈魂伴侶。
“管不管用我就不曉得了。”紀什淺回答道。
“啊?怎麼不早說啊?”說着抽起手欲要甩開那些附在傷口上的白糖,紀什淺迅速地捉住他的手腕,不悅道:“你做什麼?”
“這麼奇怪的秘方,我當然不能做它的白老鼠啊。”看着被紀什淺牢牢捉住的手腕,他心裡浮起絲絲暖意,嘴角露出微微向上的弧度。
“身上有傷口流血時,可在傷口上撒些白糖,因爲白糖能減少傷口局部的水分,抑制細菌的繁殖,有助於傷口收斂癒合。”紀什淺說完放開秦子楚的手腕,手腕被勒出深紅色
的手痕,繼續說道:“倘若你還想與你的單反過日子,就聽話不要甩掉那些白糖。”
秦子楚站立用沒受傷的左手做了個軍勢,眼望前方,大聲說道:“Yes,madan.聽從命令。”
然後俯身砸紀什淺的耳邊輕輕地說着,“受傷真幸福,有你的關照與貼心,受多少傷都值得,很想一直受傷下去。……幹嘛捶我?”捂着被紀什淺一拳打着的胸口,疑惑地看着紀什淺。
“世上哪有誰會咀咒自己受傷的,要你亂講話。”說着就是一拳狠狠地打過去。
秦子楚接過紀什淺打過來的一拳,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你會照顧我的。”
紀什淺白了秦子楚一眼,“我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的菲傭,我沒有義務照顧你。”
秦子楚臉上有着微微的不悅,擁過紀什淺,拉近他們的距離,他俯下身子,整個放大的臉出現在紀什淺的視野,她看着他眼裡絲絲的怒意與不悅,把他的眼神深深地映畫在心裡。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剛纔你也說了不會讓我失去你的,難不成你要反悔?反悔無效。”秦子楚不悅地宣告着,堅定地看着紀什淺躲閃的眼睛,紀什淺也定定地回望着秦子楚。
“你怎麼忽然變得那麼霸道了?”紀什淺躲開秦子楚的眼神。
秦子楚看着紀什淺良久,定定地看着紀什淺,紀什淺被看得臉上發熱,開口道:“你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字還沒說出口,嘴脣就被一塊柔軟而溫熱的東西封住了口,紀什淺愣住,良久才緩過神,從脣裡呼出尚未說出的‘西’字。看着秦子楚,被壓住的脣顫了顫。眼裡看到的是秦子楚眼裡充滿了愛憐與溫暖。
在確定紀什淺沒有反抗與反對的同時深入地吻着紀什淺,小心翼翼地吻着,紀什淺輕輕地擡起手,輕輕地擱在秦子楚的身上,擁抱着秦子楚。
蘇牧看着相擁而吻的主人,識相地擺擺尾巴,不吭聲地跑離他們的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