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以後,凡間繁華似錦,穆謙在等待千年以後,終於到了西諾最後一世歷劫,或許是天母的怨恨沒有那麼容易消去,才讓穆謙在這一千年裡,一次都沒能跟西諾見上一面,更別說是喚起她
的記憶或者其它了。如果再不能重逢,那麼他將永遠變成這石像,屹立在這峻峰之巔。這是魔君在千年前的誓言,永生永世爲他的西諾等下去。
洛陽城外,官道上走來一輛馬車。車裡坐着一位嬌弱可人的女孩,和一個調皮的小男生。她是洛陽陳首富的嫡出大女兒,母親在生下第二個兒子的時候難產而死。後來進府的女人一個個各懷
鬼胎,試圖要挖去這兩個嫡出的孩子,從而衍生出一些列的謀財害命事件,老父親不忍心自己一雙可人的兒女再受摧殘,便安排他們一起去到蘇州老宅。等他將家裡那些齷齪的事情收拾乾淨
後再接他們回家。
卻不知這一路,明刀易躲,暗箭難防。
馬車在剛進入一片森林,便突遇襲擊,表面上看是一羣劫匪,但是,這光天化日的劫財害命的還是少見,本來家丁以爲拿出些錢財就能免災,卻不料,還是難纏。拼命戶主的家丁一個個倒下
,女孩帶着小男生一路狂奔。還好從小兩個傢伙也是調皮的主,吵着讓父親請了師傅學過些防身招式,但終究是難敵這些個職業殺手。只好勉強邊跑邊對付。
女孩拉着男生的手,往山頂上一直衝鋒。她想到了山裡面再躲起來,至少比在大路上目標明顯來的安全。
於是兩個人在用盡最後一口力氣的時候,終於跑到山頂。但等待他們的卻是絕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讓兩姐弟徹底的放棄了。姐姐轉過頭,看着身後跟來的幾個彪型大漢,眼裡透着凌冽
的寒氣。卻不示弱。輕蔑的掃過一眼。回頭看看自己身旁的小男孩,溫柔的眼眸透着絲絲疼惜。
“軒兒,不害怕。阿姐會一直陪着你,就算死,阿姐也不會讓你落入這羣歹徒手中。”女孩愛憐的摸着弟弟的頭。沒有意思膽怯,似乎是在給自己年幼的弟弟一股力量。
“阿姐,軒兒不怕,軒兒會保護阿姐。他們不會得逞的。”男孩並沒有想象中的柔弱,眼神裡盡是英勇的氣息,只是,小手出賣了他,還是微微的顫抖着。
“咯咯,軒兒是男子漢,阿姐好開心,我們這就一起去見母親。她一個人在那邊也夠孤獨的了。”女孩心裡莫名的抽泣,那個溫婉的女人,他們的母親,若還再世,此時此刻是不是也跟他們
一樣,面臨着這讓人心寒的時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家人,爲了所謂的利益,矇蔽了雙眼。
來的幾個殺手似乎覺得眼前的兩個人根本對他們形不成任何的威脅,也就好心的讓他們最後再話別一下。
卻不知,這山頂,那突兀的絕壁。正在產生着奇妙的變化。
是的,在女孩帶着男孩奮力向這邊跑來的時候,石壁就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輕輕的顫抖着,那是穆謙的感應,他似乎感受到了西諾的氣息,但又不是很確定,不知道是這一千年太長還是
他的諾兒,一千年的蛻變,已經不再是那個西諾?
殺手看着兩個人也快說完了,也想快些完成任務,以便回去領賞。於是
“你們兩個是自行解決呢?還是讓我們親自動手?”殺手1號發出戲謔的笑聲。
“是啊是啊,趕緊的,別耽誤了大爺們的時間。”殺手2號補充到。
“軒兒,阿姐帶你一起走。別讓這羣污匪髒了我們。”說着,女孩輕蔑的看了兩個殺手一眼。拉着男孩縱身一躍。跌入深谷。兩個殺手眼看着他們跳下去,這懸崖怕是也難活命,於是歡喜的
轉身而去。
只是,沉睡千年的穆謙此時此刻,眼睜睜的看着那若似西諾的女孩跳進這萬丈深淵,怒火中燒,幻化人形,使出魔力,緩解兩人下墜的力量,輕鬆解決掉兩個殺手之後,縱身往下,直至抵達
兩姐弟接住他們之後,才動用真氣,帶着他們緩緩降落。途中可能是被強大的衝擊力所傷到,兩個人都昏迷着,而且女孩似乎是爲了保護男生,抱着他在懷裡,身上的衣服被一路下降時峭壁
上突出的樹枝石塊撕破。傷到了皮膚。紅色的學順着剔透的肌膚滲出。染紅了穆謙的眼。頓時他的心裡莫名的一股揪心。
待安頓好兩人後,慢慢的幫女孩打理好身體。才靜下來看着這張陌生的臉、
“諾兒,是你嗎?千年的等待,你終於捨得來看謙哥哥了嗎?”穆謙在心裡默默的訴說着。
可是這心聲,是不會有人聽見的、
當兩個人以爲自己已經經歷的死亡,能夠看到自己的母親的時候,睜開眼看見的是個陌生男子的模樣,而這個男子正是救了他們的大恩人,讓兩姐弟又悲又喜。
悲的是,還要繼續面對這殘酷的事實,喜的是,還能再回到父親的身邊。也好過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只是兩個人被這個陌生男子的冷酷也嚇的不輕。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若大俠不嫌棄,可與小女子一起回家,也好好好的謝過大俠。眼下我們姐弟二人身上實在窘迫,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謝禮。”從小跟着從商的父親也知道,受人恩遇當涌
泉相報。女孩--羅靈依深刻的記得父親的教誨。
“恩,大俠,阿姐說的不錯,還請大俠不嫌棄到府上一聚。”小小男子漢軒兒也一旁開心的搭話。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足掛齒。”穆謙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冰霜臉。
他在思考,這個女人,是她還是不是她,剛在崖頂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西諾的氣息。只是真的見面之後,看着這張陌生的臉。西諾的氣息似有似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