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沈先生輕手輕腳的送熟睡的陽陽回房間,瑾棉蹲在牀邊,解開陽陽小西服,換好睡衣累的瑾棉滿頭是汗。揉了揉陽陽頭髮,掖好被角纔回臥室。
沈鴻煊洗了澡出來,眼睛有些發亮。“熱水我放好了,你也泡一泡。”
瑾棉摘下脖子上的項鍊,輕輕的放回盒子內。打着哈提嘴角扯了扯,沈先生的用意太明顯,躲過沈鴻煊的大手,拿着睡衣,走到浴室門前,在沈先生期待的目光中,砰的關上門。
當瑾棉出來,有些意外沈鴻煊正在牀上躺着。擦着頭髮坐在梳妝檯前,沒想到沈鴻煊站起身,奪過手巾,“我來幫你擦。”
本想搶回來的瑾棉,透過鏡子見沈鴻煊的認真,清澈的睦子閃着流光,鬆開了手老實的坐好,享受着沈先生難得的柔情,沈鴻煊手指劃過瑾棉長髮,嘴角上揚。
第二日早上,吃過早飯,陽陽蹬蹬上了樓,一下樓瑾棉黑了臉。“你今天去幼兒園,穿小西服做什麼?”
小胖手自己繫着小蝴蝶結,還有模有樣的,背起自己的小書包,纔回媽媽的話,“因爲小朋友都說我是小胖墩。以前喜歡我的小姐姐都不喜歡我了,我要證明自己其實是帥哥。”
瑾棉,“……”
豆丁大還帥哥,現在幼兒園裡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回想自己三四歲時,好吧不記得了。
到了幼兒園,瑾棉送陽陽進去,一進幼兒園,陽陽的小胸脯挺的高高的,小腦袋還揚着頭,被小朋友注視,別提多得意了。
上了車,瑾棉忍不住吐槽,“沈先生,你說陽陽現在跟誰學的?”
沈鴻煊笑着道:“一定不是我。”
瑾棉扯了扯嘴角,她當然知道,暗自琢磨,陽陽跟方碩待的時間最長,一定是方碩跑不了了。
瑾棉一到公司,有些意外碰到周嶽恆,“哎,你今天怎麼來了?不是說好去度假?”
周嶽恆解釋着,“思思昨天累了,有些不舒服,阿姨說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一定要特別注意,行程就改了。”
“思思沒事吧!”瑾棉擔心的詢問。
“沒事,昨天晚上已經看過了,就是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現在在家養着呢!現在遊戲不是進入最後階段,我就過來看看,下午就回去陪思思。”
“沒事就好。”瑾棉放下了心,和周嶽恆打了招呼回了辦公室。
公司有瑾棉盯着,周嶽恆也放心,下午回去陪思思去了,瑾棉在技術部,盯着技術測試一遍遊戲,周芳敲門道:“葉總,有人來找周總,我說周總不在,可是不信,還在等着呢!”
瑾棉站起身,“孟奇你在盯一遍,我去看看。”
“恩,好。”
瑾棉跟着周芳來到會客室,有些驚訝,“許伯伯?”
許爸爸見到是瑾棉有些失望,隨後問道:“周嶽恆不在嗎?”
瑾棉壓下心裡的疑惑,解釋道:“許伯伯你找嶽恆有事嗎?他今天有事先回去了,如果要有重要的事情,我代爲轉達。”
許爸爸以爲是周嶽恆不想見自己,所以找的藉口敷衍,現在見到瑾棉信了人真的不再,搖搖頭,“謝謝,不用了,等我明天再過來。”
送走了許爸爸,弄的瑾棉一頭的霧水,許爸爸和周嶽恆又有什麼聯繫,想不明白,也沒放在心上給周嶽恆打電話,反正明天人還會來。
等瑾棉回到技術部,第二次測試已經完成,瑾棉有些緊張的詢問,“怎麼樣?”
孟奇有些激動,“成功了,第二次也成功了。”
真的成了?瑾棉暗暗握着手,要打動華宇,一定要拿出精品,更是不能有一絲的錯誤,瑾棉叮囑着,“孟奇你在盯着多測試幾遍,查找下有沒有別的漏洞。”
“好,這幾天我會盯着,你放心。”
許氏
許媽媽等許爸爸出了門,有些不安,後腳跟去了公司,聽到秘書說:“董事長剛纔出去了。”
許媽媽心裡的不安在擴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秘書搖着頭,“夫人,董事長誰也沒帶,我也不知道。”
許媽媽揮了揮手,獨自下了樓,步伐有些凌亂,許昊焱上樓正巧碰到,“媽,你怎麼來了?”
許媽媽停下腳步,看着自己出色的兒子,想到這段時間老頭子對兒子的不滿,昨天更是見到出色的周嶽恆,許媽媽心裡越發的恐慌,“我來找你爸!”
“爸,不在嗎?”許昊焱還想找父親簽字,看來沒必要了。
“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見了野”種字還沒有說出來,才發覺自己差點說錯了話,“好了,我先走了。”
許昊焱盯着遠去的母親,母親想說的是“野種?”想到這種可能,許昊焱愣了,在他印象裡父親一直都是好男人,怎麼會?
許媽媽回到了車上,抿着嘴,周嶽恆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沒和斐家訂婚,她還能動手腳趕走人,現在只能求周嶽恆繼續有骨氣,想到當日訂婚宴上週嶽恆的態度,許媽媽安心了許多。
許媽媽感覺這段時間很被,無論是許氏還是自己的兒子,原來兒子多優秀,掃把星的想法再次迴盪在腦海,不行她一定要去算算,對開車的司機喊道:“去德雲觀。”
下午瑾棉看着還有時間,打算去找舅舅去談談華宇的事情,知己知彼才更有勝算,瑾棉打電話給沈先生沒人接,交代了孟奇她晚上不回來,上樓去找沈先生,只是剛出電梯,這層的職員怎麼表情怪怪的,還沒進門口,只聽裡面沈先生冷喝着,“滾。”
嚇了瑾棉一跳,這是誰惹了沈先生?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門進去,門開了,竟然是沈先生,沈鴻煊愣神了一秒,拉着瑾棉進來,對着跌坐在地上的唐苗苗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唐苗苗本來還在裝委屈,見到突然出現的瑾棉,清澈的眼睛,沒有想象的憤怒,只有看破一切的平靜,唐苗苗頭一次心虛,忘了要演的臺詞,胡亂的抱起文件擋住胸口。
瑾棉看了個正着,黑色蕾絲的文胸說不出的性感,深深的事業線瑾棉都嫉妒了,明明唐苗苗沒多少肉,人家胸是怎麼長的,偷瞄的一眼目不斜視的沈先生,瑾棉滿意了,隨後皺着眉頭,“砰。”在沈鴻煊不解的目光中,關上了門。
唐苗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習慣性的捂住自己的臉頰,以前跟恩客出去的時候被抓包少不了一頓揍,現在面對瑾棉,身子忍不住抖了。
瑾棉愣了,她有那麼可怕?要是真有那麼可怕,還敢來勾引沈先生?“穿好衣服在出去。”
這就沒了?唐苗苗傻了,深怕瑾棉後悔,快速的整理好衣服,見瑾棉點頭後,抱着文件開門跑了。
沈鴻煊勾着嘴角,盯着已經坐在沙發上的瑾棉道:“沈太太,你這麼容易就放過勾引你丈夫的女人?真讓我傷心,我以爲怎麼也要揍一頓呢!”
瑾棉扯了扯嘴角,真當她母老虎?“我雖不知道沈先生留着她的用意,可是我也不傻,你都沒劈了她,我爲什麼要動手,打人多疼,在說也是沈先生的爛桃花,沈先生自己解決。”系土討巴。
沈鴻煊一直知道瑾棉很聰明,今天又讓他開了眼界,心裡有些發脹,他的小女人成長了不少,這樣也好,有些事也能提前了,“沈太太,能做到只信我的話嗎?”
瑾棉不明白沈鴻煊的爲何突然認真,看向沈鴻煊,一字一頓的道:“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話說出口,瑾棉笑了,她信自己的心,心已經認定沈先生,她就信,何況沈先生也在完全信任着她,上次新聞的事情,她記得,沈先生和許昊焱不同,既然沈先生給了她完全的信任,她又怎麼做不到!
沈鴻煊被瑾棉信任的笑容晃了眼,有力的心臟咚咚的直跳,目光流着柔情,蹭到瑾棉身邊,伸手要去抱,瑾棉,“啪啪。”打了兩下,“洗手。”
沈鴻煊眨眨眼睛,盯着瑾棉嫌棄的表情,竟然感覺到了甜,“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倒的。”意思手很乾淨。
回想唐苗苗誘人的罩杯,瑾棉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心裡的小醋罈子也翻了,“去洗眼睛。”她纔不信沈鴻煊沒看到。
瑾棉臉突然紅了,沈先生的大手竟然蓋在了胸口,沈鴻煊低笑了一聲,“我的眼裡只有小的,手掌大的正好。”
瑾棉,“……”
沈先生怎麼突然耍了流氓,瑾棉也忘記了吃醋,感覺到胸口的力度,渾身冒了熱氣,猛的推開沈鴻煊,慌忙站起身,“我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我要去舅舅那裡一趟,先走了。”
辦公室門關了,沈鴻煊依舊坐在沙發上,盯着鼓起的褲子,磨着牙,算瑾棉跑的快。
剛回公司的孫淼,正巧看到瑾棉開車離開,想到剛纔瑾晴的不安,抿嘴嘴,她還真小看了葉瑾棉,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扭身進了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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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麟打量着瑾棉,有些責怪着,“你這丫頭,說有多久沒來學校了?”
瑾棉裝着傻,“嘿嘿,這不是這段時間忙嗎?再說不是還有舅舅呢!”
宋麒麟瞪了一眼,“你還知道有舅舅,說你都多久沒來看舅舅了?你外婆還唸叨你呢!怎麼不帶着陽陽去看她。”
瑾棉想到慈愛的外婆,愧疚的低下頭,她的確忘了去看外婆,上次去也是有目的的,爲了知道消息而已,轉頭走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宋麒麟也就是一說,母親的確是唸叨,其實真的見面也會愧疚,“好了,說吧,來找舅舅有什麼事?”
瑾棉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事纔來找舅舅一樣,低着頭道:“我是想來找舅舅具體瞭解下華宇,我找的資料還是太客觀了。”
這個孩子是好的,宋麒麟也知道瑾棉忙,他其實也就是說說,並沒有當真,“華宇,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我在國外特意研究過華宇,一句兩句將不明白,我這裡有些資料,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瑾棉驚喜了,還有資料,舅舅一定是做了深入的研究,這些東西可是寶貝,華宇的發展,有很多值得借鑑的地方,想來對沈先生也有用,“舅舅,我能不能給鴻煊看看?”
一聽沈鴻煊,宋麒麟臉色不好,面對瑾棉期盼的目光,開口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謝謝舅舅。”瑾棉的謝謝是發自內心的,宋麒麟跟她沒有血緣關係,卻對她當成親外甥女,這一刻瑾棉放開了,無論宋麒麟是不是有意瞞她,哪怕以後查到真相,她都不會怪宋麒麟的隱瞞。
宋麒麟站在窗口,看着樓下瑾棉遠處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終究是知道了什麼,有些出神,爲了保護碧霞,他隱瞞真的對嗎?
晚上許家。
許媽媽小心的打量心不在焉的許爸爸,看來是失望而歸,許媽媽安下心。
看向自己的兒子,心又提了起來,想到下午道長算的命,許媽媽怎麼會淡定,她今天下午拿了葉瑾晴算了,道長說:“機關算盡,一場空,此生苦楚。”
這可嚇壞了許媽媽,道長在s市算命是有名的,最後解釋的時候,她也沒怎麼細聽,只記得,奪人命運損了富貴命,後來就是不得順,在和兒子一配,道長直搖頭,怨偶,如果要強在一起,禍事連連,嚇壞了許媽媽,許媽媽鬼使神差又算了葉瑾棉的,道長眼睛都亮了,隨後又搖頭,“可惜。”
許媽媽認定了,本來的兒媳婦應該是葉瑾棉,是葉瑾晴搶了,其實許媽媽不知道,葉瑾晴是佔了雅琪的命而已。
許媽媽見老頭子要走,連忙道:“先別走,我有事情要說。”
十幾分鍾把算命的事情說了,許爸爸皺着眉頭,難道真的是這樣?道長許爸爸是知道,雖然知道是迷信,可是還進了幾分心,“我想想。”
許昊焱聽到眼睛亮了,他知道公司的事情其實和沈鴻煊有關,可是能夠擺脫葉瑾晴他是願意的。
錦繡園
吃過晚飯,陽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瑾棉獻寶似的拿出了華宇的資料,“沈先生,看看這是什麼?”
沈鴻煊拿過資料,越看眼睛越亮,“你在哪裡得到的?”
“你就說有用沒?”瑾棉得意了。
“有用當然有用,華宇在很多的地方都開創了先河,對沈氏未來發展,或是走出國門都有借鑑的地方。”
“嘿嘿,公司的遊戲不是要和華宇合作,上次舅舅單獨和華宇的總裁單聊過,我想舅舅一定會華宇很瞭解,想去問問華宇的事情,舅舅直接給了我資料。”
沈鴻煊笑着揉了揉瑾棉的長髮,也就瑾棉能要來資料,他其實也知道宋麒麟在國外時就和華宇合作過,也想去詢問,可惜宋麒麟不待見他,“沈太太,還真是福星。”
瑾棉彎着眼睛打趣着,“沈先生,知道就好,你可要看好了福星。”
“一定。”當然要看好了,他早就預定的新娘。
兩個人一起看着資料,瑾棉有不懂的地方,沈鴻煊也講解,聽着聽着不對了,“你怎麼這麼瞭解華宇?”
沈鴻煊有些懷念,“我在m國時,在華宇打過工,開始是兼職,後來幹了兩年,你說我能不瞭解。”
“啊,你還打工?”瑾棉吃驚了。
沈鴻煊將瑾棉抱在懷裡,下巴抵着瑾棉的額頭,開口道:“我怎麼不打工,其實我以前是個窮鬼,我是有股份,可是必須要等我二十五歲以後才能得到,當年出去的時候年紀小,也不想一直被人幫助,沒錢只能自己賺,其實我從十四歲開始就打工,因爲年紀小沒人用,我還謊報過年齡,讓我想想,我都看過什麼?洗過盤子,還做過推銷,到了成年好了一些。”
瑾棉心裡酸酸的,原來強大的沈先生當年也苦過,並不是表面看到的光鮮,忍不住想問,沈傑明不給錢嗎?又不想傷到沈鴻煊,閉上了嘴巴。
沈鴻煊看透了瑾棉的心思,解釋道:“當年我出去他不知道,後來找到我了也大了。”別的沈鴻煊也沒多說。
瑾棉抿着嘴,猜出了大概,當年沈鴻煊就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葬禮後不見,沈傑明後來找到沈鴻煊,迫於二十五歲得到股份,所以沒動手,瑾棉被攥緊了一樣,一定不是沈先生說的那麼簡單,也明白了爲什麼是二十五歲時得到股權,也是沈媽媽的保護。
沈鴻煊笑着道:“怎麼沈太太心疼了?”
瑾棉摟住沈鴻煊,大方的承認,“恩,心疼了。”
沈鴻煊摟着瑾棉的手臂縮緊,低頭輕笑出聲,“沈太太給個安慰如何?”
瑾棉有股不好的預感,“那個,我去看看陽陽睡覺了沒,沈先生你先忙。”
沈鴻煊怎麼能讓瑾棉跑了,書房心裡一動,含住瑾棉的耳垂,瑾棉的力氣哪裡有沈鴻煊的打,按在了桌子上,瑾棉急了,咬了上去,最終還是被吃幹抹淨,到後來怎麼了,瑾棉沒出息的暈了。
第二日一早,沈先生有事先走了,瑾棉送陽陽上學,纔開車去了公司,到了公司門口,見周嶽恆對許爸爸對着站着,周嶽恆也發現了瑾棉,臉色不是很好,對着瑾棉道:“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接着對許爸爸冷着臉道:“我們出去談。”
許爸爸驚喜擡頭,“恩,好,好。”
瑾棉有些發矇,她也不傻,周嶽恆一定和許爸爸有什麼關係,瑾棉抿着嘴,不會那麼狗血吧!
咖啡廳內,周嶽恆全程冷着臉,“許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
許爸爸這時候膽怯了,想要去碰周嶽恆,卻被周嶽恆躲開,神色黯淡了幾分,“你怪我是對的。”
周嶽恆擰着眉頭,十分的不耐煩,“今天就爲了找我說這些?抱歉我很忙,先走了。”
許爸爸激動的拉着周嶽恆的手,“別,嶽恆,你難道連爸都不叫嗎?”
周嶽恆被許爸爸的厚臉皮驚到了,甩開許爸爸的手,一直的冷靜也沒了,“爸?許董事長,我強調一句,我是孤兒。”
許爸爸注視着周嶽恆離開的背影,縮回了手,是他的錯,當年回城留下了他母親,當年是他懦弱,迫於家裡的壓力和現任的妻子再婚,他對不起那個女人,更不知道當年已經懷了孕,看着現在出色的兒子,辦公桌裡的資料,許爸爸更愧疚,這是他最期待的兒子,嶽恆,當年他玩笑時起的名字,第一眼他就知道,周嶽恆是他兒子。
周嶽恆也不平靜,恨嗎?恨,恨這個男人讓他成了孤兒,恨當年的女人破了母親的幻想,本來就病重的母親纔會放棄了生念,嗤笑了一聲,現在愧疚,他已經不需要,忍着心裡的酸澀,安慰自己,他只是特殊年代的產物,知青和農村姑娘的故事而已。
瑾棉驚訝周嶽恆回來的太快,見周嶽恆神色正常,難道自己想多了?
電話響了,葉家的座機號,“喂?”
徐媽急着道:“大小姐,夫人腿摔骨折了,您快過來。”
瑾棉攥着電話,這回是真的嗎?拿着電話回到了辦公室,瑾棉平靜的開口,“爲什麼打給我,怎麼不打給葉志遠?家裡沒人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蒙的徐媽,徐媽看着躺在沙發上痛苦的葉媽媽,慌忙的道:“大小姐,老爺打電話打不通,老太太祈福去了帶走了家裡的司機,現在家裡就剩我自己一個人,我實在沒辦法纔打給您。”
瑾棉認真的聽着徐媽的話,還聽到了呻吟聲,楞了,話竟然是真的,擔心的詢問,“我媽現在怎麼樣?你怎麼沒叫救護車?”
徐媽擦着額頭的汗水,“叫了,可是都出診了,要等一會才行,大小姐夫人要疼昏了,您趕快過來下。”
“好,等一會我馬上到。”說着瑾棉掛了電話,拿着車鑰匙急匆匆的走了。
徐媽聽瑾棉來才鬆了口氣,看着疼的直流汗的葉媽媽,“太太,大小姐馬上就來了,你在等一等。”
葉媽媽臉上的妝都花了,嘴裡不停的嘟囔着,“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
徐媽是勢利眼,看着雙眼無神的葉媽媽,心裡也閃過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