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什麼東西,我老婆在有錢人家做事,一個人萬把塊,錢多的是。”
“呦,嗓門還挺大,那你說說,你老婆叫什麼,在哪家做啊,這裡每家都有門牌號碼,你說說,具體地址,說對了,我讓你進去。”
男人瞬間啞口無言,吶吶的說道,“我老婆叫顧北荷……”除了名字,他根本說不出在哪家做,臉色難看極了。
雲景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果然是顧小嶽那個拋棄妻子跟着情人逍遙快活去了的親生父親,看看他這身裝扮,比人家建築工地上做的還要慘,突然找上門來,想幹嘛啊?
“對,我們家荷姐是叫顧北荷,她家的北邊有很大一方池塘,池塘裡種着大片的荷花,她老父親就這麼給取了名,可沒有聽說她有老公啊?”故作疑惑的看着男人,就是要讓他親口說出來找荷姐的目的。
一聽他承認老婆在他家裡做,男人的眼睛裡立刻閃爍出光芒,一骨碌從地上起來,陪着笑臉,問道:“你是我們家阿荷的東家?我是阿荷的老公王大富。”卑躬屈膝,一副巴結的嘴臉。
“荷姐在我們家做了快二十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她有老公,你是冒充的吧?”雲景甩開他伸出來的手,厭惡的瞪他一眼。
“不是冒充的,不是冒充的,我確確實實是阿荷的老公,我找她有急事,你帶我進去找她吧。”王大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香菸,抽出一支,遞給雲景,“您抽根菸,抽根菸。”
“王大富是吧?”雲景一揮手,“拿開點,最討厭香菸味。”後退兩步,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主意,“你跟我說吧,荷姐沒空見你,正伺候我們家小姐。”
“你……”王大富見他討厭煙,正往回放,聽了這話,不由一怔。
“我是荷姐做的這家的保鏢,我們家小姐讓我來看看,到底什麼人在大門口嚇着了我們家荷姐。”雲景表明身份,雙手環胸,脣角噙着冷笑,“王大富,你跟我們家荷姐有十九年沒有見了吧?”
王大富陪着笑臉,點點頭,“是啊,是啊,她躲着不讓我找到她,這麼多年了,我就想見見兒子。”
“既然想找你兒子,那就去寧大找,別來這裡煩我們家荷姐。”雲景冷笑着擡腳,冷不防把王大富踹了個四腳朝天,一腳踩在他肚子上,脣角揚起惡魔般的笑意,“我們家小姐說了,十九年前,你拋棄荷姐,逼得她差點跳江自殺,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她老公,像你這種男人,早死早超生,要找兒子去寧大,下次再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你給老子記住了。”
王大富呻吟着,被他的腳踩得喘不過氣來,臨了又被狠踩了一腳,欺善怕惡慣了,不敢造次,等雲景轉身走了,纔敢坐起身子,朝着他的背影猛吐一口痰。
雲景進了門,回過頭來,怒吼:“你他媽的還不滾,要老子把你好好休息,把全身的肋骨整整齊齊的斷開才走嗎?”
果然是當初在部隊上號稱千里傳音的大嗓門,這一聲,嚇得王大富捂着胸口,唯恐不及的拔腿就跑,看得兩個保安都笑死了。
“這個男人肯定還會來,你們幫忙跟其他兄弟說說,看見他,打電話到我們家,看我不收拾他。”
“放心,我們會留意的。”
“我看是跟荷姐來要錢的,看他這副樣子,混得真慘。”剛纔被推搡了好一會兒的小孫心裡有氣還沒有發泄出來,說出來的話難聽了一點,“這個星期我白班,我就申請一直在門外算了,盯死他。”
“那就謝謝了。”雲景感激的朝他揮手,騎上自行車回家,心裡想着,小孫的話正是他所想的,王大富想要見見兒子是假,肯定是找荷姐來要錢的,滿嘴的老婆,他還以爲有資格當荷姐老公嗎?
見一次揍一次的話,可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會那麼做,就算是真的只想見見顧小嶽,這個男人虧欠了荷姐十九年,也該被狠狠修理一頓。
不知道荷姐怎麼樣了,她顯得那麼慌亂,心裡肯定是怕死了王大富。
顧小嶽知道親爹找來了,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他突然很想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這個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