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活着的時候,都可以笑談生死,但是,一旦面臨生死抉擇,都會害怕,會退縮,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在生命面前都是公平的。
從病牀上清醒過來的吳悅不知道自己是挺過來的,泡在冰冷的海水裡大聲叫喊着冷銘賢,腦子裡像是斷片了,記不起之後發生了什麼,唯一有印象的是雙腳踏實的站在地面上後,被女兒緊緊抱住,母女倆抱頭大哭。
從出事到她清醒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六個小時,楊熠盡責的陪在她身邊,發生這樣的事,誰都沒有料到,對於吳悅的打擊是巨大的。
吳悅醒的時候他正在外面跟警方的人交談,搜索了出事海域方圓五十海里,依然沒有找到冷銘賢和瓦洛諾的遺體,警方的搜索範圍將擴大到一百海里。
從接到吳悅的求救電話,心急如焚的趕回馬賽,一邊打電話聯絡尚在巴黎的勞倫斯,請求他給馬賽警方打電話,給予救援,一邊給中國駐法國總領館的朋友打去電話,說明情況,身在異國,他能找到的支援都得找。
還沒有趕回馬賽,勞倫斯打電話過來了,語氣沉重的告訴他,警方的搜救飛機已經起飛,警方已經接到出事的附近海域船隻報警,發生了爆炸,遊艇上的人生死未明。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腳踩在油門上,管他是不是超速,他要用最短的時間趕回碼頭,從接到朋友的求助電話錯過出海,到發生那樣的事這一切不是巧合,是有預謀的謀殺。
他的朋友因爲在咖啡廳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身上,被敲詐,想要報警,卻被那個男人叫來的二十幾個人圍住,非得要他拿出匪夷所思的賠款來才能放他走,不得已,纔給他打了電話,因爲之前,他幫勞倫斯處理過這種被敲詐的事。
二十幾個小混混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以他的身手,只要擊倒五六個最厲害的,事情就解決了,這一次,他心裡窩着火,把二十幾個人全打趴下了,在他揍人的時候,他的朋友已經報警,接到吳悅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警察局做筆錄。
他向警方求援,對方卻只能聳肩,告訴他,可以向馬賽警方報警,他們對於非管轄區裡的事無能爲力,他這纔沒有辦法,給勞倫斯打電話,一邊急匆匆趕回馬賽。
車子剛進入馬賽境內,勞倫斯打電話告訴他,警方已經找到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孩子,救援人員正在全力將三個人救上直升機,要他到碼頭等。
聽到這樣的消息,楊熠總算是鬆口氣,還好,吳悅和琳達都活着,還有一個男人,會是冷銘賢嗎?
等直升機在碼頭降落,他看到雲景先從機上下來,已經明白,冷銘賢出事了,他奔過去想要把吳悅從機上抱下來,被雲景先一步抱了下來。
吳悅坐在地上,哭喊着,剛剛經歷了生死的她,已經無暇顧及到琳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