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海邊別墅區,對着藍天碧海,坐在別墅的陽臺上遠眺,不管有多麼糟糕的心情,也會瞬間化爲烏有。
吳悅是下午纔到的,他們一路上慢悠悠開着車行進,琳達不時被路邊的風景,驚歎法國的路邊有那麼美麗的風景。
到了別墅,五十多歲的管家很紳士的伸出手吻了吳悅的手背,用中文說了“歡迎”,隨後對楊熠很是尊敬的一點頭,用法語說了“歡迎您,楊先生”,從他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對楊熠很恭敬。
用了點心,管家讓人在二樓的陽臺上擺放好遮陽傘,楊熠抱着穿上了紫色小碎花比基尼的琳達坐在遮陽傘下,伺候她喝果汁,給她扇風,全然是一副好爸爸的標準。
吳悅帶着遮陽帽站在陽光底下扶着欄杆遠眺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有不少帆船,她深深吸口氣,心裡不由有些擔心起來,冷銘賢怎麼還不來,琳達已經不止一次問起他到底什麼時候來。
按理說,小雨會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她表哥,冷銘賢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看看手機,他也不給她打電話,難道是自己之前不接他的話引起的連鎖反應?
到用晚餐時間,她還在想,以冷銘賢的個性,也許自己把他給惹毛了,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不告而別,這個男人一旦發怒,纔不管你是不是有理,他纔是有理的那個。
別墅的管家查理很喜歡會說英語的琳達,吃過晚飯,他建議楊熠帶着琳達出去走走,自己作陪,吳悅覺得有些累,送他們三個出門,站在庭院裡,聞着花香,體會着獨身一人在異國他鄉的夜空下。
不管身處在何方,她都覺得寧江是這個世界上能讓自己的心沉澱下來的地方,因爲那裡是她的故鄉,只有離開了故鄉,纔會體會鄉愁着詞語。
以前在紐約,無論是在農莊還是鬧中取靜的別墅,一旦她閒暇下來,腦子裡就不自主的浮現出寧江那些熟悉的場景。
最爲熟悉的是家這邊的別墅區,努力不想記起跟冷銘賢有關的一切,但,有些事是不受控制的,每一次都安慰自己,想起那些事,都是因爲寫小說的關係,不過自欺欺人罷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跟冷銘賢的點點滴滴,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深愛。
無論別人是怎麼看她的,那個男人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還這麼深愛着他,腦子有病啊。
對她而言,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冷銘賢原本不是那樣的人,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他來找她們母女,她就會跟他摒棄前嫌,重新開始。
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都無關緊要,過日子的人是她,她已經可以微笑着面對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勇敢站在冷銘賢身邊面向未來。
他們還有美好的未來。
和國內封閉式的別墅不同,這裡的別墅都是開放式的,周圍只是用一道籬笆隔開,籬笆上開放着紫色的小花朵,香氣襲人。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在門口停了下來。
吳悅聽到身後的動靜,緩緩轉過身,看到打開門下來的男人,脣邊綻開了一朵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