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雲雅房裡,還解開了雲雅身上繩子的那個男人,兩隻手的手筋都被榮柯陽給廢了,渾身都是血,最後暈死在了地上。
榮柯陽看着那些血,什麼表情都沒有,將刀扔在了地上,刀與地面相撞,發出尖銳的響聲,刺得耳膜有些生疼,他看了眼方喬楠,長腿往前一邁。
方喬楠在警惕了起來,現在是來折磨他了麼?會用什麼法子?毆打?用利器捅他?
只是,榮柯陽還沒有走近,一個傭人神色匆忙的就跑了進來,她不知道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制止住了榮柯陽的腳步。
那傭人說完後,榮柯陽還是一臉冷漠,一張跟面癱一樣的臉,根本就猜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他站在原地一會,便從這間屋子離開了。
他的離開,讓他的人也一併跟着走了,整個房間,只留下喬楠跟暈着地上的那個男人,喬楠帶着凳子挪到那男人身邊,艱難的用腳夾起榮柯陽扔在地上的刀,然後慢慢的割開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整個過程花費了他很大的力氣,待繩子解開後,他沒有逃跑,而是留在原地救死扶傷,身爲醫生的他,無法眼睜睜的扔下受傷的病人。
雲雅在冷水底下淋了太長的時間,已經處於身體發燒的階段了,榮柯陽是被甜甜喊着過去的,也因爲甜甜這一喊,暫時讓喬楠得到了解脫。
榮柯陽去的時候,身爲潔癖的他不僅沒有將沾血的手洗乾淨,連衣服也沒換。
甜甜跟思童坐在雲雅身邊,思童將溼毛巾放在了雲雅的額頭上,他從小待在喬楠身邊,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多多少少還是學了點,現在的思童心裡很不愉快,他才離開他媽多久?就變成了這種發燒的地步。
那個男人,果然沒有資格做他的父親。
思童在擰毛巾,沒有看到榮柯陽進來,但甜甜看到了,她還看到了榮柯陽身上沾着血,整個人完全沒有嬉笑,緊張了起來。
思童回頭,見榮柯陽來了,剛想張口大罵,他的嘴巴卻被甜甜捂住,而甜甜也緊緊的抱着他,他能感覺到,甜甜整個人在顫抖着,甜甜在害怕,害怕什麼?
思童又望了一眼榮柯陽,這才發現他身上還有手上的血跡,皺了皺眉,甜甜是怕這個?
“爹,爹地,甜,甜甜跟哥哥還有事,媽咪拜託你照顧了。”
甜甜臉上掛着乾笑,也不等榮柯陽的答應,就快速的將思童拉了出去,有時候她爹地會變成一個人,沒有笑容,不會抱她,也不會皺眉,那樣的爹地,她見過,可是那樣的爹地,她很討厭。
之前她見過一次那樣的爹地,那個時候的爹地直接將一個不小心打破花瓶的女傭按牆上去,將那女傭的頭摔得滿臉是血,而且那個時候的爹地充滿了戾氣,她纔不要一不小心惹到了那樣的爹地。
思童被甜甜拉出去有些莫名其妙,“甜甜,你幹嘛要拉我離開?”
甜甜回頭,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乾笑了一下,“哥哥,這件事,甜甜會跟你解釋,總是,現在還是不要惹到爹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