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卓冶漫不經心的翻看着手機,不時的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可是秋落霜還是沒有回來,找出秋落霜的號碼,猶豫了一下,上官卓冶最終選擇了取消。
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打擾秋落霜了,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上官卓冶倒在牀上,也許自己應該趁着這個時間好好的消息一下,以便應付未知的情況。
寧靜的黑暗中,上官卓冶不再緊盯着時間,秋落霜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不必自己時時刻刻的盯着她,總是盯着她,秋落霜又要說自己羅素。
只是有的時候不盯着還真是不行,上官卓冶睡了一覺隱隱約約的起來看着時間,老天,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秋落霜回來了沒有?
上官卓冶揉着迷迷糊糊的睡眼,秋落霜能別這麼折騰人嗎,再折騰幾次,自己就要變成國寶了。
輕輕地敲了敲秋落霜的房門,沒有人迴應,轉動門把,門沒鎖,即使不開門,上官卓冶都已經清醒了許多,估計秋落霜是還沒有回來。
開門一看,果然如此,和自己猜的絲毫不差,跟秋落霜出門之前一樣,可見秋落霜根本就還沒有回來。
上官卓冶走到電話旁邊,模模糊糊的按下秋落霜的號碼,無人接聽。
上官卓冶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撥的號碼沒錯,不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再次撥通秋落霜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沉思一下,上官卓冶撥通了秋落霜公司的電話,她該不會還在公司發呆吧。
電話想了好久,最終提示無人接聽,怎麼回事兒,秋落霜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至於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吧。
雖然這樣的情況以前常常發生,但是這次上官卓冶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想了又想,上官卓冶還是覺得有問題,直接拿起車鑰匙出門,整棟秋氏大廈一片漆黑,根本就不像有人在的樣子,難道秋落霜不在公司?
上官卓冶上車準備離開,目光卻久久的盯着頂樓,片刻之後,再次下車,也許秋落霜是沒有開燈。
走進電梯直奔頂樓,但願秋落霜只是因爲心情不好而沒有開燈。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卻讓上官卓冶失望不已,因爲秋落霜不在辦公室,這就奇怪了,秋落霜沒有回去,又沒在公司,電話也不接,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她還真失蹤了。”
上官卓冶無奈的說了一句,快速的驅車離去,腦海中不斷的過濾,秋落霜會去什麼地方。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掩飾了所有的煩惱,辛辣的啤酒此刻倒是有一樣好處,就是會讓秋落霜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遺忘所有的煩惱。
一杯接着一杯,秋落霜無視服務生有些震驚的眼神,很快便陷入半醉半醒的狀態,午夜的酒吧是一個與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閃爍不定的燈光不停的變換着,秋落霜的眼前一陣陣暈眩,似乎有些搖晃不穩。
一把扶住
險些暈倒的秋落霜,一陣濃烈的煙味兒讓秋落霜覺得厭惡不已,下意識地推開這個扶住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醉的原因,秋落霜的力氣變得微不足道,有些猥瑣的眼神打量着秋落霜,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怎麼了?一個喝悶酒對身體很不好的,要不要我陪你?”
秋落霜迷迷糊糊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極其欠扁的傢伙,金黃色的頭髮,閃爍的耳鑽剛好是秋落霜最討厭的類型。
“滾。”
毫不留情的秋落霜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碰了一鼻子灰,黃頭髮很是不滿,幾乎是強制性的將秋落霜拉了過來,猛然之間,一陣疼痛迫使他鬆開了秋落霜,緊緊地壓住肋下鮮血直流的傷口,仇視的眼神看着秋落霜。
秋落霜只是冷冷一笑,手中的飛刀閃着寒光,順着刀尖滴下的鮮血遠比秋落霜的眼神更加寒冷。
“媽的……”
黃頭髮看着秋落霜憤怒地罵了一句,沒看出來,這女人還挺厲害,向着不遠處招招手,瞬間,幾個和黃頭髮差不多的年輕人便走到秋落霜的身邊。
連站都站不穩的秋落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眼前面對的是什麼情況,冷不防備的,腿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腳,秋落霜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黃頭髮一把揪起秋落霜的頭髮,從來沒有被女人傷過,自然是憤怒不已,擡手就是一巴掌,但是還沒有觸及到秋落霜,手腕就被緊緊的握住。
擡頭對上上官卓冶冷得幾乎可以殺人的眼神,黃頭髮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寒冷到這種程度。
手下一轉,伴隨着一聲骨骼的碎裂聲,黃頭髮便是一聲慘叫,這種痛遠比秋落霜那一刀下去要嚴重得多。
上官卓冶毫無表情的鬆開黃頭髮,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秋落霜,秋落霜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無力的靠着上官卓冶才能站穩。
看到黃頭髮被傷的這樣悽慘,瞬間和他在一起的幾個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悄悄的靠近上官卓冶的身後,手中的酒瓶用盡全力像上官卓冶揮過去,瞬間,手腕一陣酥麻的感覺,酒瓶不受控制的從手中滑落。
緊緊地攥住手腕,長長的紅頭髮下,目光中閃爍出難忍的痛苦,手腕上的銀針隨着舞池燈光的變幻不停轉變着顏色,唯有寒光不變。
上官卓冶的目光掃了一眼黃頭髮的幾個朋友,隨着那冰冷的目光掃光,剛纔還虎視眈眈的幾個人腳步不覺的後退。
上官卓冶不再理會他們,扶着秋落霜徑直走出了酒吧。
眼底壓着一絲憤怒,秋落霜腳步不穩的跟着上官卓冶,根本就什麼都感覺不到。
一陣清風吹過,秋落霜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上官卓冶倒是覺得挺舒服,真想就這樣把秋落霜扔在大街上。
腳步停下,看着意識不清的秋落霜,上官
卓冶惱火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單手扶穩秋落霜,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起來,小心的將她背在背上,腳步儘量放得平穩。
醉的不省人事的秋落霜輕輕的呢喃,很難具體聽清她到底在說什麼,但是有三個字上官卓冶是聽得很清楚的,因爲這三個字,秋落霜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冷若冰!
上官卓冶無奈的搖搖頭,小心地將秋落霜放到車上,將衣服給她蓋好,轉而開車向家裡駛去。
秋落霜似乎對什麼都已經沒有了感覺一般,上官卓冶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看看秋落霜,真是不知道一向小心謹慎的她怎麼會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如果自己剛纔沒去,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她身上,但願明天早上,秋落霜醒過來之後,不要責怪自己多管閒事兒。
車子平穩的停下,上官卓冶輕輕的將秋落霜從車上抱下來將她送回臥室,溫暖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秋落霜發燙的臉頰,加了解酒藥的溫水小心的圍着秋落霜喝下去,上官卓冶雖然滿心憤怒,手上的動作卻是小心不已。
直到秋落霜平穩的睡去,上官卓冶纔算是鬆了一口氣,拿了一字坐在秋落霜的牀邊,第一次看到秋落霜喝醉,上官卓冶總是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她會怎麼樣,與其來來回回的折騰,不如現在在這裡看着她,以免她又半夜失蹤。
時間輕輕的過去,秋落霜的呢喃也隨着夢境的一點點兒沉入而漸漸停止,上官卓冶不時地默默秋落霜的額頭,似乎是在擔心她會發燒,真不知道秋落霜喝了多少酒,能醉成這樣。
想到秋落霜在酒吧遇到的一幕,上官卓冶眉頭一緊,秋落霜怎麼會想起去酒吧,看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用常理去思考。
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自己還真是聰明,幸好之前就睡了一覺,不然又有的折騰了。
有些無聊的翻看着手機打發着時間,沉睡的秋落霜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看來秋落霜除了酒量不好之外,也沒有什麼了。
真是的,秋落霜這麼有理智的人,居然也會跑到酒吧那樣危險的地方去喝酒,真是……
上官卓冶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秋落霜這種不經過大腦的行爲了,但願這樣的事情僅此一次,再有下次,自己絕對不會再管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上官卓冶看着秋落霜陷入沉思,這樣的事情想必也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耳邊響起秋落霜聲聲呼喚的那個名字,上官卓冶覺得很無奈,他們兩個從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就像是被切成兩半的藕一樣,想要徹底的斷開,是何等的艱難,想要恢復以往,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藕斷絲連,大概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情況了吧,若可以,怎會一刀兩斷,即選擇了斷,卻又牽牽連連,上官卓冶不自覺的苦笑,世間事,難說難定論啊。
秋落霜沉浸在自己的夢中,時而輕鬆時而皺眉,似是在苦苦掙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