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的確有些腫,轉頭看向一邊的齊琛疑惑的說:“齊琛,我的嘴脣怎麼腫了?該不會是昨晚被蚊子咬了吧?”
阿沈摸摸嘴脣,起牀洗漱的時候都還沒有發覺腫了,現在被這麼多人看着,阿沈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的南風傾那一臉揶揄的樣子,活像昨晚她和齊琛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等等!昨晚!|
阿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陡然睜大了眼睛,然後驚恐的看着面癱中的
齊琛,腦子裡一片轟鳴。
昨晚她好像夢到自己壓了齊琛,後來就是……
阿沈終於知道醒悟過來,原來昨天晚上並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的事情,阿沈突然很想去撞牆,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可是將齊琛壓在身下的呀!
而且還說了那麼多沒腦子的話,關鍵是,她昨晚究竟做了什麼啊,阿沈突然想起剛開在房間了找衣服,臉色頓時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不用想,阿沈現在都已經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了,那剛纔齊琛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下人送衣服過來,齊琛擺明了就是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卻還故意那樣做,阿沈真的是欲哭無淚,一時間,阿沈的臉色就像調色盤一樣變幻無窮。
青了又紅,紅了又青。
齊琛擡頭望天,表示今天得天氣真好,難得的有太陽,所以當阿沈把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齊琛就裝作沒看見,他什麼也不知道。
“噗嗤!|”南風傾終於沒有忍住笑了出來,阿沈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的通紅,齊琛乾咳了一聲,一把拉過阿沈的手就坐在了餐桌上。
男人又瞪了南風傾一眼,南風傾挑眉,你丫的今天早上居然瞪了她兩次,伸手,捏住男人腰肢上的肉,狠狠擰了一圈,霍天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就變了,兩人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齊琛的眼睛,齊琛目不斜視:“你們小兩口倒是挺有閒情,不僅在我家蹭睡,今早這還是要在我姐蹭吃嗎?”
霍天挑眉,幽深的眼裡流轉着邪肆的光芒:“齊先生想多了,若不是怕你一個不小心就歸西了,我們小兩口才懶得來看你這幅病怏怏的樣子。”
霍天說話,依舊是那麼的毒舌,從他嘴裡出來的話,多半都沒有好的。
兩個男人,坐在對面,一邪肆霸氣,一沉穩內斂。
齊琛冷哼了一聲,纔不想理霍天這個毒舌男人,裹了裹身上的風衣,將阿沈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懷裡,南風傾挑眉,看着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阿沈,難道阿沈還不知道齊琛的事情麼?
想來也是,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誰還顧得上阿沈的問題,都說等齊琛醒來看看,看樣子,齊琛是還沒有告訴阿沈,也不知道齊琛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南風傾掩下心思,看了看四周說:“小白呢,怎麼沒有看見小白,下人馬上就送吃的過來了。”
南風傾隨口扯了一個話題,不然按照霍天和齊琛這性子,要是誰都不說話,這大早上的非凍死不可。
齊琛也愣了一下,看
了一眼腕錶,已經快要十點鐘了,怎麼還不見小白,該不會是還在睡覺吧!
還有,昨天晚上因爲治療的很晚,上官猜這在這裡住了一晚上,可是這人呢?
齊琛正在想着上官猜和小白兩人,門口突然就傳來小白咋呼呼的聲音。
“大哥!大哥,不得了啦!出人命啦!”
門口,小白一身寒氣的跑進大廳裡來,因爲太冷淡緣故,小白整個人都在顫抖着,進來看見桌上有早就準備好的熱牛奶二話不說端起直接一口就喝完了。
屋子裡的人都看着小白,齊琛皺眉,看着咋呼呼的小白有些不高興的說:“出什麼事了,大早上的就淨吵吵!”
“哎!大哥你可不能這樣說,不要以爲你好了點就可以和阿沈整晚上都膩膩歪歪的搞,我可告訴你啊,那個張寒玉,咱們昨晚不是把她扔路邊了嗎,她居然就直接那樣走回來了,然後在鐵門外面站了一宿,現在都已經凍成冰棍了,我和上官猜研究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搬動張寒玉。”
小白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誇張,手舞足蹈似得,鑑於小白的前半句,齊琛直接狠狠地瞪了小白一眼警告他,這都這麼大的人了,說話還是這麼的口無遮攔。
不過後面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驚。
“你說張寒玉昨天晚上就徒步走了回來?”
南風傾吃了一驚,她記得昨晚從那個什麼周淮安的住處開車到齊家的時候,少說也是用來一個小時多的時間吧,她居然就那樣走了回來!
很顯然齊琛也沒有想到張寒玉居然如此執着,不過聽小白說張寒玉在那兒站了一宿,一行人馬上出門去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門口站着兩個人,上官猜貓着腰在一個人的身上敲敲打打,還時不時的發出清脆的的聲音。
一行人走到上官猜的面前就看見一個凍得不成樣子的人站在他們的面前,很顯然,這就是小白口中被凍成人棍兒的張寒玉。
張寒玉閉着眼睛,頭上,臉上全是一片灰白,人工嫁接的睫毛上還有凝結的冰晶,精緻的五官被凍得失了顏色,儘管如此這個女人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絕色·誘人,她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一座冰雕一樣。
南風傾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又如此大的毅力,不過按照道理說,張寒玉是知道齊琛身患絕症的事情,就算想要藉此攀上齊琛這似乎也沒什麼用的吧,畢竟齊琛若是死後,齊家的財產肯定是歸小白掌管。
所以張寒玉這樣做,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南風傾可不會那麼天真的以爲是張寒玉愛齊琛成了魔,不顧一切也想要呆着齊琛的身邊,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出。
像張寒玉那種女人,城府極深,若非是有目的,絕對不會做這麼打的犧牲,畢竟這要是弄不好可是要丟命的。
“小白,這是怎麼回事,?”
齊琛的眼裡,僅僅只是閃過一絲詫異就沒有其他情緒,就連一絲絲的愧疚都沒有,彷彿眼前這個並不是人,而只是一
件沒有生命的東西一樣。
南風傾暗歎齊琛還真是冷血的可以,當年的霍天對自己怕也是這樣的冷血吧。
突然之間有點兒可憐這個女人,自以爲這樣做了至少可以換回齊琛的絲絲心疼的和愧疚,只是張寒玉找錯了人,齊琛的生命裡永遠都只有阿沈,其他的女人在齊琛眼裡那都算不得女人。
“她昨晚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聽下人們說,他們昨天晚上就看見張寒玉了,只是他們說他們很討厭這個女人,再加上張寒玉來到這裡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那裡,所以下人們也就沒有放她進來,以爲只要過一會張寒玉就會走,誰知道她居然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
小白萬分憐憫的說着,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天知道他是有多討厭張寒玉這個女人,成天濃妝豔抹的,渾身頭透着一股騷味兒,哪有阿沈好,素面朝天,雖然不比張寒玉美,可是看着卻也是無比的賞心悅目。
“嘖嘖,還真是可憐,居然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南風傾恰逢的感嘆了一句,一邊還不忘看着阿沈和齊琛兩人的表情變化,可終究南風傾還是失望了,這兩人,根本什麼感覺都沒有。
“齊琛,看着人家爲了你居然在寒風中站了一個晚上你還不快點讓人叫醫生過來給看看?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啊!”
男人輕輕的握着南風傾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眸子裡卻是一片的調笑。
“哼,霍先生若是喜歡着嬌滴滴的大美人兒,齊琛不介意將她送給你,你看如何?”
齊琛可從來不是什麼好貨,直接冷哼一聲,將皮球踢給了霍天,霍天臉色一僵,暗暗咬牙,好你個齊琛,居然這樣擠兌他!
“還是不了,這畢竟是你的女人,我可是無福消受!”
“霍先生究竟是無福消受還是因爲南風在所以是不敢消受着難得的美人呢!”
這兩人大早上的就淨拌嘴去了,小白滿臉黑線的看着齊琛,爲什麼他以前沒有發現齊琛的口才居然這樣好,說的霍天的一張臉特別的精彩好看,南風傾可不想去管這事兒,兩男人愛吵吵就吵吵,她還是拉着阿沈慢慢的去欣賞這難得的冰美人吧!
好了大哥,你們就先消停一會成不,還是先想想這個張寒玉究竟該怎麼辦吧!”小白無力扶額,人家張寒玉還在那兒凍着呢,這兩人居然還有閒心斑嘴皮子,不過看着齊琛今天漸漸地有了些活力,心情也十分不錯的樣子,小白的心裡還是十分高興地。
“上官,你說,張寒玉凍成這樣該不會會死了吧!?”
南風傾小心翼翼的問上官猜,看着這張寒玉凍得跟冰棍兒似得,南風傾的心裡隱隱有些擔心,這要是出了人命可救不好了,雖說齊家並不在意這些,可是成天盯着齊家的人可不少,張寒玉若是死了,到時候可免不了有些人會藉此大做文章。
上官猜收回了在張寒玉身上敲打的手,撇了撇嘴說:“放心吧,沒什麼事,只是凍得心跳停止,做個心臟復甦的手術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