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的跑車緩緩的向着山澗小路上行駛着,洛承靳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卻將陸清歡溫熱的小手圈住,彷彿只有這樣纔可以令他安心,那種患得患失的痛苦他不想要在經歷一次,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乾淨。
“我聽說,霍家的那個男人將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他妻子的名下,這件事情是真的的麼?”洛承靳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陸清歡微怔了一下才明白從洛承靳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便是霍闐昱的父親。她遲疑了瞬間隨後點了點頭,其實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在臺灣的名流當中總是會時不時的拿出這件事情來說道什麼。
“他對那女人還真好!”洛承靳語義不詳的開口,他靜靜的注視着擋風玻璃沒有在說話,只是手卻越抓越緊。
“洛承靳,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陸清歡心裡有些忐忑的說着,她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件事情對於洛承靳來說有着怎樣的意義,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她不希望這個男人一輩子都活在仇恨當中,儘管他口口聲聲的對自己說他會爲了自己不去向霍家做些什麼!
“等一下在說,已經到了。”洛承靳淺笑着側過頭來看向她,眼神裡的溫柔令陸清歡片刻的安定下來。
“好!”她點點頭,決定先不開口。
跑車駛進奢華的雕花大門之內,宛如古堡造型的別墅富麗堂皇到讓人咂舌的地步,雖然陸清歡知道洛承靳的養父在巴黎的上流社會很有名氣,但是也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會奢華成這樣!這一刻,她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擔憂,如果說今天晚上傷害洛承靳的並不是他的養父,那麼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家庭裡的別的成員。
豪門當中最見不得光的便是因爲家產分割而產生的分歧之類事情,而那些暗箭傷人的事情又不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當洛承靳的車子駛進別墅區的時候,在大門的方向便筆直的站着一排身着白色歐式傭人服飾的人,在見到洛承靳下車之後齊刷刷恭敬的彎下腰來歡迎他的到來。這樣的陣勢令陸清歡有些不知所措,只見洛承靳輕笑着轉過身來向她伸出自己的手掌,那寬厚的手掌在這一刻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安逸。
陸清歡明白洛承靳這是在安撫自己,向他點了點頭之後將小手遞給他,兩個人並排着向大廳裡面走去。
地中海式的裝修設計令這棟別墅的內部彰顯着主人的性格,陸清歡跟隨着穩步上前的洛承靳並未感覺到害怕,儘管她心裡很明白等一下要見到的人到底都是誰!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老爺的養子!”剛一踏入到大廳裡面陸清歡便聽到了一陣冷嘲熱諷的聲音,她清澈的眸子向着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之上,手裡還拿着一本潮流雜誌似乎在他們來之前隨意的翻看着。火紅色v領的魚尾裙外還披着一個皮草坎肩,那油亮的毛皮一看便知道價格不菲。
“瑪莎阿姨,沒有想到一向無所事事的你今日竟然沒有去購物?”洛承靳絲毫不示弱的開口,低沉磁性的聲音赫然的透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性感。只不過那話語裡暗藏的意思令陸清歡有些忍俊不禁了起來……這一下洛承靳算是將那個叫做瑪莎的女人惹惱,從她嫁入到洛家開始這個男人便開始叫自己阿姨,她有這麼老麼?
“那些事情不着急,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有一種預感,你今日會回來!”瑪莎風姿綽約的歪斜着身體,若隱若現的將胸前那兩團高高的隆起露出來,燙成大波浪卷的發染成了火紅色,看在陸清歡的眼中卻有一種四不像的味道。
“哦?不巧的是我今日也有一種預感,我預感到……瑪莎阿姨你要倒大黴了!”洛承靳話鋒一轉語調倏然變得冷冽非常,瑪莎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洛承靳說着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今天自己要倒大黴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就算是要倒大黴的也是你!”瑪莎早就聽聞洛承靳最近被臺灣霍家的兒媳婦迷的團團轉,今日看起來果然那些小道消息沒有添油加醋,看着洛承靳動作裡對他身後女人的保護,瑪莎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是麼?那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果你賭贏了我便再也不回洛家,但要是我賭贏了……我一定會讓瑪莎阿姨你一輩子翻不了身!”洛承靳的話音一落下,瑪莎的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她直直的坐起了身子再也沒有剛纔的悠閒,雖然之前自己與洛承靳之間暗暗交手了許多次,可是從來不見任何一次洛承靳這般的認真過!
“打賭?我爲什麼要和你打這個賭?”瑪莎站起身來語調有些尖銳,她的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洛承靳身後的陸清歡身上,沒有想到的是站在洛承靳身後的這個女人卻沒有一絲忐忑的看向着她,末了甚至還給她露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在心裡冷哼一聲,她笑什麼笑?難道是來這裡看自己笑話的麼?果然和洛承靳穿一條褲子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們吵什麼?在樓上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洛宸修的聲音從二樓緩緩傳來,那中氣十足的感覺令瑪莎頓時感覺到了震懾,有老爺子在場她還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
“養父。”
“老爺子!”瑪莎與洛承靳的聲音同時傳進了洛宸修的耳中,他並沒有看向這兩人當中的任何一人,只是沉默的凝視着一直站在洛承靳身後的陸清歡,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洛宸修臉上的表情並未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細細的打量着陸清歡的每一個動作,見她只是安靜的站在洛承靳身後,此時與自己四目相對。
“洛伯父!”陸清歡清淺的語調宛如是一道乾淨的泉水涓流進了每個人的心底,洛宸修莫名的感覺到一陣舒服,他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摘下來握在手中,許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