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禮感冒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打噴嚏、流鼻涕、發熱,還喉嚨痛,他是一樣都沒少。那天中午從公司回來,就是一臉通紅的樣子。
不過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這樣了還不肯主動說。
還是鄭念喬心細如髮,一開門就看到他的情況。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頭問:“你感冒了嗎?額頭都燙了。”
“沒有,我纔沒有感冒呢。只是剛剛走的太急,有點熱。”唐雲禮鼻音很重地回答說。
鄭念喬:“……。”
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地看着他。
還說沒有感冒呢,喉嚨裡都像是含了一塊糖,聲音都變了。如果這個樣子都不算感冒,她還真不知道他怎麼樣纔算感冒。
“你下午別去上班了,在家裡睡一覺。來,多喝點水,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鄭念喬知道他自尊心強,都這副模樣還不肯承認自己感冒。所以,便也不說他。
只是將他帶着帶到臥室,給他脫了衣服後讓他躺牀上睡覺。並且還給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喝下去後,才又開口問他還想吃什麼。
之前本來想着給他吃水煮大白菜呢,現在看到他這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倒也立馬改變主意了。再怎麼說,她也不能虐待病號。
“什麼都不想吃,就想睡覺。我下午不去上班了,你要是沒事就陪我一起睡吧!”生了病的唐雲禮像是個小孩子,一隻手拉着鄭念喬的手不肯放。
鄭念喬勾了勾脣,笑着說:“嗯,我知道了。等一會煮一些粥在鍋裡溫着,你什麼時候想吃就起來給你盛一點。我下午沒事,就陪你一起睡。”
鄭念喬說着,就要脫衣服。
不過,剛解開一顆釦子,突然唐雲禮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眼睛有些紅紅地,看着她連忙沙啞着聲音說:“算了,你還是別陪我一起睡了。今天晚上你就睡到客房去,算了,還是我睡客廳去吧!萬一……那個萬一再傳染你就不好了。”
“傳染我什麼,你不是說你沒生病嘛。”鄭念喬不禁笑着按住他,讓他不要亂動,又看着他戲虐地問。
唐雲禮的一張臉立刻漲紅了,還第一次被鄭念喬調侃呢。
不過,他馬上又反應過來,繼續漲紅着臉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沒生病,就是想睡覺。我怕傳染的你也想睡了,晚上都沒人做飯了。”
“撲哧”一聲,鄭念喬實在是忍不住笑起來了。逐愛之徒
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好笑地看着他笑個不停。她就不明白了,讓他承認自己生病就那麼難嘛。
唐雲禮被她笑的一張臉更加漲紅,惱羞成怒地瞪了鄭念喬一眼。不過,因爲生着病那眼神看上去楚楚可憐,所以這一眼也不兇,倒是把鄭念喬逗得更樂了。
不過看着他越來越紅的臉,倒也不敢一直笑話他。
連忙又將他按着按倒在牀上,然後給他蓋好被子說:“好了,我知道你沒病,我們的唐老闆怎麼可能會生病呢。就是想睡覺了,既然如此,那就睡吧!你放心,我不在這裡睡,我也不困,就看着你。”
“好吧,看你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就讓你看着吧!”唐雲禮有些霸道地將鄭念喬的手攥在手裡面,小聲地嘀咕着說。
說完後他就閉上眼睛,然後很快就睡着了。
鄭念喬的手還被他握在手裡呢,一時半會也走不開。索性就不走了,坐在牀邊仔細地觀察他。
唐雲禮的長相是屬於很陽剛硬朗的長相,兩道粗黑的劍眉又長又黑,非常的英氣。劍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卻也十分深邃地眼眸,不過此刻閉上了,看不到其中的風采。他的鼻子很挺,鼻樑是屬於那種大男人的英挺。她母親說,長着這樣鼻子的男人,多半都是很有能力的。
他的嘴脣薄厚適中,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有些單薄的。讓他不苟言笑的時候看上去十分冷厲,不易讓人接近。
聽說長着薄脣的男人,多半心情涼薄。母親也曾不止一次地感嘆他的嘴脣,若是再厚一點就更完美。
不過她是不信這個謠傳的,她雖然並不是一個眼光獨特的人。不過這一次,她覺得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口渴,”正當鄭念喬看着唐雲禮的臉出神的時候,突然唐雲禮好看地眉頭皺起來,嘟囔着說了一句。
鄭念喬一聽,立刻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扶着他讓他喝下去。
唐雲禮的眼睛都沒睜開呢,咕咚咕咚將一杯水喝好。喝完了之後再次往牀上一躺,繼續睡。
不過現在他似乎開始發熱了,鄭念喬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熱的燙人。再摸摸他的額頭,也是燙的厲害。估計磕上面一個雞蛋,都能煎出荷包蛋來、
鄭念喬皺了皺,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連忙又找了溫度計來偷偷地給他量上,量好了以後一看,三十八度六,不算高但是也不低的一個溫度。第四者
要不要去醫院?鄭念喬不禁在心裡犯難了。
這個溫度對於孩子來說不算高的,估計睡一覺喝喝水就能下去。但是大人和孩子的身體狀況又不同,成年人燒成這樣,算是比較厲害的了。
可是他連自己生病都不肯承認,能肯跟她去醫院嘛。
正發愁着呢,突然姐姐的電話來了,讓她一驚,隨即拿起手機來接通。
“喂,姐,怎麼了?”鄭念喬一開口便憂心忡忡地問。
鄭念媛本來想跟她說說王戴文的事呢,不過一聽她的聲音不對,便沒敢說出口。只好先向她詢問:“阿喬,你怎麼了?聲音不太對啊!”
“唐雲禮生病了,”鄭念喬依舊憂心忡忡地說。
鄭念媛一聽,也立刻着急了,連忙問:“病的嚴重嗎?嚴重了可是要去醫院的。現在天冷了,最近流感,你可要小心一點,別讓他傳染給你了。”
鄭念喬:“……。”
嘴角抽了抽,這可真是她親姐啊!
“沒事,傳染應該不會的。就是他不肯去醫院,三十八度六,今天的事情,現在在睡覺呢。姐,你說我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呢?”鄭念喬自己拿不定主意,只好向姐姐請教。
鄭念媛一聽不會傳染,倒也不那麼在意了,隨口說道:“他既然不願意去醫院那就沒什麼大事情,男人嘛,生個病發個燒也是正常的。男人本就身體強壯,這點小毛病也不算什麼大事。你就給他擦擦身子,讓他透透氣,物理降溫一樣的。如果實在是物理降溫降不下來,再說去醫院的事。”
“呢,謝謝姐,我知道了。對了,姐,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鄭念喬聽了姐姐的建議,這才茅塞頓開。又突然想到姐姐給自己打電話,別是有什麼事情,於是又連忙問。
鄭念媛看她憂心唐雲禮的事呢,倒也不好再跟她說一些家長裡短的事了。再說,她跟王戴文的事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不是很重要。
於是便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
“嗯,姐,我先掛了,我去給唐雲禮擦澡去。”鄭念喬聽到姐姐沒什麼大事,也就放了心。
掛上電話後,鄭念喬連忙去了衛生間,然後用水盆接了一盆子的溫水過來,拿着毛巾洗了洗。
物理降溫她也是知道的,一般發燒不是很嚴重,醫生都會讓選擇這種方式先降溫,實在是不行再說吃藥的事。她也是因爲急中生亂,這才忘了這回事了。奴婢也想當娘娘
幸好姐姐打電話過來提醒了她,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呢。
端着一盆溫水到了臥室,先是將唐雲禮的被子掀開,摸了摸他身上還是燙的。不過卻沒有出汗,她就知道肯定是熱氣憋着了,所以愛會發熱的。
於是便開始解開他睡衣的扣子,打算給他身上擦一擦降降溫。
只是沒想到,唐雲禮這個人向來警覺,這是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哪怕是退伍那麼多年,也依舊沒有變。
所以她這邊剛一解開兩顆釦子,唐雲禮就醒了。一下子睜開眼睛,先是眼神迷茫地看着她。等回過神來後,又看到她幾乎是跨在他身上,兩隻手還在解他的睡衣釦子。已經解開兩顆了,露出一大片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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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喬,你做什麼?”唐雲禮驚恐了,不禁嚥了咽口水問。
鄭念喬正費力地解他的睡衣釦子呢,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不禁被他的聲音嚇到了,愣了一下,隨後擡起頭看向他,看着他驚恐的表情愣愣地說:“給你脫衣服啊!”
“阿喬,那個……咱有話好商量,我生病絕對不是因爲身體不行了……你不用親自證明,雖然我……一點問題都沒有,再來幾次都沒事。可是我怕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畢竟,不管任何液體交流,都會具有傳染性的。”唐雲禮立刻出聲說,並且想要坐起來,將鄭念喬扶着下去的意思。
鄭念喬又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閃了閃。
一開始鄭念喬還真沒對他的話回過味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過愣了一會後,鄭念喬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一下子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鄭念喬:“……。”
一張臉漲得通紅,十分無語地看着唐雲禮。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她就算是再慾求不滿,也不會在他病成這樣還有什麼別的心思。
“我只是給你準備擦擦身體,物理降溫,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鄭念喬不禁翻身從他身上跨出去,拿着打溼的毛巾走過來,一邊做着事一邊黑着臉說。
她剛纔就是腦子抽了,纔會覺得那樣脫衣服方便些。
唐雲禮:“……。”
尷尬地一張臉更加紅了,默默地讓鄭念喬給他擦身體,然後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