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很溫暖,明媚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光線強烈,直刺眼睛,只有將窗簾拉上的時候,纔將刺眼的光線隔絕在外面。
煦煦時不時哭鬧着,終於睡着了,這時,洛安寧才鬆了一口氣。
她準備聯繫慕流非,帶煦煦離開,最近郭宜萱已經三天沒來了,剛好是最好的時候。
此時,慕流非居然將電話打了過來,洛安寧接了,卻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現在祁易年在國外遇到了仇家,下落不明,安寧,我們需要自己動手了。”慕流非道。
他的聲音是猶豫不決的。
洛安寧心中一涼,也擔心起來祁易年的安危來。
“那祁易年有沒有事?”洛安寧皺着眉頭問道。
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不確定的:“我也不清楚,據說他是在法國失蹤的,不過不用擔心,祁易年那傢伙很有能耐的,他就是個神話,當年他一個人跟一個準備滅了他的團隊都沒有事。”
“希望他好點兒吧。”洛安寧心情沉重地說道。
“恩,今天你帶着煦煦先出來,我已經訂好了去法國的機票,到的時候,先去祁易年那裡,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聞聽此言,洛安寧雖然覺得不妥,但是隻能照辦。
彼時,K國。
漆黑的夜色裡,一片廢棄的舊房子裡,傳來連續的槍擊聲,月色朦朧,讓人看不清楚情形,只覺得隨着微微的風,給人一種寒到心底的感覺。
祁易年藏在夜色裡,他的背靠着廢棄的油桶,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些人來歷不明,但他卻很清楚他們是誰的人。
心易集團做的手腳,想要最大化的利益,明着與自己合作不成,便要毀滅自己。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反應很快,很快就識破了他們的軌跡。
只要熬過今天晚上,他的人就會找到自己,到時候,這幫人就會被一網打盡。
他的目光陰沉,面部輪廓分明,氣息陰寒,幾乎與夜色淪爲了一體。
感覺到有腳步聲的走進,祁易年並不敢說話,因爲來的人太多,他不能保證被發現之後的情況,所以他像一隻餓極的狼一樣,面對獵物反而更有耐心。
一個小的瓶子滾過去,趕來的人神色一變,大聲咒罵着:“shut!”
藉着朦朧的夜色,映照出他貪婪的目光。
因爲殺了祁易年之後,他會像秘密合約裡說的那樣,得到很大一筆錢,之後就會成爲富人,安度晚年。
他往瓶子滾動的地方去,卻猝不及防被人從後面勒住了脖子。
祁易年動作快準狠,不過十幾秒,那個人掙扎片刻,就沒了聲息。
考慮到會有人看到屍體起疑心,祁易年將其拉近角落裡,隨便用什麼東西蓋上。
此時,他的眼睛中是嗜血的光芒。
這些人,他本不願意與他們爲敵,卻不想總是有人不願意放過他。
不過,畢竟他不是做正經生意出來的,這些年,他也一直在爲父親收拾那些爛攤子,所以名聲在暗地裡傳的很響,也有人總是喜歡挑戰他的權威。
天漸漸亮了,視線能夠看到一些景象。
祁易年藏在角落裡,看到搜尋他的人一臉喜色,他輕蔑一笑,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已經到頭了吧。
果然,槍擊聲突然傳來,一浪接過一浪。
巡視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有機會說出任何一個字。
“總裁,你沒事吧。”來的人找到祁易年,很是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走吧。”祁易年表情肅殺。
其實每一個人他都沒有置別人於死地的想法,處在某個位置上,其實有些時候並非他所願,這隻能說是一種責任。
“總裁,國內有人打電話,說昨天晚上的時候有人要到法國,但是你不在。”
頓時,祁易年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國內,你說的可是慕流非?”
與祁易年關係十分親近的人都知道,祁易年與慕流非關係十分好,所以,這個人,他身邊的手下都是知道的。
“是的。”
“糟了。”
祁易年立刻聯繫慕流非,但是已經晚了。
慕流非昨天去法國的時候,已經被慕流非的人扣下來了。
“shut!”
他手握成了拳頭,目光恨極,卻無能爲力。
A市。
酒店裡看得到外面的場景,但是在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溫和的燈光卻遮不住傅少權狠厲的表情。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西褲,表情冷漠,無可挑剔的臉上盡是無情,此時他看着洛安寧,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少權,你快放我出去。”洛安寧大聲道。
“怎麼,這麼着急離開我的懷抱?”傅少權這次氣的不輕,說話也是極盡諷刺。
他對洛安寧已經這麼好了,她卻揹着其他人要帶着孩子離開,身爲AN集團的總裁,他可以容忍洛安寧對他冷漠,卻忍受不了她要離開自己身邊。
“你把孩子怎麼樣了?”洛安寧不安地問道,因爲現在的傅少權的確太可怕了。
“我不會把孩子怎麼樣的,不過洛安寧你該擔心一下你的工作,因爲慕氏珠寶,很快就要垮了。”傅少權神色冰冷地說道。
對於慕流非,他向來是不喜歡的,因爲慕流非與洛安寧走的太近。
但是,他能忍,只要他不做別的,出於對洛安寧的愧疚,他都能忍耐,但是慕流非那個膽大妄爲的傢伙,居然要帶着洛安寧離開,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你要對慕流非做什麼,這件事情是因爲我,跟他沒有關係,傅少權,你怎麼對付我都沒有關係,請不要牽扯到外人可以嗎?”洛安寧請求道。
但她看到的,卻只是傅少權冷漠的笑容。
“不管是孩子,還是你,都不可能逃離我的身邊,洛安寧,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說完,傅少權推門而出。
洛安寧癱倒在地,她準備聯繫慕流非,但是對面卻是嘟嘟的忙音,因爲慕流非要處理的,是公司突然出現的假珠寶事件。
好在,傅少權並沒有限制自己的自由,只是把煦煦給帶走了。
所以洛安寧很快趕到了克萊樂珠寶城。
所有的人都很忙,很多店面緊急關閉,沒有任何原因,惹得很多人不快。
洛安寧看到這種場面,知道是傅少權做的手腳,洛安寧心中充滿了愧疚。
“不好,股市崩盤,再這樣下去,我們集團就完了。”慕斯寒神色冷凝,看着慕流非。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洛安寧道歉,慕斯寒沒有說話。
但是慕流非卻安慰她道:“這是常有的事,不必擔心,我們每天都做好最壞的打算,沒關係。”
因爲慕流非的大度和體諒,洛安寧反而覺得更加愧疚了。
但是,半天以後,各種好消息傳來,癱瘓的公司已經慢慢被補救好了,缺少的資金漏洞也給補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慕流非不可置信地問道。
此時,慕斯寒盯着回升的數據,脣角突然一勾,神色放鬆了:“我們沒事了,是祁易年回來了。”
商場上的神話,除了傅少權,還有藏在暗地裡的祁易年。
他不參與爭鬥,一旦出手,很少遇到對手。
“他沒事了。”洛安寧也放下了心,雖然沒有帶出煦煦,但是大家都平安,這無疑是最好的。
遠在巴黎操縱國內數據的祁易年,此時並沒有想到,洛安寧也在擔心着他。
AN集團,傅少權的辦公室全面封閉,如果沒有傅少權的允許,所有人都不能進去,裡面的情況沒有一個人知道。
辦公室外面,時不時會有幾個人張望一下,發現看不出來任何東西之後,便故作不經意離開。
短時期還能夠忍受,時間長了,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有人拉住傅少權的助理問道。
“助理,總裁是怎麼了,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有人問道。
因爲傅少權一貫以變態著稱,自從一年半以前洛安寧退出公司之後,傅少權變得更加變態了,時不時壓榨員工。
公司的確如外界傳聞一樣不怎麼加班,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傅少權的要求太高,經常讓大家在短期內完成高難度的任務。
“沒有的事,總裁大概最近心情不好,做好自己的事,總裁不會爲難你們的。”助理淡淡地說道。
片刻之後,大家都散了,此時助理看着外面,眉頭微皺。
室內,傅少權曲腿坐在沙發上,放在腿上的筆記本泛着金屬的色澤,裡面顯示的是慕氏珠寶的數據。
傅少權的神色冷凝,這一次,他的確要給慕氏集團一點教訓,他們怎樣都可以,但是牽扯到洛安寧,他就決不輕饒。
然而,他看到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在慢慢瓦解,他的目光變得十分犀利。
“遇到對手了。”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傅少權終於放棄了對慕氏珠寶的打壓。
不是他打壓不了,而是對方是個高手,如果真的要鬥,大概需要長年累月的較量,但是,他沒有足夠的時間。
在短短時間之後,傅少權冷聲道:“這次先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