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贈品 契約啞妻
空蕩蕩的臥房內,靜謐得能聽到玫瑰牀上那淡淡的呼吸聲。
牀頭的壁燈散發出淡淡的昏黃,那點點柔和的燈光灑落在玫瑰牀上,正好包裹住此刻正躺在牀上的較小身軀。
同時,也將那張蒼白的小臉毫無遺漏的映襯出來。
宮思恬躺在牀上,睜得大大的明眸,長長的睫毛卷翹着。
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答應了姐姐的要求。
……
“恬恬,就當姐姐求求你好不好?你一定要幫我!”
……
耳邊仍然迴盪着姐姐那哀求的話語。
腦海中,不斷盤旋着姐姐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以及那滿面憐人的哀求。
在她的記憶裡,姐姐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妥協。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姐姐哭成這樣。
所以,一時之間,她只覺得手足無措。
沒有辦法,只得答應。
可是現在,躺在這張陌生的大牀上,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多麼荒謬的決定。
晶亮的眸子藉着昏暗的燈光凝視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不由得,慌了起來。
小身子倏地坐了起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擺設。
同時,也瀰漫着陌生的香水味。
不行!
她做不到!
一把掀開被子,此時此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離這個讓她無法呼吸的地方。
腳尖剛着地,門把便傳來轉動的聲音,逃離的動作瞬間停住,身體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而後躲進被窩中,順帶着關掉了牆上的壁燈。
她好怕,見到他。
廉亦琛推開門的時候,早已將這一幕盡數收入眼底。
欲擒故縱?
宮思琪又換新花招了麼?
步履穩健的進入房內,一把關上房門,一雙漆黑的深瞳彷彿能洞悉一切般的望着牀上的某一點。
他與宮思琪的婚姻,一如上流社會的普遍戲碼——商業聯姻。
想到這,體內莫名的竄起一股怒火,對這段婚姻厭惡至極!
而這段婚姻牽涉到了另一人,此刻正躺在新房中的玫瑰牀上。
老太爺那邊傳來命令,讓宮思琪儘快懷孕!
呵!
所以,他這個負責替廉家傳宗接代的人只好丟下美國分公司的事務趕了過來。
廉亦琛譏笑着,穩健的擡起步子往玫瑰牀的方向走去。
他來了……
玫瑰牀上的女人意識到了這一點,整個人不禁緊張起來。
他每走近一步,她就莫名的心慌一分,劇烈的跳動着,彷彿一不小心就要躍出喉嚨一般。
他的靠近,彷彿整個空間都被凝滯了一半,被中的小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席啊,一雙小手緊緊地抓着被單裡側。
此刻,廉亦琛挺拔的身子正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望着玫瑰牀上的那一團。
“宮思琪,別玩花招,更別跟我裝矜持。”居然能開口向爺爺告狀,他不認爲她還會有普通女人的羞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