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兒子揮手道別後,兩人在幼稚園的門口站了約有五分鐘這麼久,辛研一直忐忑着怕樑逸羲讓司機送她回家,有些出乎意料,樑逸羲竟然載着她來了仲翼上班。
“樑逸羲,你這是不打算囚我了?”
快到仲翼的時候,辛研打破了兩人的沉寂。
樑逸羲側目看向辛研,一臉的高深莫測,最後隱晦不明的吐出兩字,“或許”,而後專心致志的開起了車子。
時間是我們永遠抓不住的,這不,一天就這麼匆匆的過去了一半。
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辛研接到了樑逸羲秘書的電話,“辛總,我們樑總找您,麻煩您四點的時候到總裁辦公室去一趟。”
辛研心裡咯噔沉了一半,何必呢?要找她至於讓秘書給她打電話了?
心裡雖是不願,但是下午四點的時候她開始來了總裁辦。
辛研進去的時候,莫天羽與阿興已經在辦公室裡面了。
“過來坐!”見她進來,樑逸羲居然一改了先前的冷淡,眉目柔和的朝她招手。
她雖感到奇怪但也真是受夠了他兩人整天整天的掐架,依着他言走了過去。
剛走近他,還未站定就被樑逸羲一拉一扯的扯進他懷裡。
莫天羽與阿興就在對門坐着,他就當着外人這麼隨意的抱着她,辛研面上一羞,輕微的掙扎了一下,樑逸羲抱着她的雙臂卻禁錮如鐵。
“現在是上班時間呢,快放我下去!”
他胸膛發出笑的震動聲,“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辛研無語窩在樑逸羲懷裡,本以做好了被阿興跟莫天羽調侃的準備,可等了一會兒那兩人竟是沉默的不說一語。
辛研好奇的轉眸看向他兩人,莫天羽竟是一臉的肅然,居然連阿興那麼不靠譜的人竟也神色憂慮了起來。
正在她詫異之時,樑逸羲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天羽,詔彭那邊怎麼樣了?”
莫天羽瞥了一眼辛研,乾咳了兩聲,才支支吾吾的道,“那個、那個,張翀應該已經被詔彭扣下了。”
辛研猛地倒抽一口涼氣,她不可置信的擡頭盯着樑逸羲,他找她來,是故意讓她來聽關於張翀消息的嗎?
樑逸羲卻對辛研灼熱的眼神置若罔聞,轉眸看向阿興,“聯合國那裡有人出面了沒?”
“當然沒有!”聽着阿興的聲音裡隱隱有些報復的-快-感-,“他聯合國想救人又能怎麼着,有我們仲翼在,他不還是得乖乖地蹲在家裡待着!”
樑逸羲冷笑,“給詔彭施壓,不信折騰不死張翀!”
他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辛研,整個房間的說話聲都被辛研給樑逸羲的這一巴掌給淹沒了聲。
阿興眨了又眨了下眼,看到樑逸羲臉上那分明的五個手指印後,才肯確定,辛研竟然紮紮實實的給了樑逸羲一巴掌。
樑逸羲似乎也沒有想到辛研會打他耳光,一時間也愣在那裡。
倒是辛研胸口起伏着,看樣子是氣到了極點,“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叫我過來,目的就是爲了讓我看到你是有多能耐的害死一個人的嗎?”
樑逸羲死死的盯着辛研,身上的寒氣鋪天蓋地的涌出,強而有力的大手幾乎要將她的雙臂勒斷,驀然,他露出一抹嗜血笑容,“不,你錯了,我叫你過來,目的就是爲了告訴你,我樑逸羲若是願意可以掌控任何人的生死,包、括、你!”
“好啊!”辛研驀然大吼一聲,高傲的昂着頭與他對視,“有本事你就殺死我啊,不殺我,張翀這事我就跟你對抗到底了!”
樑逸羲的瞳孔驟然緊縮,眼眸中透出的磅礴怒氣似要將辛研吞噬,“好啊,拭目以待!”
猝然,他一把推開了坐他腿上的辛研,辛研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又聽他喘着粗氣,狂怒聲如帝王般下旨,“阿興,告訴詔彭,讓他給我往死裡折騰張翀!不然就讓他詔彭給我老老實實交出他來!”
辛研緊攥着拳頭,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她卻渾然不覺,拳撐着桌面才勉強站立着,眼神不經意間掃到一旁的陶瓷,劈手接過陶器朝着地上砸去。
“砰”的一聲,在其他三人愕然的眼神中,辛研幾塊的速度拾起一塊碎了的瓦片,抵在自個兒的脖頸上,目光含着決絕的淚光,“樑逸羲,張翀你是放還是不放!”
“研姐!你這是幹什麼!”
莫天羽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一個箭步超過去想要奪下辛研手中的瓷器,辛研卻猛朝着動脈處壓下了一分力道,帶着哽咽的警告,“你別過來!”
她已經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莫天羽大驚,下意識的止住了步子。
樑逸羲萬萬沒有想到辛研竟會爲了張翀拿死來威脅他!屆時,一雙冷冽的眸子閃過受傷的神情,又瞬間被漫天的滔火沖刷殆盡。
“阿興,你還不快去!”他朝着阿興怒吼,故意視而不見,因緊攥而發白的手指卻泄露了他此時佯裝不在乎的神情。
阿興求救的目光看向莫天羽,莫天羽此時也沒了主意,兩人躊躇着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辛研驀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直到笑沒了力氣,她才止住了笑聲,淚眼模糊的看着那個紋絲不動的男人,“樑逸羲,我是發現了,你能那樣無情的對sl,又怎麼會單對我一人有情,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說完,她閉了閉眼,用手上的陶器鋒刃的口子更大力的壓上了她脖頸的動脈處。
耳畔是男人幾近瘋狂的吼叫聲,她不知道樑逸羲是如何辦到的,她隔着樑逸羲至少有二米的距離,她還沒用多少的力氣,頂多兩秒鐘的時間,他就衝了過來,劈手奪去了她手中的利器。
脖頸冒着血被他的大手壓住,她一瞬不瞬的看他,他也死死的盯着他,炬着嗜血目光,“要死?我同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