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有人懸賞,誰吞了梁氏那一億,找出來,分一半,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多值錢,雖然,這個大家有傳是股東發出來的,但,誰知道不是樑震天的主意,你吞了他的一個億,現在,道上很多關於你的傳聞,顯然,有人放出來的,所以,現在周圍都不知道埋伏了多少道上的人,你以爲,那個人,是跟我來的?”宋啓晉此時的眼睛,斂去疲憊,已是如炬般的光明。
他站起來,盯着閔西涼,聲音很輕,不過,也帶着濃濃的責怪
“那你來又做什麼?”閔西涼倒不擔心,真的有人會取她的命,因爲,想保護她的人,恐怕很多。
那一億去了哪裡,只有她和阿詭知道,而可以做得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她身後的人,自然也不簡單。
所以,自從她讓阿詭調查那個紋身以後,那頭,已經派了人來中國,保護她,她大可高枕無憂。
不過,這些,她是不會告訴宋啓晉的。
在他的面前,她越是低調,越是勢單力薄,越有好處。
男人,大多有英雄氣概,就算宋啓晉再冷靜,他也同樣會有。
所以,儘管他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也是可以利用的。
“我來,是警告你,梁氏的事,別再插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暗地裡,動了手腳,拿了那些股東的證據來威脅他們選樑若若,你的事太多了,你也把我的警告放在了腦後!”
“宋啓晉,我看你是腦子繡了,還是吃錯藥了,回去告訴你的樑纖纖,別再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她讓佟書書和李碧婷沒有了工作,我不該回敬她嗎?我可告訴你了,我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得怪她,我要以牙還牙,我的人沒有了工作,她憑什麼能有,憑她姓樑,還是憑她是你的未婚妻?”閔西涼覺得最近幾次,她與宋啓晉見面,都是火藥味十足的,以前只知道他薄情,如今,越發地覺得,這個賤男的可恨之外,真是多如牛毛。
隨便一開口,就可以讓人氣得噴血,是有多麼無恥的人,纔可以達到這種無人能及的地步。
“我看你日子過得很瀟灑,有阿楚護着你的日子,真是多姿多彩?”說到這兩人的工作,宋啓晉想起那次她傷了自己,他親口答應她的,的確是因爲他沒做到,他不曾想過,樑纖纖居然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
“嫉妒?只要遠離你,世界就會美好!”閔西涼冷笑一聲,看他沒追着自己說教,她也不再張弩拔劍。
“這兩個人的工作的事,我會處理好,至於你,我會替你安排,紅袖,別耍小性子,不管是我,還是阿楚,想要護着你,雖然不難,可也不容易,樑震天是隻大老虎,他一動手,就一定不會是鬧着玩!”宋啓晉很認真地湊近閔西涼,然後開口。
“不要替她們找工作了,我擔心她們的安排,你幫我給她們安排別的去處吧,宋啓晉,如果你真的是想負責,我就這兩個能說話的人,我不想連累她們!”看宋啓晉的神色很認真,閔西涼突然覺得,工作不重要,只怕到時,她們會被自己連累,出了什麼事,就麻煩了。
“那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宋啓晉點頭,表示贊同。
“我?我能有什麼打算,我不能總是跑吧,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們有心對付我,總是有辦法的,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閔西涼是不打算走的,剛剛讓阿詭調查關於宋啓晉那些地皮的事,有了眉目,如今,梁氏出了事,再盯着樑震天也能套出一些料來。
這樣,這兩個人的意圖,都能猜到一些,就方便她行事。
“不行,現在馬上和我走,這個房子我看已經暴露了,馬上走,我剛纔上來時,已經讓人在樓下接應我們,看來快到了,我們走吧,立即,不然來不及了!”樑震天這個老鬼表面上對他處理梁氏滿口讚賞,背地裡,又派了人對閔西涼下手要不是宋啓晉一直派人監視着閔西涼的一舉一動,怕還被矇在鼓裡。
早就知道這幾天有人在公寓外頻繁活動,只是沒想到人這麼多,剛纔他來時粗略數了數,七八輛車,幾十號人。
若閔西涼不是和談西楚出現,恐怕,早就被綁了。
看來,道上的暗花懸賞是樑震天給的沒錯了,他可真毒,這樣想來,樑纖纖也一定做了不少功夫。
他果然是沒發現,這樑纖纖的性子還有這樣的一面,這些年,莫不是看走了眼。
對他,也是陽奉陰違。
宋啓晉這時,突然明白了許多事一般。
“你這是關心我?還是在替你的未婚妻解決麻煩?”閔西涼倒很鎮定,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很在意?”宋啓晉聽到她的話,拉過她的手,走進了房間。
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來。
閔西涼笑而不語,側耳聽着他的回答。
宋啓晉警惕地聽着門外的聲音,然後示意閔西涼來到窗戶外,看了看,樓下也有人在活動。
莫不是真的出不去了?
“我們今晚要是沒死在這裡,我就告訴你!”宋啓晉認真地回答。
“你現在告訴我答案,否則,我就去開門,讓他們進來!”閔西涼甩開宋啓晉的手。
“紅袖,胡鬧,你以爲梁氏的錢,都是誰的啊,你想得太簡單,梁氏不是普通的企業!”宋啓晉本來有些話不應該說,可是閔西涼這個死樣子,油鹽不進,這樣的女人,真讓人頭疼。
“當然不乾淨,如果幹淨,樑震天能坐到那位置嗎?這裡就是一個處理站,把髒的錢,洗乾淨,再光明正大地花出去,你以爲我不知道?”閔西涼絲毫不迴避。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這麼多?”宋啓晉對閔西涼越發地沒有了耐心,這個女人,絕對是炸彈。
沾到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說過,我想要你的命,可惜,你不肯給,那我只好先對付那些小羅羅,最後,再解決你,宋啓晉,不要懷疑,我很討厭你,別以爲那些個女人都巴着你,但我,不會!”說罷,閔西涼走出了臥室,她的腳步很快,直接衝到了客廳的門口,手已經按在了門把上了。
只要她一扭,門就會打開,外面的人,就可以看到她。
宋啓晉看到她瘋狂的舉動,氣得牙癢癢,他快速地追上了去,從身後抱住了她,將她門把上的手按住。
“你不是說,做我的小四,好啊,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想要我的命,得經得住考驗!”宋啓晉想穩住閔西涼。
“你真能往你臉上貼金,宋啓晉,除非,你推遲婚禮,否則,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想我做你的小四,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如今,你想我答應,先得給我一個誠意,你的婚禮,推遲三個月,能做到,我就答應你!”這種時候,一旦推遲,便不會再有婚禮。
她深知,宋啓晉本身,就不想有婚禮,但她不明白,他的圖謀是什麼,更不知宋啓晉的最終目的。
“不可能,這一切,本該給樑纖纖的,不可能改!”宋啓晉沒想就回絕了。
“你能的,宋啓晉,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你不是想知道我想幹什麼,答應我,我就讓你有機會知道!”知道真相的時候,必然是你的死期。
她媚眼如絲地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什麼是本該?那原本屬於她的婚姻呢?是兒戲,那隻維護了一個月的婚姻,他說結束就結束,而如今,他信誓旦旦給別的女人承諾,也是他作主。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她沒有信心,可她,卻想賭一把。
“我不能!!”宋啓晉終是沒有答應,在話落時,手一揚,重重地敲在了閔西涼的後腦勺上,然後將她打暈了。
誰也無法改變他七年來的計劃。
哪怕就是閔西涼。
閔西涼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她此時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脖子上的疼痛感傳來,讓她想起昨晚,是被宋啓晉偷襲了。
“該死的男人!”低咒了一句,然後爬起來,臥室很大,裝修得有些古樸,不過她無盡欣賞,一骨溜地,下了牀後,直奔門口。
“小姐早,少爺吩咐如果你醒了,就轉達你一句話!”一個女孩子細聲地開口。
“什麼話?”
“他說,你不必再像上一次那樣再割大動脈或者企圖逃跑,他是不會放你跑的,這裡很遠,是山頂,如果你要自殺,離醫院遠,送不及時,容易死!”
“靠,變態!!”閔西涼下了樓,這才發現,是上次來游泳過一次的那棟別墅。
這死男人故意的,這裡逃跑都難,到處是山,離公路又遠,而且的確離醫院遠,要是想自殺,還真得想清楚,如果搶救不及時,把小命都給玩丟了。
環視了一週,這裡比之前要有生氣一些,多了許多盆裁還有植物,傭人也多了幾個,裡裡外外還是這麼幹淨,同時,也這樣冷凝。
她,再一次被他算計,然後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