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就當我沒說。”
千葉聳聳肩,開門走了出去,不過在走出房門的瞬間,又回頭看着蕭焰。
“不過茗夏前幾天問了我跟在你身邊幾年了,我想她對你的過去應該也存着好奇心的吧。”
說完這句,千葉把房門關上,蕭焰面色嚴肅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地盯着關着的房門。
夏夏對自己的過去開始有興趣了嗎?如果她私底下調查的話,他又該要怎麼面對她呢?
只是現在還沒到他告訴她真相的時候,等到時間到的話,蕭焰一定會毫不保留地全部都告訴她,包括他在心裡埋藏了二十多年的過去。
只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閉上雙眼,蕭焰決定不讓自己想這麼多,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計劃走總有一天顧茗夏會明白自己的苦衷和難處的。
睜開雙眼,蕭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深色的日記本,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撫摸着,良久,他才把日記本放回抽屜裡,有些事情已經不是做還是不做的選擇了,而是從一個人一出生就註定了的責任,就像是他一樣。
顧茗夏開着車往客戶所在的地址駛去,一路上她都在想着白梓軒所做的一切,她能夠完全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病的不是一般的重!
這麼多次,她一次一次的拒絕,他都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他們之前有過七年的婚姻,顧茗夏真的會認爲他對自己像所說的那樣一往情深!
可惜,他們失敗的婚姻時刻都在提醒着她,白梓軒只是不甘心而已!
和客戶開了一下午的會,一直到晚上七點才結束一切的顧茗夏婉拒了客戶一起吃飯的要求,開車直奔七喜酒店。
到了酒店,她直接要了一個包間,坐定之後,才撥通傅恆的電話。
“傅恆,你到了嗎?”
“在路上,應該還有五分鐘就到。”
“你到了之後直接來六零八包間,我在房間裡等你。”
“OK!”
掛了電話,顧茗夏喝了杯白開水,放下水杯的時候,就在房間一邊的書刊存放處看到了一排的八卦雜誌,還都是今天最新的期刊,封面上全都是白梓軒跟她表白的大字,顧茗夏扶額,只覺得一陣頭疼,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他放棄呢?
這樣的人,難道是屬狗皮膏藥的嗎?沾上就撕不掉了嗎?
嘆了口氣,顧茗夏假裝自己看不到那些礙眼的雜誌,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地敲着茶几,一直在思索着如何跟傅恆開口。
她知道如果自己開口勸他和柳千花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傷到他的心,只是……如果不說的話,她又會覺得是自己耽誤了傅恆的幸福,顧茗夏真的覺得十分糾結。
這樣的想法讓她突然就後悔爲什麼要心軟答應柳千花過來勸傅恆,哎,果然……人就是不能夠隨隨便便的心軟啊!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傅恆敲門之後,進來就朝顧茗夏歉意一笑。他以爲自己會是先到的那個卻沒有想到顧茗夏比他還要早到。
“沒
關係,我也剛到一會。”顧茗夏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菜單遞到了他的面前。“先點吃的東西吧。”
“好。”
傅恆也沒有客氣,拿了菜單點了兩個晚餐套餐,就按鈴喊了服務員進來。
“最近還好嗎?”
注意到顧茗夏的手腕上帶的依然是她自己的那一塊有些舊舊的手錶,傅恆的心中有過一閃而過的失望,可面對她的時候,還是面帶溫柔得體的笑容。
“還不錯,你呢?公司很忙?”
懋光和傅氏之間的合作不多,就算是有也不是她來負責,顧茗夏最近在財經新聞上經常看到傅恆出息各個新聞發佈會和各種會議,下意識地問了這一句。
“還好吧,馬上要做第二季的業績報告,你知道的,有些股東很麻煩。”
確實,很多股東都有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就像是我把錢投到了你的公司,你就一定要負責給我賺錢,如果賺了那是你應該做的,如果虧了,那就是你責任了。
傅氏集團國內海外那麼多子公司,這一次做季度業績報告,不用想也能夠知道傅恆到底有多忙了,這也是傅家兄弟對於總裁這個位子總是你推我我推你的原因。
做總裁那麼辛苦,哪有做個管理高層,拿拿高薪還有家裡的零花錢,四處***快活做個紈絝子弟來的舒服?
“這麼忙的話,那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這是顧茗夏的真心話,對於傅恆她有太多的愧疚太多的虧欠,卻唯獨沒有愛情。她能夠關心他,幫助他,去唯獨不能夠去愛他。
“多謝,我會的。”
兩個人對話見,晚餐就送了過來。傅恆點頭謝過了服務員,顧茗夏拿着刀叉切着盤中的牛排,臉上神情平靜。
“傅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嗯?爲什麼這樣說?”
吃了一口牛排,傅恆喝着高腳杯裡的紅酒,微笑地看着顧茗夏,眉頭卻微微地皺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我希望如果我說了的話,你能夠保持冷靜。”
放下刀叉,顧茗夏少有的嚴肅地看着他。傅恆面對她嚴肅的神情,也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安靜又認真地看着她。
“說吧,我儘量保持冷靜。”
顧茗夏皺了下眉頭,在腦中儘量組織語言,過了好大一會,她彷彿下定決心一樣,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白開水,這才認真又嚴肅地開口。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柳千花到懋光集團來找我,她希望我能夠勸你跟她一起回一趟佛山。”
“茗夏,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八卦了?”
在顧茗夏說出第一段話的時候,傅恆端起面前的高腳杯靠在了椅背上,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
被他這樣一看,顧茗夏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本就不是愛過問別人私事的人,這一次要不是看在柳千花那一份孝心的份上,她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坐在這裡和傅恆討論要不要舉行一場假婚禮的事情。
臉頰有些微熱,顧茗夏
連忙端起水杯喝水用以掩飾她心中的尷尬。
可是想到柳千花那糾結傷心的表情,顧茗夏又覺得自己既然答應了她就應該要全力去勸勸傅恆。
“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很八卦,但是我真的覺得柳千花很難過,不管你們之間的那個娃娃親算不算數,你都應該重視一下,不會有一個女孩子無緣無故地跑到你家跟你說要嫁給你,畢竟一場假婚禮也是會損害女孩子的名譽。”
“茗夏,如果你今天是來做柳千花的說客,那這件事還是不要說了,因爲我不可能會答應的。”
傅恆放下高腳杯,異常嚴肅地看着顧茗夏,眼神中的堅定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有那麼一瞬間顧茗夏覺得放棄算了,可她還是想試一下。
舉行一場假婚禮就能夠圓了一個即將過世老人的心願,顧茗夏覺得傅恆不會是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
“傅恆,柳千花的爺爺在這個世上的時間不多了,你難道就不能看在他和你爺爺是朋友的份上幫他圓了這個心願嗎?其實老人家只是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孫女能夠有個好的歸宿而已,你幫他們一次吧。”
“茗夏,在這件事上,我有我的原則,不管是誰來跟我說讓我跟柳千花舉辦一場假婚禮,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恆雙眉緊皺,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堅定。顧茗夏抿嘴,低頭思索了很長時間,才擡頭看着他。
“如果我求你也不行嗎?”
“不行。我絕對不會和我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去舉行婚禮,哪怕是假的都不行!對我來說,婚禮和婚姻是同樣的神聖,絕對不能這樣草率就去和一個女人舉行假的儀式,於我而言,這就是一個笑話!”
他的話說的很堅決,顧茗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只是過了好一會,才微微地嘆了口氣。
“其實你這是何苦呢?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你也說了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這就是我的生活。能夠自己選擇的生活纔是我想要的,而不是讓別人做好的選擇等我去做!”
傅恆淡淡地看着顧茗夏,知道她心中此刻在想什麼,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茗夏,在我的心裡最完美的婚禮就是我牽着你的手在教堂行禮,但我知道這個不可能實現的夢。可人終歸是要有個夢想的,只有這樣的生活纔是有滋味的。”
“傅恆,我已經答應了蕭焰的求婚,你也應該開始新生活了,我們……你……”
“這是我的事情!茗夏,你有新生活,我會真誠的祝福你,但請你別干涉我的選擇好嗎?柳千花的事情,我不想提也不會去和她舉行一場假婚禮,這樣幼稚的事情我做不到!一個老人當年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要想到不可能實現。每個人都需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傅恆,你……這樣說有點過分了!”
“過分?那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最心愛的女人來勸我和別的女人舉辦婚禮?顧茗夏,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請別踐踏它!我覺得這個氣氛也不適合一起吃飯了,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