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航兀自決定着,蘇雨桐這次點了頭,她現在疼痛已經緩和了許多,下午還是去上班吧,總請假也不好。
況且,她今天早上完全算是曠工吧?
聶初航打了電話回來,又坐到了她‘牀’邊。
他鮮少這麼守着一個人,唯一的經歷也就是白恬兒,白恬兒那個時候墮胎身體不好,又老是哭,他只得時時刻刻陪着。
而現在,換了這個平時張牙舞爪,卻其實也這麼脆弱愛哭的蘇雨桐時。
他的心情還是有點複雜。
“喂,蘇雨桐,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醜你知道嗎?”
沉默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但聶初航這個傢伙一開口就是讓人覺得欠扁的。
蘇雨桐眼角‘抽’了‘抽’,輕輕將臉轉向了另一邊,“沒人讓你看。”
“我還偏看了。”他手欠的又將她的臉轉了回來。
蘇雨桐皺眉瞪他,“你無不無聊!”
“眼睛哭的像個桃子似的,你要是早說你肚子疼,我還會那樣嗎?”
“哼,就你這樣的禽獸,我當時說我快死了你也不會放過我!”
蘇雨桐恨恨的咬牙。
當時那種情況,這渣男一徑皮笑‘肉’不笑的對她,把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就走了,哪裡會理她了!
聶初航的臉‘色’訕訕的,他頓了半晌纔想到爲自己辯解。
“喂,我那時是被氣的失去理智了,你也不想想你做的好事!明明說要幫我,我那麼期待,結果呢,你那麼對我,你就不怕我不`舉了嗎!”
他一‘激’動就愛嚷嚷,一嚷嚷聲音還老大。
雖說這是單獨的病房,可蘇雨桐還是鬧了個面紅耳赤。
這二貨,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說這個!
他太監了更好!
她在心裡惡劣的想,但到底是沒說出口。
聶初航擰了條溫熱的‘毛’巾過來給她擦臉,忍不住又笑道:“你是我見過第二個這麼能哭的‘女’人。”
蘇雨桐微愣,呆呆的看了他一眼。
第二個?
他說的第一個,應該是指白恬兒吧?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下突然有些冷,想到當年那個‘女’人冷傲的說讓她打掉孩子,她放在被子裡的手就忍不住握成了拳。
或者,她該將聶初航的心也搶過來嗎?
因着這個複雜的念頭,接下來她也不怎麼說話了。
聶初航以爲她肚子疼,也沒多想。
載她回了公司,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聶初航是要拉她手的,蘇雨桐藉着捂肚子,跟他隔開了點距離。
他們走進公司大廳時,就慣例接收到了許多注目禮。
蘇雨桐低着頭往電梯方向走,聶初航終於忍不住了,“這邊。”
他過來拉她,這‘女’人,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想回辦公室。”
“吃過飯再說。”
聶初航不容她反抗,帶她進了總裁專用電梯,看她低着頭,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
他就跟着訓道:“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你說的?!”她刷的一下就擡頭,怒目瞪了過來。
聶初航更怒好嗎?她有必要表現的這麼‘激’動嗎?